第 28 章 占有欲(2 / 2)

替嫁的市井王妃 鐵鍋鍋 5128 字 11個月前

春風樓的酒這麼烈嗎?

見她不語,罪魁禍首的男人感到些許心虛,手便不自覺的給她按肩揉腰。

冗長的安靜時間過後,她的腦子徒然浮現出伶仃畫麵,那麵紅耳赤的場景讓她不敢想。

這是她?那是他?

她想起他匐在她身上時,對上的那雙眼睛,漆黑的像是要將她吸進那深不可測的譚淵。

她見過的,但她想不起何時見過。

她的思緒被他打斷,他在問她想吃什麼,她啞著嗓子回他:“弄些清淡的”,又不死心的與他對視。

不是這樣的。

孟時渡發覺她有些異常,緊張地問“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

她的手環上他的脖頸,把臉埋在他的懷中,指責道:“你太過分了,下次不許這樣。”

他鬆了口氣,親了親她額間,朝她保證道,“好,為夫錯了,下不為例。”

宋逾白嘴上說著,心裡卻在醞釀,他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她?

加上先前的黎熙,宮裡人半分不向她透露,除熟悉的人以外,他好像一直將她與外人隔開,沐浴穿衣,用膳布菜,隻要能與人親密一點的接觸,都不假他人之手。

她腦中的迷霧愈深,先前他不讓自己出門又是怎麼了?

霎時,她記起第一次見那個眼神的場景,是在中秋兩人在挑麵具時,隻是一瞬之時,他還說他也想把自己藏起來。

他沒開玩笑。

想到這兒,她怯怯地開口叫他“隨江,你彆太衝動。”

孟時渡聽著無厘頭的話,不知所然,但也答應著她“好,不衝動。”

這時魏公公端著膳食呈上,他以喂水的姿勢喂著她用膳,等她咀嚼口中吃食,見她呆呆望著自己,好笑道:“怎麼了,傻乎乎的,真成小豬了?”

“以後夫君肯定會是個好爹爹。”咽了東西後由心道。

又是無厘頭的話,“何以見得?”

她仰著小臉,語氣裡滿是得瑟,“身臨其境,感同身受。”

眉頭一挑,知道了她話中用意,“那倒不一定,此狀唯娘子一人可得。”

宋逾白見他油鹽不進,軟了語氣撒嬌,“夫君最好了,要一個,就要一個。”

他眉梢逐漸染上笑意,眼中滿是寵溺,“咱們順其自然,好不好?”

總算讓他鬆了口,往常他都會說再遲些,這下也讓她對他的胡思亂想有了一絲鬆懈。

但他越不想讓她知道黎熙的後果,她就越想知道。

宋逾白休整一日後,把然台叫來,說:“本宮有個朋友,寫了封家書托本宮給地牢的親人,現下正好無事,然大人帶個路吧。”

然台不敢不聽,立即帶宋逾白去了地牢。

她帶著假書信一步一步提著裙擺,小心翼翼地路過汙水之地,一間一間地找,牢中人見她路過,跪地伸手想拉著她一遍又一遍求饒,但她始終沒有見到那抹倩影。

然台是他的親信,若是知道自己找的人肯定不會讓她見,要想方設法的支開他。

她目光鎖定了一個獄卒,指著他便道:“然大人,你先回吧,若是他找你沒見著你人,恐怕然大人要受處罰了,讓他陪著本宮吧,本宮給了信就出去。”

然台聽令行事,回去繼續守在禦書房門口。

隻是他心中有一絲不安,還是要稟報皇上穩妥。

宋逾白見他轉身出去,鬆了口氣,問了問獄卒,“你們可知黎熙在哪?”

兩個獄卒麵麵相覷,點了點頭,帶她進入內室。

她看見一個人被鎖在十字木樁上,血腥味兒比外麵的牢獄更甚,她待了一會兒便覺得難以呼吸,甚至想乾嘔。

她小心翼翼地喊她“黎熙?”

木樁上的人突然抬頭,她被嚇了一跳,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隨即扶著牆嘔吐。

她的眼睛已然空洞,喉嚨裡嘶吼不出一點聲音,宋逾白喘著氣恐懼的背靠著牆麵,眼淚不自覺的流出。

兩個獄卒不知所措站她麵前擋住她的視線,幸而孟時渡及時趕到,將她抱了出去。

她坐在床榻上呆愣了許久,他一直溫聲哄著她,可見她半分沒聽進去,便乾著急,太醫診斷不出毛病,身旁的人不斷施壓。

宋逾白有了點反應,顫抖的手握著他,乾澀的唇張開,“讓太醫先出去吧。”

房內隻剩兩人時,她抬眼問他,“她......她的眼睛,是因為看我還是看你,才被.......”未說完,眼淚便流下。

孟時渡將那滴淚輕撫開,眼中便不再掩飾,“看你。”

“所以她第一日來我宮中發生的事,你就知道了?”她還是對上了這種眼神。

他淡然道:“知道,任何人把主意打在你身上都是這個下場。”

“可她一開始就衝著你來的,不是我。”

他憐愛地看著她,像看一隻目光清澈的小豬,“宴會結束後,她看你的眼神已經變了,隻是未曾預料她會有如此激進的舉動。倘若不殺雞敬猴,往後會有更多的人會從你身上下手。”

他怎麼忍受的了彆人的目光聚在她身上,現下隻想想,便忍不住剜了他們的眼睛。

她萎縮了一下,問;“你......是不是還想把我關起來?”難怪彆人見他害怕,她現在好像悟道這種感覺了。

他眼眶微紅,將頭靠在她的肩上,他心中微微酸澀。

他還是讓她害怕了。

孟時渡一直將自己洶湧的愛意隱藏,他怕嚇到她,便會躲開他,他怕有一日她會開口與他說,她膩了這種愛,要他放手,若真有這一日他該如何。

日日學著她,讓她自由,讓她有娛樂空閒的時候,時刻忍將她困在自己身邊,忍著隨時要抱她親她,與她親昵,忍著想處置那些與她娛樂的宮人。

他承認自己對她有著猛烈的占有欲,想為她的所有隻為他所有。

宋逾白抱著他,小聲與他說“不要再藏了,我是你的,從來就不需要藏的。”

“我從十三歲起眼裡就隻有你了。”

她如今才發覺,她的夫君也會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