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她 導演給女演員講戲:你要把在這種……(1 / 2)

遲歸 芯梔 4855 字 11個月前

吳醫生剛參與臨床時,被教授劈頭蓋臉指責時的畫麵感此刻身臨其境了:“哦哦好,好的,馬上安排,馬上安排。”

被季淮嶼的節奏帶的有些亂,手搭在鍵盤上竟忘了要做什麼了。

季淮嶼提了口氣,權衡怎麼也是她的同事,便壓住情緒提醒:“麻煩醫生給她辦理住院,謝謝。”

吳醫生抽了張消毒濕巾擦額頭,急的像鐵板上的八爪魚:“再開呢,再開呢,稍等啊。”

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吳醫生終於鬆了口氣:“網上說的醫患關係緊張是真的,被患者牽著鼻子走,哪有什麼醫生態度不好啊,患者都能當醫生了,我要回家種西瓜,我要改行......”

她體質其實很好,曾經笑言也許是被打的皮了,打了退燒針人就緩緩地睜開了眼。

眼簾慢慢掀開,病房,再熟悉不過了,努力回憶晚上的一切,越想越頭疼。

手臂無力地搭在病床圍欄上,徒勞地呼喚人,生生字字都和女鬼沒什麼大區彆。

“小溪,幾點了,今晚幾個順幾個剖.......”

季淮嶼被她的“胡言亂語”叫醒,惺忪著朦朧的睡眼,像剛從電影院出來,被陽光激了眼一樣:“什麼?”

“小....溪?幾個剖幾個順...”

“?”

燒得不輕。

她又沉沉地睡過去,從鐵扶手上滑落的手被磕了也覺不出疼來。

季淮嶼把她手臂掖到被子裡,叫護士又給她量了一次體溫,37.8度,總算是降下來了。

眼前的她“滿意地”吧唧吧唧嘴,微笑著睡著了,也不知是做了什麼美夢。

她睡得香甜,把她汗濕的頭發捋到該去地方,,他手搭在病床欄杆上解乏,心裡篤定,簡以潯,最後一次了。

早上六點,人醒了,看見自己躺在病床上,她有踢被子的習慣,現在被子板板正正地蓋到脖子上,剛醒時她還沒敢大動,誤以為脖子上的不是被子是頸圈。

昨晚她被困在冰麵上了,是季淮嶼救了她,然後…

想不起來了。

記得他清晰地叫了聲“潯潯。”

回憶被按下的門把手打斷,季淮嶼端著餐盤,屈身用胳膊肘把門帶上了,想必開門也是這一套動作。

餐盤上是豆腐腦和素餡包子一顆水煮蛋,醫院餐。

簡以潯看他,“你送我來的醫院?”

“是你自己邊睡覺邊開車來的。”

“.......”

“謝謝你。”

季淮嶼把她的病床桌支起來,把餐盤搭在桌邊,豆腐腦,包子,水煮蛋一樣一樣地擺在桌上,接著把餐盤放到床櫃上,然後把她的床搖起來。

“那個...”簡以潯抬了抬手,夠不到,人抱歉地看向季淮嶼。

“怎麼,是要我喂你嗎。”

氣息微喘,顯然是被氣到了,兩隻手拄在餐桌上,人彎著腰與她的臉頰平行,質問。

“不是。”簡以潯盯著盤中餐肚子咕咕作響,發燒後本來就餓,況且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她解釋,“我的意思是,能麻煩你在搖兩圈搖杆嗎,我夠不著吃的。”

“........”他把頭深深地垂下,搖了兩圈,學著餐廳服務生的語氣,雙唇繃直維持耐心,“這高度可以嗎?”請問?

簡以潯點點頭,直接開吃了。

看她理所當然使喚自己的樣子,他忍不住自嘲,“怎麼,今天我是服務員還是護工。”

數月來,他的角色扮演確實不少了,什麼35元順風司機啊,倒手賣燈籠的黃牛啊,還有什麼上菜搖床的服務員護工啊......

到此為止吧。

“那也是高級服務員。”

季淮嶼:“......”

你夠了啊。

簡以潯隨口一說,脫口而出之後就後悔了,高級服務員好像在酒吧裡不是太...太單純的服務員,他們第一次偶遇就在酒吧,那個地方成了兩個人的敏感詞。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手上向前一推、做出打住的手勢,“我剛才去產科給你請假了,剛剛複查過沒事了,吃完我送你回家。”

簡以潯也不想麻煩‘陌生人’了:“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的。”

自己回去?說你沒事了不是痊愈了,隻是達到出院指標而已。

算了。

“我送你。”

“不用麻煩你的。”

“我收費。”

......

我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簡以潯眉心擰了擰,轉瞬即逝,這氛圍真的有種《病嬌雇主與她的怨種高級服務員》的既視感。

“那好。”

車上,簡以潯望著窗外,心裡對他不勝感激,如果不是他,她現在大概率是一座剛出水的冰雕:“昨天謝謝你救我,改天請你吃飯。”

季淮嶼被口水卡住,不停地咳嗽,緩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難受的掐了掐脖子:“簡以潯。”

“恩?”視線從窗外流到他的後腦勺,從車前鏡上能看到他的表情。

“真的是最後一次見麵了,以後咱們就橋歸橋,路歸路了。”他指著後座,昨天那個玉兔燈籠:“送你了。”

“多少錢我轉給你。”她掏出手機點開掃碼界麵。

“不用,”他平穩地把車停在車位上:“到了。”打開車鎖,然後靜靜地等人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