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殘局 在徐宇即將失去耐心……(2 / 2)

徐宇露出孩子氣的笑,像是前額被貼了一朵小紅花似的幼兒園小朋友,鮮明誠實地展露出喜悅。

他有些扭捏地說:“你在擔心我。”

黎朱白倒是沒察覺他撒嬌的意味,坦然回應:“是啊。”

又讓徐宇高興了半天。

黎朱白無心地看著陸紫琪離去的背影,隨口問徐宇:“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嗎?”

徐宇低頭看黎朱白,一時回答不出來。

雖說隻是無心的問題,徐宇的反應卻讓黎朱白意識到不對勁,有些困惑地重複了一遍:“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

徐宇依然一言不發,默默捉住黎朱白的手。惹得黎朱白一下子緊張起來:“這是在大街上。”

徐宇又猶豫了一會兒才說:“被你拋棄的那天,我很難過,師姐來安慰了我,就這樣而已。”

這話顯然讓黎朱白變得有些不安起來:“我不會拋棄你。”

他思索一會兒又追問:“她是怎麼安慰你的?”

徐宇低頭碰了碰黎朱白的唇。

黎朱白的臉刷一下紅了。

“你,你和她……”他顧不上在意周圍人的目光,磕磕絆絆地說不出話。好在降臨的夜色並未使他們招致太多注意力。

“都怪我神誌不清,”徐宇說,“所以我需要向她道歉。”

黎朱白吸一口氣,沒有說話。

徐宇見他好久沒有反應,彎腰至下而上去探他的臉:“你不高興了?”

“不會。”黎朱白避開眼神,“你必須更尊重女孩一些。”

徐宇仰麵盯著他:“對不起。”

“彆跟我說。”

“對不起啦。”

黎朱白撇過臉,走到一旁重新點煙,不理他。

徐宇反應了好一會兒,有些驚奇:“朱白,你這是在吃醋嗎?”

“瞎說什麼。”黎朱白斥責他,吸了一口煙,催促他,“回去了。”

徐宇抓住黎朱白的手,趁機將手指鑽入他的指縫間,與他十指交疊,低聲道:“我愛你。”

黎朱白臉更紅了,慌張之下,他被煙嗆到了。背過身連連咳嗽。

徐宇牽著他的手沒放,笑著從他手上接過煙,叼在嘴裡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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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好出售房產的手續後,黎朱白也搬回了徐宇那裡,他們決定把學校旁邊租了幾年的房子買下來,重新裝修一遍。

雖然徐宇並非對室內設計一竅不通,但是他對於裝潢外觀一類的東西並不算太敏感,家裡隻要能住就行。契機是年久失修的地板下蛀了蟲,而黎朱白意外的迷信,說要換換風水。徐宇倒也樂於由著他的性子。

重裝過程非常之繁瑣,他們乾脆把家具搬走後又重新買了一輪。裝修完的房子煥然一新如同新居,驗收成果的兩人都止不住的興奮,左看右看,好像是第一天搬進這裡似的。木地板很貴很令人心疼的事也被置之腦後了。

搬家這天他們把行李從彆墅轉移過來,沒有叫人幫忙,全憑一輛小車和徐宇一個人扛來扛去,黎朱白本也想搭把手,卻被無情拒絕,隻能在一旁站著看。

因而工程告一段落時徐宇已經累到不行,甚至連椅子都懶得做,就地躺在了木地板上。

他仰麵看著天花板,感歎著木地板的質感真的很好。

隨後黎朱白也一聲不吭地在他身邊就地躺下。

“你不嫌臟?”

“反正是新的。”

“太雙標了。”

兩人笑了一會兒,笑聲漸漸減弱後。兩人安靜地看著對方,眼神難以避免地交織在一起。

就這樣默然對視了片刻。黎朱白凝視著徐宇的眼睛,伸出手輕撫他的眉骨:“你好像真的長大了。

徐宇閉上眼,任由著他觸碰自己,他的指尖冰涼,於他來說卻是珍貴的溫度。

他慢慢握住黎朱白停留在自己臉上的手,湊上前親了親他。黎朱白有些害羞地閉上眼。徐宇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湊近黎朱白的臉用鼻尖蹭著他的臉,像小狗一樣上上下下嗅著他的氣味。

黎朱白被他弄得很癢,忍不住笑起來。

徐宇把臉埋進他脖子裡,小聲總結:“你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黎朱白親一下他的頭發:“是什麼味道?”

“像雨水,但又更乾燥,像剛刷的白牆,但是沒有那麼刺鼻,”徐宇又使勁吸了吸,“像是新裝的木地板。”

黎朱白被惹笑了:“那不是我,那是房子的氣味。”

徐宇也笑,他把臉抬起來,麵對著黎朱白。眼睛圓溜溜地看著他。黎朱白的視線停留在他嘴上,輕輕用手指摩挲著他乾燥卻柔軟的嘴唇,徐宇又想親他,卻被他用手指擋住。

黎朱白不顧心焦的徐宇,極有耐心地用手指劃過他的唇,沿著紋路來回細細地撫弄揉捏著。

徐宇的呼吸越來越重,他能感受到黎朱白的手指的觸感若有若無地遊走在他唇上,卻不繼續深入,隻是不斷地撩撥著他,他的眼神很專注,如冬夜的湖泊一般平靜深邃,暗含的挑釁卻不斷勾起他心底的火。

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指。但黎朱白依然沒有停下,隻是不動聲色地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動。

在徐宇即將失去耐心時,黎朱白終於貼近了他,用手指撬開了他的嘴唇,湊近他的臉,慢慢將舌頭探了進去,輕舔了一下他的上顎。

大概是憋久了的緣故,觸及時徐宇渾身一陣戰栗。他隻愣了一瞬,便忍不住猛得翻身將黎朱白壓在身下,捧住他的臉,氣息顫抖著看著他。

“地板太硬了,磕得人很疼。”黎朱白這樣說著,抬起胳膊摟住他的脖子。

按照以往,聽到黎朱白這樣說,徐宇肯定會體諒地帶著他換一個地方,去沙發,或者去床上,總之不是像現在這樣把他壓在堅硬冰冷的木地板上。

但徐宇無暇顧及那麼多,他被黎朱白作弄得理智消泯,不管不顧地吻了下去。

這不是那種蜻蜓點水的吻,而是一個極深的吻。好像要將他全部吞噬下去一般,他吸吮著他,舔著他。他強硬地索取著,同時極力地想要收斂,這種相斥的情緒使他頭腦昏沉且控住不住的微微顫抖著。

黎朱白察覺到了他的不安,一邊應和著給予著他,一邊摸著他的腦袋安撫他。

吻的時間太久,黎朱白有些供氧不足,他輕推徐宇的肩膀示意他鬆開,撇過臉喘著氣,看起來已經有些勉強。可即便如此,徐宇的眼神卻依舊停留在方才炙熱的情緒裡,他一邊不住地吻著黎朱白的脖子和臉頰,一邊急切又小聲地問:“我能進來嗎。”

黎朱白好不容易緩過來,聽到這話猶豫了一下。

徐宇像小狗一樣舔舔他的眼睛:“可以嗎。”

黎朱白沒有說話,看起來還是有些遲疑。

徐宇又吻他的嘴角:“我保證會慢慢來的。”

黎朱白被徐宇緊緊擁住沒有脫身的餘地,隻能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又親又舔的。

這麼一來,他被親得頭腦也不清楚起來,終究招架不住熱情的攻勢,聲音極輕地回應:“不能直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