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唇貼在一起,飄然欲仙,好似在雲層裡翻滾,不論滾到哪裡,都是柔軟的雲層。
時間恍若在一呼一吸間停止下來,對麵滾燙的氣息撲麵而來,這一刻,心停止了跳動。
耳畔的呼吸聲愈發灼熱,燙紅了臉頰。
沈笙摸著發燙的臉頰,無助後退,眨了眨無措的眼睛,“你怎麼說親就親,好歹提前打聲招呼啊。”
阿奴坐直了身子,眼內情潮翻滾,目光從沈笙的眼睛上挪開,“時辰不早,我該走了。”
“留下吃飯呀……”沈笙忙出言挽留,“我讓廚房準備了很多江不言愛吃的東西。”
“陛下召我入宮用膳。”阿奴施施然起身,那雙眼裡已然恢複,再不見方才的情欲。
沈笙摸摸自己的臉頰,點點頭:“那你去吧,我待會送江不言回去。”
“江不言?”阿奴轉頭看向被蒙在鼓內的人,好心道一句:“彆被她騙了,她可壞著呢。”
小小的孩童,有自己的處事方式,尤其是兩個在一起,滿肚子壞主意。
沈笙似聽懂了弦外之音,再度問道:“她不是江不言,對嗎?”
“少將軍時而聰明時而愚蠢。”阿奴歎一句,“你送回去就好了。”
說完,她便走了。
沈笙確信孩子是有兩個,今日過來的這位是不是江不言,還有待考究。
阿奴離開後,她就去找江不言。
找來找去,在梅花林下發現江不言和沈珠珠。
小孩子愛和大一些的孩子玩兒,兩人摘了一地的梅花,坐在梅花上吃糖。
看似美麗的場景,卻是滿樹梅花凋零。沈笙頭疼地扶額,“你們在做什麼。”
“糖、糖、姑、姑……”沈珠珠先爬了起來,炫耀似的擺了擺手中的糖,然後拿手指了指身側的,“姐姐、姐姐……”
混熟了,連姐姐都喊了。
沈笙上前抱住沈珠珠,低頭看著女童,“你阿娘走了,我待會送你回去。”
“今夜不回去也可以的。”江不語漫不經心地往嘴裡塞了塊奶糖,滿意地點點頭,“就算我們丟了,她也不知道。”
沈笙極為無語,想著還是趁機試探一句:“那是不錯,不如將你的姐妹接來一起住一晚,好不好?”
開心吃糖的人驟然變了臉色,沈笙笑得極為慈愛,“你阿娘都說了,你們是雙生。”
“她說了?”江不語意外,磨磨後槽牙,氣得一跺腳,“說好、不對,她不會說的,你誆我。”
沈笙挑眉,“你已經暴露了,將你的小姐妹接過來吧,住一日、或者住兩日都可以。”
她一麵說一麵揉著沈珠珠胖乎乎的小臉蛋,“我就不明白,你們為何要騙人。”
“怕嚇到你了,萬一你跑了怎麼辦。”江不語老神在在地歎氣,“罷了,不騙你了,我叫江不語。”
“不言不語?你阿娘是多麼想你兩個人閉嘴啊。”沈笙被逗笑了,“我去國師府將她帶過來,你們繼續玩兒吧。”
沈笙將人放下,摸摸珠珠的腦袋,珠珠咧嘴笑了。江不語卻兩眼瞪著她,似有不滿,沈笙順勢摸摸她的腦袋,她這才消氣了。
囑咐婢女盯著一大一小,沈笙打馬去國師府。
阿奴不在府上,偌大的府邸隻有一個小小的人,沈笙如願見到對方。
小小的孩子頭上以灰色絲絛束發,顏色黯淡,依舊顯得她活潑可愛。
沈笙蹲了下來,好笑道:“江不言?”
“江不語告訴你的?”江不言皺眉,“她怎麼那麼老實呀。”
“想去沈府嗎?她說晚上不想回來,你呢?”
“那我也不回來。”江不言氣鼓鼓的。
沈笙順勢將她接走,出門才發現不對,自己騎馬來的,冬日裡風大,小孩子騎馬會凍著的。
就在猶豫的時候,一人打馬過來,一襲官袍,風流儒雅,正是駙馬周易。
周易翻身下馬,走到一大一小的兩人跟前,目光落在江不言的小臉上。
周易麵色陰沉,目光陰鷙,沈笙忙捂住江不言的眼睛,低嗬一句:“你做什麼。”
“沈少將軍,我與你發乎情止於禮法,從未有半點逾越。”周易麵色被風吹得通紅,額頭青筋凸顯,“你為何要那麼說呢,我與公主本已恩愛,對你已無情,你不該毀我清白”
沈笙被說得一臉懵,被她蒙住眼睛的江不言撥開她的手,先她一步罵了回去:“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來我家門口發什麼瘋,發乎情止於禮法的話,你當街罵人,算什麼偽君子。”
沈笙:“……”這個嘴是接替了阿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