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 “安師妹!”王師兄用陣盤擋住了……(1 / 2)

幾年前宗主就頒了法旨,門下練氣三層以下的弟子要定期到崇源山場外圍去曆練,而練氣三層以上的煉氣期修士,要到崇源山場內圍去曆練。

荀有酒之前並沒有讓他們去,“什麼都沒學會,去曆練什麼?曆練擺出什麼姿勢妖獸啃起來更好吃?”何況去了崇源山場,沒有高階修士看管,誰還管門規?裡麵同門互相坑害的都不少,他的徒弟可是正經有仇敵的,還是要多練幾年再進去才行。

而如今他們十歲了,也到了練氣四層,修為基本上已經到了一個瓶頸期,荀有酒這才放他們出去曆練。

這種被當小崽子護的感覺,夏從心一開始感覺新鮮,之後卻覺得身心熨帖,感覺自己漸漸開始融入並享受這個時代、這個幼小的軀殼了。

崇源山場裡。

幾個青年男女正在前方開路,突然張蓉拉了一下持劍的沈傲峰,驚訝道,“師兄你看,那兩個小兔崽子不見了。”

沈傲峰皺眉一回頭,果然,後麵半人高的草叢裡沒有看到那幾個矮墩墩的小兔崽子了,“是不是落在後麵了?不是讓你看著點嗎?”看著他們,等到沒人的時候,能坑就坑,能殺就殺。

這崇源山場不算秘境,隻是宗門的一處道場,裡麵到處密林密布,資源十分豐富,很適合低階修士曆練。既然是曆練,自然也是允許傷亡的,此地並沒高階修士在此看守,所以也常成為低階修士解決紛爭的地方。

張蓉不樂意了,眉梢的痣都揚了起來,“我是看著的,但是我不過采了株靈草,竟然就沒看到了,我哪知道他們動作那麼快?說不定是被什麼妖獸捕殺了。”

“妖獸來了能沒有妖氣?再說他們師父是煉器堂堂主,隻怕光是護身法寶就能擋住這裡築基期的妖獸,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殺了。”沈傲峰及其看不上張蓉,幾年前不過替師父收個徒,就讓小事鬨得那麼大,如果不是師父及時築基了,那些要討好煉器堂的人說不定都能把他們師徒幾個擠得沒路走。如今竟然看個人也能看丟。

一旁的另一個青年長了個桃花眼,看張蓉有些泫然欲泣,聲音嬌嗲,那傲然的胸脯也一起一伏的,頓時眼睛就直了,不由在旁當起了和事佬,順便伸手扶起張蓉師妹,讓張蓉靠到了他懷裡。

這邊是師門鬨劇,被追蹤的風無釋和夏從心卻一動不動的停在原地,直到看著這群人走遠了,夏從心才解了隱蔽身形和氣息的陣法,這些年來,她為了煉器,於陣法一道上可算“精通”,布置一個改良版的斂息陣,就輕易的瞞過了沒有神識的修士。

“走吧。”夏從心向風無釋使眼色,示意往回走。

由於那群沈伏山的弟子普遍比他們修為高,為了安全,他們是等這群人進了崇源山場的大門很久,才進來的,但是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守株待兔,還是等到了夏從心等人,隻是之前人多,他們並沒有下手,邊走邊盯著夏從心二人,隻等人少了,說不得就要做點什麼。

但是夏從心他們怎麼可能就等著他們使壞?不是說怕他們,說實話,他們是一點也不怕的,他們乾坤袋裡的法寶掏出來,困死兩個練氣大圓滿都沒問題。隻是到底對方人多又修為高,反殺風險太大了,不值得正麵對上。荀有酒說,以比自己更高階的修士做磨刀石,才能讓人儘快提升修為,但是也不是這麼莽撞對上。

看了一周圍眼高達百米的樹木,兩人對視一眼,一拍儲物袋,取出兩幅巨大的金屬羽翼背在了身後,然後用力一蹦,竄上了一顆高大的樹木,再蹭蹭的往上爬,爬到了最高點,將靈力灌注到羽翼裡,翅膀輕輕一震,就飛快的煽動了起來,兩人一跳,躍下樹梢,身體稍微降了點高度,隨後就乘風而起,飛快的在高空飛翔起來。

“先找靈礦,西側!”夏從心對風無釋喊。

風無釋揮手表示知道,而後率先往西而去。

俯瞰崇源山場,東側有密林、靈湖和溶洞,裡麵靈植多,但也有特彆多的攻擊植物和妖獸,西側隻有靈石礦采集完後留下的大片礦山,靈植稀少,妖獸也不多,但是安全,很適合他們這種剛到練氣四層的小孩尋寶。

風將兩人的衣袍都吹得鼓蕩,風無釋耳朵一動,突然聽到了點其他的振翅聲音,立刻反應過來,“有妖禽!躲開!”他翅膀一煽,就埋頭往下落,聽到聲音的夏從心也趕緊跟隨,隻見他們頭頂突然落下一片烏雲,是大鳥遮住了陽光,這鳥鳥翅張開有三四丈,俯衝而下就要去抓小如雀兒般大小的兩隻小鳥。

但兩人一埋頭躲開了鳥爪,大鳥長鳴一聲,夏從心耳朵一麻,竟然流出了血,“是大翼鳴鳥!”夏從心心頭一緊,果然天上飛也不安全,大翼鳴鳥雖然隻有一階前期,但是它身形龐大力大無窮,還能以叫聲發出音攻,實在是勁敵。

抬手一揮,封住耳識,另一手已經長刀在握,夏從心一聲不吭運氣靈力抬刀就砍,一道靈力揮向了大鳥的鳥翅。那邊風無釋眼中興致勃勃,他眼裡倒映著大鳥的雙爪,頃刻間,雙手也變成了一模一樣的大鳥爪,鐵勾淩厲非常,雙翅一震就反身往大鳥撲去。

躲過大鳥的鐵爪,風無釋仗著身體小,輕易的撲到了大鳥的胸脯,在大鳥大怒的要用鳥嘴啄他的時候,他雙爪運起靈力狠命一撕,霎時間鮮血噴湧而出,大鳥被撕開了一臂寬的傷口,風無釋一擊即中便躲開,靈活的從大鳥胸脯往尾巴處飛去。

夏從心看他能應付得來,便收了手,掏出一把陣旗,大鳥為陣眼,靈風護旗,一把陣旗拋出,高空被他們打鬥引發的靈氣暴動瞬間順服了下來。十幾麵陣旗穩穩停在各靈風眼。夏從心鼓著翅膀懸空警戒周圍,等著風無釋做完這一波。

周圍有修士敏感的感覺到了靈氣震蕩,停下腳步再仔細感受一番,又四處一張望,看不到什麼異常,這才懷疑的繼續往前行。

而風無釋已然試過鳥嘴和鐵爪的威力,也試探過大鳥的身體強度,覺得此鳥看似巨大,實則不堪一擊,當即不再留手。在大鳥長鳴一聲要震聾他的時候,他小嘴一張,一聲更為高亢的鳥鳴從口中發出,大鳥瞬間哀鳴一聲,隱藏在羽毛下的耳朵流出鮮血,雙眼也鼓鼓的凸起。

大鳥本是來捕獵,此刻受了傷、情知打不過,也不戀戰,雙翅猛力一震就要飛高逃跑。

“哪裡跑!”局勢倒轉,風無釋可不會放過這個獵物,他身體突然膨脹,變成了一隻和那大鳥一模一樣的鳥,速度瞬間提升了一倍不止,也抬爪就往大鳥處抓去。大鳥飛高,他飛得更高,變化的鳥喙猛地往下一啄,就在對方腦門上啄出了個血洞,而後再翅膀一扇,一股狂風將大鳥煽飛出去,隨即他變為人形,手執長劍,一把砍斷了大鳥的喉管。

在大鳥噴著血掉下去的時候,風無釋輕巧在大鳥翅膀上一拍,大鳥就被收到了他的儲物袋裡。

“走吧!”風無釋高興得抹了抹臉上的鮮血,衝夏從心招呼。

夏從心微微挑了挑眉,這小子,變幻起來越來越有聲勢了,很容易讓她想到孫大聖,“喂!你好像弼馬溫啊,封你個齊天大聖做做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