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 偷瓜(2 / 2)

瑞雪兆豐年 風恣意 3573 字 11個月前

冷寒凝轉而上攻,他單手握緊佩刀,一個側踢砸向了陸汀白。陸汀白用手接下了他那沉重的一腳,幸而手上套了臂縛,以至於不被震麻,“可以啊,最近長進不少,這腳力就是我都險些擋不來。“

冷寒凝說:“那你可得多當心點,我可不會對臭男人手軟。”

“哼,就憑你,還差得遠!”陸汀白轉守為攻,拳拳打向冷寒凝。

兩人糾纏在一起,招式連連,驚人的刀法和劍術在空中激烈較量,久久未分出勝負。

一個時辰已過,刀劍歸鞘,最終以陸汀白險勝結束了戰局。大汗淋漓下,兩人躺在院子曬日光,無比暢快。

“怎麼,皇上不給你提為羽林軍將軍了嗎?好歹也是個有點實權的官職了。”冷寒凝嘴跟腦各乾各的,誰也不攔著誰,他分明知道李正的彆有用心,嘴上偏要故作不知。

“還隔這給我演呢?”陸汀白用腳踹了他一下,“當初留我於京中,本就是借皇帝初登為帝,又加上姻親之故,故而將我牽製於此直至年滿十八。眼見我已過十八,合該離京遠赴西臨,皇上已非昔日君王,他有野心,又加之伍氏從中作梗,可不得找個理由將我拴住,以免西臨脫離了他的掌控。”

陸汀白坐地而起,吹動了胸前的骨哨。

一隻重達七斤的蒼鷹在空中盤旋後急速墜下,聲戾九天,眼睛如夜一般漆黑,威嚴又恐怖。

蒼鷹倏然停留在陸汀白跟前,並褪去了周身的狠戾,任由陸汀白撫摸。

冷寒凝剛想上手摸,被它一聲鷹唳震回去了,冷寒凝隻得吃了個悶癟。

“羽林軍麵上說的好聽,如今也隻是管些城內巡防,大事用不上,小事還要受神策軍的打壓。不過是個有權無實的官銜罷了,這做的好便是職責所在,做不好卻隻有挨削的份,難辦!”

“要不說伍氏那邊算盤打的乒乓響,搞不好還要累及到你日後的軍威,西臨駐軍那班崽子,哪個是省油的燈?隻怕管不好這邊,那邊彆說服氣了,削你都有可能!”

“一個巴掌拍不響,李正那臭小子若沒有這般下想法,那伍氏豈能順暢得手,”陸汀白手上動作停了下來,眼神迸了些鋒芒,蒼鷹耗子則是歪著腦袋看著陸汀白說話,“那臭小子如今讓權力迷了眼,連他娘的娘家人都算計上了,手段還一套一套的,真是出息了!”

冷寒凝頷首以表讚同,說:“那你打算如何?“

“削回去唄!”陸汀白心中已有打算,衝冷寒凝挑了個眉,“伍氏不是踐行無為而治嗎?這都踩著我頭上了,不得還回去,讓她看看到底誰更渾!”

接下來的幾日,陸汀白在太仆寺附近安插了人手,等一個甕中捉鱉。

“張大人,”陸汀白剛從馬背上退下來,一身熱意還未消散,便見張彤慌忙地從正廳走了出來,身後還跟了一個妝容豔麗的女子。不用問,陸汀白便已知曉來人是誰,“嘿,大人今日有貴客前來,倒讓我趕了個巧,”陸汀白二話不說,直接入了張彤的廳內,一屁股坐住了凳子,沒有要走的意思,“今日恰巧經過附近,便順道來看張大人,大人不介意吧。”

陸汀白語氣裡沒有半點征求的意思,分明就是篤定了不走。

張彤也隻能訕訕一笑,擺了個下官禮,“自然是,世子的到來令本寺蓬蓽生輝,豈有介意之說?世子就莫打趣下官了。”

從進門開始,陸汀白一雙眼都落在女子的身上,那女子也是識趣的,當即湊身上前道:“陸世子,久仰大名,民女祁姝湄,適才與張大人討教養馬之事。”

祁姝湄語氣無波無瀾,比之張彤,更顯得清白無疑,讓人揪不出閒話。

她有著符合她年紀的成熟穩重,相貌也是上等的,舉手投足間頗有大家閨秀的氣派,似端莊,似嬌柔,卻不畏縮,與陸汀白先前遇到的都不一樣,倒是讓他有點眼前一亮。

“原是祁小姐,“陸汀白斂了些風流坐姿,應聲言:“養馬之事,張大人是能人,不過張大人日理萬機,恐怕有遺漏。我們西臨戰馬放眼整個大唐也是排得上號的,不如由我來教祁小姐如何?”

祁姝湄笑笑卻不當真,“世子抬愛,民女之馬尚不入戰場,用不上西臨那般細致入微,有張大人一人便夠了,”出言間,她見陸汀白臉上笑意微減,恐惹他不快,又道:“聽聞世子善騎射,民女確實想討教一二,不知可否?”

“美人作伴,豈有拒絕之理,”陸汀白爽快應了下來,臉上笑意更甚,對著旁邊局促不安的張彤喊道:“張大人,借個場地咯。”

張彤隻怕陸汀白壞了他跟祁姝湄的好事,隻知道陸汀白渾,沒成想混到他跟前來了。但麵上張彤未敢有所表現,隻得暗暗見機行事,他允道:“請隨下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