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青菜炒雞蛋到乾燒魚 我的高考發揮十……(1 / 2)

我的高考發揮十分穩定,基本和之前幾次摸底的成績一致。填誌願的時候我和姚夜久商量,在小城長大的我,想看海,想去大城市,也想如果可以的話,和姚夜久近一點。報了幾所濱海城市的大學,前兩個都在上海附近。最後很幸運第一誌願錄取了,信息學院。

大一的生活非常舒心,同高三的壓力比起來,大一的課業簡直是輕鬆,作業又可以忽略不計。許多周圍的學生參與了各種各樣的社團,我參加了文學社。但去了幾次發現文學社裡沒有人聊文學,一群人聚在一起吹牛聊天,商量最多的是去哪裡聚餐,美名其曰 “團活”,於是我很快就退社了。

姚夜久的大學比我要好不少,雖然不在一個城市,但是距離很近,坐車過去兩個多小時。姚夜久開始頻繁地在周末過來找我玩,一般是周五下午就坐車過來了,我去車站接她。我們學校離市中心不算太遠,但是周圍的日租房競爭可是要激烈多了,比在市中心便宜,我們會租一周末。學校周圍的日租房全是公寓樓裡經營的,一般進去都是一室或者兩室,廚房衛生間一應俱全。我就是那個時候開始慢慢學著買菜做飯,姚夜久嘴很挑,我開始做的那些菜常常有口感不好的,她絕不會為了照顧我心情而說什麼違心的話,做的難吃了她挑挑揀揀,實在不行了就再出去買點燒烤零食補一餐。於是我從青菜炒雞蛋開始,到學燒雞塊,燉羊湯,大一下半學期的時候,我已經可以從菜市場提一條魚回來自己除去鱗牙鰓,做乾燒魚了。姚夜久隻吃不學,說離油煙太近頭發皮膚會變不好。

姚夜久的待人接物有一種相當直接的,突破界限感的熱情,我從高一與她重逢時候就強烈的感受到了。她喜歡用肢體接觸去表達她的情緒,有些親昵的動作開始時會讓我覺得不自在。我以為她隻是出於對我的信任或者依賴,但很快發現是我自作多情了,在這件事情上我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她對於周圍所有親近的朋友,無論男女,都是如此。剛開始周末白天和姚夜久逛街玩耍結束後,我還會回宿舍睡覺。後來有時候會半夜去遊戲廳打遊戲,或者看電影之類。淩晨兩三點回去實在太麻煩了,就索性和她一起住在日租房。

有趣的是在日租房公寓附近進進出出,不時會碰到認識的同級同學,當然都是成雙成對的。姚夜久對碰到的所有我認識的學生都很感興趣,會問我他們之間的八卦,可惜我對這些並不是很關注,能跟她講的不多。

大一下半學期開始有要求選修兩門課程,總共四年要修完八門選修,其中六門要求院級選修,和專業密切相關,兩門是校級選修,課程主題就五花八門了,比較輕鬆。大部分人都抱著先苦後甜的想法,在大一比較輕鬆的時候選擇本專業的選修課。但我實在是有點厭煩工科課程了,直接選了一門音樂鑒賞課,一門現代哲學基礎,用完了自己兩個校級選修名額。

音樂鑒賞課上什麼學院的人都有,在這裡我看到了各個學院的,和我同樣想要混分數的學生。老師帶個眼睛,長頭發,常穿深色服裝,看上去十分嚴肅。在第一節課的時候就布置下了學期末的考核,要求以小組形式上交一個小論文,三千字,分組按花名冊的順序。我和一個文法學院的女生,還有一個電氣學院的男生一組,兩個人都是大三。

我們三個人在課間稍微討論了一下這個論文,主題是喜多郎,文法學院女生非常積極,要求我們下周一人寫一篇一千五百字的分析,這樣一共是四千五百字,再由她進行刪減,湊出三千字來。

她扶扶眼鏡,“不要拖,咱們爭取第三周把它做完了,這樣之後隻要按時簽到,這門課就不用擔心了。”

周末姚夜久過來了,天氣有點冷,她穿了一種介於絲襪和褲襪之間的東西,墨綠色,上麵有層層的蕾絲花紋,接近於奇裝異服的範疇了。不知道是不是她也覺得穿的太奇怪了不好意思,還戴了個大墨鏡,非常不適合她的臉,不知道她從哪裡拿的。我們去市中心遊戲廳打了一會兒太鼓達人。遊戲廳生意慘淡,僅僅在捕魚機那邊聚著幾個人,正好沒人跟我們搶。打到晚上十點我有點倦了,在旁邊看她一個人興致勃勃地敲,戴上耳機聽了聽喜多郎,從包裡拿出紙筆,寫了寫感受。

“你在寫什麼?” 姚夜久斜了我一眼。

“寫作業。” 我說。

十二點回到日租房姚夜久洗了個澡就躺到了床上。我在旁邊的桌子上想乾脆一氣兒把這鬼東西寫完。

“咦,你看這個,真惡心。” 姚夜久突然說。

我俯身過去,姚夜久指著床和牆壁的夾縫,隱隱約約看到是個用過的橡膠套,旁邊還有圓珠筆,衛生紙,一些小紙盒什麼的彆的雜物。

“衛生也不好好搞。” 姚夜久扁了扁嘴。

周二音樂鑒賞課後,我去找了文法女生,把我的稿子地給她。

“都是你寫的?” 她看上去有點意外,字數我沒有點,但一千多應該還是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