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以潯對他也有好感,季淮嶼是競賽生,理化尤其好,從沒見他多努力多認真聽講,是學校裡出名的考神。
簡以潯忽閃著長睫毛,嘟了嘟嘴假裝認真思索:“我想想。”
然後就接著走。
季淮嶼追上來,兩下就把簡以潯的書包摘下來,和自己的書包跨在一個肩上,笑的特彆不要臉:“那我也算是預備男友了,你不能在接受彆的男生表白了,聽也不行!”他拍了拍挎著她書包的肩膀:“這裡,給你了,給你背書包,給你當靠山。”
簡以潯臉燙的像一塊半熟芝士,被他的話烤的外焦裡嫩,自顧自地往前走:“誰要靠你呀,真不要臉!”
看她撒嬌的樣子,季淮嶼美死了,喉結不自覺地滾動,怕給女朋友看見說自己緊張,把校服拉鏈直接拉到了下巴。
“我當你答應了啊!哎你等會兒我,彆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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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嶼越回憶越不是滋味,心想那就是闖入他青春期的女騙子,他冷道,“以後來這種地方彆叫我。”
段塵羽悻悻地:“哥們兒這不是開業大吉嗎,你可是科學家啊,什麼概念?以後混好了能當院士呢,咱們這撥兒啊,就你最出息,不靠家裡都這麼牛逼,像我,”他臥在沙發裡雙手背在後腦勺,二郎腿翹得老高,青蛙一樣鼓氣,“隻能靠家裡了,除了有錢,我一無是處。”
見季淮嶼興致缺缺,段塵羽賤賤地湊過去:“老季,我去那桌兒看看,”他指了指簡以潯那桌,“我不撩你前女友,我撩撩她旁邊兒那個。”
朋友妻不可欺。
朋友前妻前女友也不可欺!
季淮嶼又往那桌兒看了眼,旋即就收回了視線。
段塵羽叫了個服務生跟著,特意找了個姿色差一點的,以免搶了自己獨帥的風頭,他走到那桌前停下,自來熟地坐下來,對服務生招招手。
服務生把五顏六色的酒擺上去。
段塵羽財大氣粗地:“美女還要什麼儘管說,今兒我請客兒。”
簡以潯頭都沒抬,一直看手機,喝白開水,偶爾往嘴裡送幾顆乾果,隨口抱怨下次不來這家了,乾果都不脆了。
米思藍把長發捋到後背,喝的微醺,有點熱了。
“美女加個微信行不?”段塵羽笑淫淫地。
米思藍打量起段塵羽,長得放浪不羈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轉著尾指的素圈尋思,你是情場殺手,我還是情場刺客呢。
姐想玩,一招兒就能給你收割。
“美女來玩就大方點,要什麼跟哥說,包你滿意!”說著,段塵羽拿出一張名片遞給米思藍:“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免貴姓段,段譽的段,我覺得段譽是神雕俠侶裡最帥的,楊過都沒配。”
米思藍手肘拄在桌麵上,懶懶地接過名片,互加了微信,想給這天選二逼打發走,“你說的對,孫悟空取經之後被封為月老了,把小龍女許配給了段譽,埃對了,問個私事兒,現在買賣難做……”
季淮嶼隻享受了十分鐘的清靜,段塵羽就回來了,渾身上下都流淌著挫敗的渾水。
泡妞兒這件事上,段塵羽從沒失手過。
“老季,那桌兒美女真是刺激,我這情場老手都有點招架不住,你知道你前女友的朋友跟我說嘛不?”
季淮嶼瞟了他一眼,沒理他。
“她竟然說是來找鴨子的!老子像鴨子嗎?還問我能出台不,笑死,爺能出台嗎?我問她叫啥,還給我扯個外國名兒,說miss藍,真夠逗的。”他鬆了鬆領口,“你說我長得像鴨子嗎?至少也是鴨頭吧?誰家酒吧老板出台啊?真沒眼界兒,把我拿下不就是老板娘了嗎,唯一缺點是沒什麼文化,我跟他聊名著她都接不住,說孫悟空是月老你說說。”
季淮嶼從頭到腳地打量段塵羽,“出台也行,就是身高不太符合。”
“老季!她要嫖我,你還幫著。”
“你不開心?”
這話中了段塵羽的心意,不開心是假的,米思藍雖然沒有旁邊那位好看,但絕對是美女。
“我身高怎麼不符合了?一米七三還不行啊,那是因為你太高了,這得看跟誰比......”
“你能閉嘴嗎,有人點你就去吧。”
季淮嶼看了眼表,準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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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以潯被米思藍強迫灌了一杯酒,平時滴酒不沾的她喝完就上臉了,頭也暈。
“陪我去一下洗手間。”
米思藍剛要起身,段塵羽又來了,這次送來一盤果盤和蛋糕。
簡以潯扶了扶頭,弱暈暈地:“你忙吧,我自己去。”
“我忙什麼啊,我不忙,我陪你去。”
“誒誒誒,miss藍,藍小姐,我這場子安全,去個洗手間沒什麼的...”
“我他媽叫米思藍,不姓藍。”
“好好好,miss藍。”
“我他媽......”
“唉唉唉彆打彆打,祖宗饒命。”
簡以潯醉意上頭,滿腦子都是米思藍的聲音。
找鴨子。
姐妹兒咱倆去酒吧找鴨子!
鴨子可他媽帥了,都小夥兒。
找鴨子就聊天,也不乾彆的,彆有心理壓力啊!你永遠是我心中的小龍女。
去洗手間要路過季淮嶼那桌兒,她趿拉著拖鞋,在地上蹭啊蹭。
段塵羽灑在地上的酒水沒有被清理,理石地麵黏膩濕滑。
簡以潯一隻腳蹭上去,呲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