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透了 說好的被子給我,你竟然半夜偷……(1 / 2)

遲歸 芯梔 4516 字 11個月前

他的自言自語千百落雨能聽見,腳下泥濘能聽見,唯獨她聽不見。

“簡以潯,你許的什麼願——”他喊。

她咯咯地笑:“我問神明,季淮嶼結婚我隨多少禮合適!可惜孔明燈給我退回來了,看來不用隨禮了。”

如果你願意,當然不用隨禮,收禮就行了。

季淮嶼一步步走到她身後,橫抱起她,她掙紮,她踢腿,她笑。

他加快腳步,“彆鬨了,要感冒了。”

她說孔明燈向神明傳遞願望是迷信,很多人說科學的儘頭是玄學,索性信一次,她的字極好,工整的小楷:【能破鏡重圓嗎。】

季淮嶼,我和他能破鏡重圓嗎。

帳篷裡電子屏上顯示室溫24度,隨著暴雨,相對濕度過高,更覺悶熱。

大雨沒有絲毫要收斂的意思,砸在帳篷上像敲門。

“你先換衣服,我出去。”

季淮嶼身上濕透,男女授受不親,女孩子換衣服當然是要回避的。

“等等!”他停下,依舊背對著她,她擰了擰衣服上的水,“我沒帶衣服,不知道要過夜,米思藍沒說要...過夜。”

懂了。

季淮嶼拉開行李箱,找了一件襯衫扔給她,她接住襯衫,眼睜睜地看到他的行李箱再沒有衣褲了,“我也不知道要過夜,你穿吧。”

簡以潯還挺不好意思的,“就一件嗎,那還是你穿吧。”把襯衫往他那邊遞了遞。

季淮嶼蹲下去,兩隻手撐著膝蓋,他頭發濕著,水珠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的臉頰,鎖骨上,迷人的過分。

現在不是討論迷人的時候。

他頭微側,“我是男人,沒有衣服上半身能光著,你能嗎?”

簡以潯下意識地捂住胸口,一隻手把遞出去的襯衫輕輕拽回來,“那謝謝了。”

外麵一群人喊著,腳步聲七七八八地,應該是被雨淋的夠嗆,“快點兒跑啊,下冰雹了!臥槽,我的頭---”

下冰雹了。

季淮嶼拉開門鎖要出去,手剛觸及金屬門閂,一聲清脆。

“你彆出去了,下冰雹了。”她纖手隨便指了個位置,繼續說,“委屈你臉朝門坐一下,我馬上就好。”

聽聲音判斷,這冰雹至少有蛋黃那麼大,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他遲鈍地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挪了幾步坐下去,順手把身上濕透的衣服往上拽了拽,領子套在頭頂。

跟個無臉男似的。

“我好了,你換吧,我倆換位置。”

簡以潯走到他的位置上,換他去換衣服。

“換位置做什麼?”

“對不起我忘了你就帶了一件衣服。”

她努力的把衣角往下拽,他的襯衫雖然很大,能擋住關鍵位置,到底還是太短了,兩隻腿忸怩地並在一起磨蹭。

他倆都挺彆扭的,十年了,沒名沒分的連個朋友都算不上,就這麼共處一室。

她內衣也濕了,剛剛猶豫著,最終也沒脫,胸前多出一枚潮濕的蝴蝶結來。

他保持原姿勢動都沒動,始終背對著她,把頭上披著的濕衣服拽下來,“我脫衣服了啊,我衣服上蹭泥了,會把床弄臟。”

“可以。”

有什麼的,夏天大馬路上大樹底下光膀子的男的多了去了,沒什麼沒什麼的。

他兩手捏住衣角,自下而上慢慢把襯衫往上拉,完美的肌肉線條隨著他的動作漸入她眼。

她看入了迷,身上這麼多肌肉是怎麼做到穿衣服那麼瘦的。

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好在冰雹聲大,他聽不見。

“看什麼呢?”

季淮嶼的一聲打斷了她的“觀賞”,一副做壞事被識破的心虛,“沒,沒有啊。”

“又不是沒看過。”

簡以潯:“..........”

又不是沒看過,十年前看的和十年後能一樣嗎。

你五歲和人家女孩玩過家家,過了十年就得娶人家嗎。

她蜷著身子縮在角落,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姑娘,這帳篷雖然五臟俱全,有供暖有水電的,但到底是個6平米的小空間,其中7平米都是床。

她皮膚好,又白又滑,長腿細直比例極好,“你看什麼看啊,彆看了。”

她把自己縮的更緊了,腦海裡浮現出他色膽包天突然撲過來把自己給那個了。

他步步逼近,絲毫沒有要退的意思,她緊張的退無可退,後背用力地靠著帳篷。

“你乾嘛?你冷靜點。”

他隻距離她不到十厘米了。

“季淮嶼,我理解你身為男性有這種需求正常,但是我們...”

他站在她麵前,居高臨下,簡以潯緊緊地閉著眼,睫毛輕顫。

孔明燈顯靈了?泰國陰牌都不敢承諾這效率吧?還得是國產。

“你起來。”他臉色沉靜,眼裡清澈似水。

簡以潯睜開一隻眼看,另一隻還膽怯地眯著,難以置信。

“起來。”他重複。

她“哦”了聲,手還死死地往下拽襯衫,帶著些怯,不得不說,這女人穿男款襯衫性感的要給人迷死。

就見季淮嶼蹲在她剛剛蜷縮的位置,掀開一角,撐開,然後對他說:“蓋被。”

“.......”

原來這鋪的是被子啊。。。。

簡以潯又羞又臊,到底是自己膚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