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類 光陰逝之瞬,不過五日,流言……(2 / 2)

東隅已逝 驂騑 1709 字 11個月前

孝宣帝盯著謝珺看,謝珺與之對視,坦坦蕩蕩,轉頭看向紀訶沉聲道:“定遠侯所說的,可屬實?”

紀訶自知謝珺是在幫他開脫,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縮 ,畢竟孝宣帝的一道聖旨,不僅僅讓謝珺成了這案子中他的眼睛,還讓他們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今日都查院彈劾的是他,明日就可能是謝珺自己,即使此刻的謝珺深得聖心,但君意難測,若一生榮辱隻係於皇上的偏愛,來日的謝珺恐怕就是第二個宋覃,伴君如伴虎並非是沒有道理,在這吃人的朝堂上,他是孤身一人,謝珺也不例外,雖然背景天差地彆,但不可否認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兩個才是同類。

紀訶:“正如定遠侯所言。皇恩浩蕩,將運河沉船案交給臣主查,但我剛從江昀良嘴裡撬出南玉,帶人前往清河坊的路上,忽然遇襲,等到清河坊的時候,人就已經死了 ,屍體也被順天府帶走,臣請旨查此案,皇上讓大理寺協助,雖然在侯爺的幫助下找到了死因,線索卻也就此斷了,侯爺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既是如此,山奈何不早與朕說明白。”孝宣帝溫和的笑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

時間長了,紀訶跪得雙腿麻木,站起來時,膝蓋一陣劇痛,有著前所未有的沉重感,努力的站穩。

“當時劉閣老向朕舉薦你時,對你大加讚歎,'荊山之玉',名副其實。”

“既然愛卿已有對策,就儘快查出幕後之人,也讓朕早日安心。”孝宣帝將手中的玉佩重新佩戴在腰間,微微一笑,慈眉善目,“總是要過好臘八的。”

紀訶伏身叩了頭:“皇上愛重,臣銘記於心。”謝了龍恩。

兩人剛出了明理堂,孝宣帝剛才還溫和的臉就變了,神色不明,仿佛剛才隻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罷了。

在漫長的宮道上,兩人一個眼神、一句交談也沒有,紀訶跪的時間長行動不便,落了謝珺一大截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