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想去見山村警官,”長穀川未來提上鞋子,看著疑惑的諸伏景光,“景光可以在附近轉一轉。”
“好。”諸伏景光繞著長穀川未來轉了一圈,說道。
“?”怎麼感覺這人最近越來越放飛自己了,長穀川未來看了一眼某人,在對方看過來前收回目光,打開門。
高明哥今天一大早便走了,據說來了新的案子,有些資料需要查,長穀川未來急急忙忙做好早飯塞過去才把人放走。
“我和山村警官約了警局附近街區的咖啡店。”
長穀川未來低聲說著,確定諸伏景光知道了,又繼續道:“景光去看看吧,我在那裡等你。”
“我去看看高明哥,”諸伏景光自然不會跟過去,他看了一下咖啡店到警署的距離,綽綽有餘,便晃晃手,“一會見,未來。”
“一會見,對了景光,我…”
“未來,可以的,”鬼魂伸出手揉了揉那頭發,儘管一絲沒動但某人的表情也足夠讓他覺得快樂,“那對於我來說,並不是痛苦的回憶。”
並不是痛苦的回憶嗎…長穀川未來看著眼前的人說完飄走,轉身幾步輕推開咖啡店的門,風鈴聲叮鈴響了響。
他的腳步聲一頓,隨後踏進店裡。
“您好,來兩杯拿鐵。”
他同山村操約定的時間並不早,已經快到了吃午飯的時候,溫熱的拿鐵被送來時,山村操匆匆趕到。
“抱歉,長穀川先生,我來晚了。”
“沒事,”長穀川未來將紙巾遞過去,見他歇息著,喘平了氣息,才繼續說,“山村警官是跑來的嗎?”
“…哈哈那倒不是,”某位警官心虛地笑了笑,他總不能說他回複完對方的信息後又睡著且差點睡過頭吧,“長穀川先生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話題轉移得生硬,長穀川未來也不打算繼續問下去,剛剛問出那個問題隻是為了緩和氣氛。
他放下咖啡杯,在山村操疑惑的神情下伸出手。
道:“山村警官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長穀川未來。”
笑著,在對方握上來時點頭。
“是諸伏景光的結婚對象。”
“哦哦哦…長穀川先生,我是山村…欸??????”
突然呆住的人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一樣,抽回手,又開始無措起來。
“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就是…”
“有些驚訝,我知道的,”長穀川未來開玩笑般道,“畢竟景光看起來不像是會結婚的人。”
——這話倒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
長穀川未來一開始是真覺得諸伏景光不像是會結婚的人。
那個人看似很好接近,溫柔、讓人輕易就相信他說的話,但實際上一點也不好接觸,藏得比誰都深,就像人們說的那種黑芝麻餡的湯圓。
而且是皮厚一點的那種,讓人看不清內裡。
長穀川未來會和諸伏景光在一起呢?
長穀川未來仔細想想,好像挺難說的,其實一開始有一大部分是因為諸伏景光這個人給他的感覺。
不好意思地說就是,他好像和諸伏景光有些相似,隻不過,他沒有諸伏景光的勇氣。
如果有個可以安身立命的洞,長穀川未來絕對毫不猶豫地鑽進去,而諸伏景光肯定會捕獵,掌握賴以生存的環境以此長久的生活。
但他們都並不悲觀。
“我很久沒見過景光了,我們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但是後來搬走了,就再也沒見過,”山村操說著,麵上浮現出一絲懷念,“我那天見到諸伏警官的時候,就覺得很眼熟,他說出名字後就忍不住問了關於景光的事情,但是不確定。”
“沒想到真的是景光的家人。”
“他們的確很像。”長穀川未來很是讚同,尤其是那兩雙眼睛,有的時候簡直是一模一樣,隻是還是有些不同——他說不明白。
年輕的警官拿起杯子又放下,抿了抿唇,看著長穀川未來,眼神裡明晃晃寫著他有問題想問。
“長穀川先生,”他沒有等到長穀川未來說話,便猶猶豫豫地開口,“景光還好嗎?”
山村操看著麵前的人,這位自稱長穀川未來的人,很好看——他第一眼就這麼覺得,火車上的案子和幾次“偶遇”是這幾日他對這人最印象深刻的事。
他起初以為,長穀川未來是那位諸伏高明的遠方親戚,畢竟之前說是來找人的,他便沒多問,自然也沒有想到那個程度。
年輕的警官心下感歎了一聲。
跑偏許多的腦回路被麵前人的話語拽回來。
“他還蠻好的。”
長穀川未來是真心實意地說出這話的,因為如今的諸伏景光看起來的確挺好的,雖然變成了鬼,但起碼每天都能上房揭瓦——現實意義那種。
所以山村操這麼問他,而他又用真實情況回答,確實是沒有什麼問題。
心滿意足地複盤結束,他將剛剛點的送過來的甜點拿給山村操一份。
“山村警官。”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