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老太太 兜裡還有五百塊錢現金.……(2 / 2)

“啊,好的。”陸闕猛地驚醒,身上出了點薄汗,忍不住緊了緊襯衫領子。

“我也快下班了,沒有坐過站吧,附近隻有幾家化工廠,有人煙的地方估摸還要五裡地那麼遠呢。”司機大叔抱緊了手裡泡著枸杞的保溫杯,冷的跺了跺腳,心裡嘀咕,這帥小夥不會是被騙來做傳銷了吧,但前一段時間不是才在附近端了一窩傳銷據點嗎。

頂著司機怪異的眼神,陸闕尷尬的摸了摸耳朵,向大叔道謝之後就下車了。

呼,還真是遠離人煙的荒蕪,天色陰暗,冷風吹的嗚嗚響,遠遠的能看見現代工業建築上升起的白煙,籠罩在城市上方,宛如巨大的白色幽靈。刺鼻的氣味順著風向刮了過來,鑽進陸闕的鼻腔黏膜,直衝天靈蓋,激的他嗓子也有點癢。

地址上寫的在濱河路口向南一公裡左右,看來這段路是需要自己走了。

有點生鏽的鐵皮站牌卷在一起嘎吱作響,隱隱能看到一個海字。

走在前麵的陸闕並沒有注意到一隻烏鴉行跡詭異的正在後麵隨著他的軌跡移動,跟了大約有500米左右,烏鴉就突然消失了。

命運的棋盤上擺上了一枚新的籌碼,嚴絲合縫的齒輪正式開始了一個新的輪回。

估摸著走了有兩刻鐘後,陸闕看到了磚瓦脫皮、兩側布滿綠苔的小巷子,上了一個坡道後就能看到這個小聚居的全貌了,幾棟年久失修的公寓樓錯落在巷子兩側,耷拉在下麵的電線被人拿布條隨意的裹了幾圈係在一起,陸闕小心的繞過團在一起的電線,開始順著門牌號尋找,但心裡也產生了懷疑,一萬五的工資看起來可是遠超這裡的生活水平。

二棟北側15號住戶

秉持著來都來了的心裡,陸闕敲響了貼著開鎖小廣告的綠皮鐵門。

敲了兩次都沒有人應。

隔壁16號住戶的門開了兩指長的寬度,一個盤著頭發的中年女人抱著孩子從門裡探頭瞅了他一眼,看見了他拎著的行李袋子之後頓了頓。

“是來應聘保姆的吧,今年第五個了啊。”女人眼神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即將麵臨的是能吃人的洪水猛獸。

“老太太不是很好伺候啊,聽說之前的也是乾的好好的就被找個莫名其妙的理由辭退了,不過工資是挺高的,聽說她女兒在美國工作,每個月都給她寄錢呢,要不是我要哄孩子,我也想乾一個月再說。”

女人熟練的晃了晃懷裡的孩子,額頭上的皺紋如同一條條溝壑,時間和生活的壓力在女人溫潤的麵孔留下了特有的印記,孩子看起來還不滿一周歲,正抓著她的頭發咯咯的笑。

“嗯,沒有人開門,看來今天晚上要打道回府了。”陸闕有點遺憾,掏了掏兜,拿出了兩顆奶糖走過去遞給女人“不知道小朋友能不能吃。”

女人向他道了謝,讓他使點勁敲門,這種老式鐵門很厚,傳音效果並不好,她們家安的就有門鈴,這老太太耳朵有點背。還說實在不行,天太晚了陸闕可以住在他們客房休息一晚。

女人有點出神地盯著陸闕的側臉看,睫毛好長呀,臉也長得很漂亮,真的不是明星嗎,她在附近生活了十幾年,幾乎從來沒有在現實生活中遇到過這麼俊的男人,看起來年齡也不大呢。

起風了,女人抱著孩子微微掩著門回去了。

咚咚咚,陸闕使了點力氣再次敲響大門,關節和鐵皮的碰撞產生的痛感微微發麻。

片刻,大門緩緩的打開,一個弓著腰的身形首先映入眼簾,仔細一看,有點坡腳的瘦弱老太太拄著一根拐杖顫巍巍的從門裡走出來,抬頭的那一刻,陸闕看得汗毛直豎。

皺紋如同流向大海的溪流,盤錯交叉,均勻的分布在臉上,黑眼珠幾乎擠滿了整個眼眶,霧蒙蒙的,有點呆滯,望著你的時候像是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物品,頭發白了近乎一半,白絲緊緊纏繞著黑發,如同劇毒的蟒蛇在絞殺戰利品。

陸闕定了定神,再細看,似乎隻是一位精神有點萎靡的老人家罷了,在說明了來意之後,老人指了指樓上,遞給了他一把鑰匙,讓他先在三樓住一晚,那個房間之前是也是保姆在住。如果沒有彆的問題,明天就可以正式上班了,每天下午四點來負責打掃打掃衛生以及整理家務,平時沒事不要敲門。

將行李放在床上,陸闕覺得這次找工作有點太過順利了,老人既沒有詢問他的背景和工作經曆,也沒有要求查看他的證件什麼的,就好像及時今天來的不論是誰,都能順利應聘成功。

夜很深了,衣櫃旁邊的縫隙裡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睜的曝起,黏膩的視線一寸寸的舔過床上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