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眼睛 徐哥,外麵有人在吃土(1 / 2)

昨晚熬夜看了一會兒書,陸闕有點困,雖然退學了,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學點東西,等攢夠生活費和學費,去參加考試繼續回大學讀書。

陸闕揪了揪身上小熊睡衣的耳朵,在床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玉白的腰背隨著軀體的伸展若隱若現。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搬到這個小區後,陸闕覺得自己相比較從前總覺得精神了很多,應該也不是空氣影響吧,畢竟小區周圍的綠化說不上多好。

慢吞吞的踩著拖鞋,陸闕想要將屋裡的東西整理一下,把桌子上原來房主的藍色發夾和一些零零碎碎的彩色皮筋放到抽屜裡,房間不是很大,牆紙帶有很濃烈的個人風格,看起來有點舊了。

陸闕無聊的用手指撫摸牆紙上的紋路,食指順著畫上溪流的走勢向下劃過,閉上眼睛,仔細感受細細的褶皺。

嘶——

指尖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破了個長口子,火辣辣的疼,趕忙將手指含住,在唾液的刺激下,血流的更歡了,血鏽味充斥著整個口腔。

眼淚啪嗒啪嗒的從眼眶滑落。

彆誤會,他並沒有那麼嬌氣,隻是對痛覺十分敏感,好像和神經免疫係統有點關係,這種體質問題真的很要命,陸闕麵無表情的掉著眼淚想著,畫麵看著很是詭異。

歎了口氣,就是因為這樣,他很少去參加體育活動,更不用說肢體碰撞很多的籃球運動了,因此經常被人說性格很不合群。

對於男孩子間平常的撞肩膀打招呼,勾肩搭背等一些列彰顯男子氣概的活動敬謝不敏,被同學們誤會成高冷的性格,過於敏感內斂的情緒也被認為是高傲的象征,但實際上整個青春時期,陸闕都趴在座位上羨慕的看著成群結隊的男生群體,但卻沒勇氣作為首先邁出這一步的人,總是在被動型社交,等高冷校草的稱號傳出去後,似乎就和同班男生的關係之間存在壁壘了。

也就剛進大學的時候,因為住在同一個寢室,日常生活起居都在一起,被室友們一眼看穿陸闕有點溫吞的性格,等熟悉之後就經常被室友掐住腮幫子兩邊的肉,硬是給擠出小雞嘴,然後被大聲嘲笑。

陸闕敢怒不敢言的淚汪汪試圖用死亡視線譴責施暴者,因為在熟悉的人麵前性格比較軟,室友總有點忍不住想欺負他,但也總會買一些好吃的去投喂他,陸闕來者不拒吃得很是開心。

他們的寢室長,因為複讀了一年,年齡比他們都大一些,在室友互相想當對方爸爸的情況下,揮著拳頭脅迫他們喊秦哥,也是投喂陸闕最多的人,但有時候也會很納悶的揪了揪他肚皮上的薄薄的一層軟肉,很是懷疑這常年不鍛煉還吃的最多的人是怎麼保持身材的。等到後來知道了陸闕奇怪的體質後,還給他起了個林妹妹的綽號,勾著他的下巴讓他喊情(秦)哥哥,剩下的室友就開始起哄,一片鬼哭狼嚎,還拍照留了紀念。

照片裡陸闕被有力的手臂環住肩膀,像是受驚了一樣睜大眼睛,視線和小刀一樣,嗖嗖的刺向拍照片的人,像是被人類手欠惹炸毛的貓咪。

有點想他們了。

等那一陣痛感過去之後,陸闕甩甩手,湊過去看,牆上有一個成年人指頭那麼粗的圓洞,看著像是被穿孔機打穿了牆壁,之前都沒有注意到。

陸闕有點好奇,趴在牆上把眼睛對著那個孔。

視野有點模糊,過長的睫毛此刻不合時宜的遮擋視線,大概能看到正對麵有個床,被子被隨意的掀起來團在了一起,應是是有人經常居住。

唔,可能是裝修時打的孔洞吧,但沒派上什麼用場,還是不要看了,以免侵犯隔壁住戶的隱私,陸闕心虛的想著。

正準備將眼睛挪開,突然視線變得一片血紅,什麼東西擋著光了,隻能看到一根根網狀分布著的細小的紅色神經突突的跳,好似是活著的東西。

陸闕猛地撐開牆壁,跌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瞪著孔洞,睫毛眨得飛快,胸膛因為受驚起伏不定,什麼東西,不會是死蟲子吧。

再也不敢靠近了,陸闕有點手抖,拿著衛生紙團成細長條,捂著有點犯惡心的胃,小心翼翼的把孔給堵住,又拿了膠布粘了幾層。

不管那是不是幻覺,反正這會兒他是不想待在屋子裡了。

剛出門,陸闕就聞見走廊裡飄來一陣陣的飯香,麻辣鮮香的氣味順著風直往人心裡飄,陸闕的胃不合時宜的開始低低嗡鳴,鼻子抽了抽,仔細嗅聞著風吹來的方向,好像就在隔壁,有點羨慕也有點感慨,自己作為廚藝苦手,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做出這麼美味的食物呢。

口腔黏膜在氣味的刺激下開始分泌液體,陸闕敲了敲手心,爭取目不斜視,以龜速慢慢穿過走廊,雖然並沒有乾什麼值得愧疚的事情,但路過鄰居門口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心虛的放輕了腳步,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