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舞狂歌五十年 娘娘,蕤臨若為女子,……(2 / 2)

蓮花吟 朱知岱 2378 字 10個月前

陶蕤臨轉頭看向太子,眼神做著某種問詢,而一旁的太子隻是仍舊溫婉垂眸溫柔的看向他,作著某種默許。

這應該是一場事先預計排練好的故事,陶蕤臨見此,正準備讓一旁下人收下之時,他忽然又看到了什麼,轉圜道:“感謝公子盛情,此物願贈送給旁邊那個少年,剛剛馬場馬匹驚擾,恰好我就站於旁邊,正要被馬襲擊,幸虧那少年及時挽住了馬匹韁繩,既然公子借太子殿下借花獻佛贈予我,我亦贈花獻佛將此物贈予那少年,感謝他的救予幫助。”

說即,陶蕤臨轉頭看去身旁那未來天下的主人,輕笑道:“太子哥,這樣您看可好?”

雖然隻比陶蕤臨隻大一歲的少年,但其閱曆心思遠遠超於麵前這在江浙賞花弄月,長於婦道人家之手的陶蕤臨,半響間,他靜靜一笑,如同成年人的戲謔看著麵前小孩的玩笑手段,輕笑道:“既然如此,僅是一物翡翠珠串不足表達孤的謝意。”

說即,東宮身側的掌事太監驟然從背後宮女手中接過一馬踏飛燕的通透汝瓷。

“六弟,你過來。”這天下未來的主人靜靜答話,那角落裡驟然被人提及的少年滿身沾著泥土的汙跡,像是在那個泥土窩裡打了個滾。

“蕤臨。”太子輕語,仿佛在做著某種輕淡的介紹道:“這是孤的六弟,鼓瑆。”

“蕤臨這次初來京城,不太熟悉亦是常理之中,孤的六弟平時玩鬨嬉戲,但人品貴重,既然剛剛你們已有所認識,六弟及時抓住了馬疆,免了一場禍事驚擾蕤臨。六弟,這是父皇當年遠征匈奴為紀念大勝,特令宮中巧匠灌注的馬踏飛燕,以此來紀念新朝榮華長在,奔馳不侵。孤賜給你,以你剛剛拴住韁繩之舉有其未來大將風範。”

周圍靜止,惟太子殿下的話語在這寬曠的馬場來回回蕩,平鼓瑆沉默著,在太監的注目之下,在這馬場世家子弟或看好事或玩弄戲謔驚訝的目光裡跪下磕頭,沉默而又倔強,挺直腰板磕頭道:“謝太子殿下。”

什麼拴住馬繩,救自己於危難,這些都是陶蕤臨剛剛臨時編出來框人的,隻是為了讓這場賞賜做的更加自然。

世家子弟之間本來就有傾軋不奇怪,剛剛看見那諸多人欺負一個少年,他習慣性的想阻止這場紛端,直接阻止,一次後總會再發現的,不如直接堂堂正正的直接賜物,表明喜好照拂。

他是有意借太子殿下的榮威去做這一場事的,隻是不知為何,他看著其下跪著臉色莫名,不像是開心,倒像是受了某種屈辱的少年,一時莫名的懷疑是否自身做錯。

台上的才子佳人已然要趨至落幕,他編的所有戲劇,都習慣性最後結局一定是才子佳人快樂無憂的生活在一起。

他靜靜看著兩人無憂無慮的在一起,一起過上了快樂幸福的生活,一時少見的,他恍惚覺得自己看見的皆非真實,像是某種遠方的一種虛幻。

“追思浮生真成夢,到底終須有散場。”半響,他慢慢念叨著年少時不知從哪裡看到的佳句,默默喃了出來,隨即喚及一旁的下人,輕抿一口薄酒,仿佛這世間都是人眨眼的一瞬榮枯默默道:“傳令給江南,我寫的那本長歲思結局改成兩人再次相見是於佳人夢中。”

一旁正在做著筆記的下人輕抬起頭,像是沒有反應過來一般道:“夢中?”

陶蕤臨輕輕點了點頭,笑說:“故人如夢,當入夢像敘,方是長歲相守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