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嶼儘數笑納,“是啊,還把你引入了內部,成了獄長的兒媳了。”
簡以潯笑得花枝亂顫,看她開心的樣子,做什麼都值了。
下車前,季淮嶼警告她,“我是為了讓你看弟弟才回家的,你可彆動不動威脅要揭穿我,這次演的如果我不滿意的話,下次就不帶你來了。”
她氣勢弱弱地比了個OK的手勢。
季淮嶼兩手拎著禮物,手臂好看的肌肉線條分明蒼勁,直到家門口時,掂量權衡好一會兒才拿下來一串香蕉讓她拿。
打開門,她跟在他身後,這彆墅還是十年前的彆墅,曾經在此互換初吻的彆墅。
給她拿了一雙季姚烯的新拖鞋換上,牽起她的手。
她掙紮了兩下,他握得更緊了。
:你會不會演戲?片頭曲沒唱就要結局是不是?
牽牽牽,手就任他握了。
這時吳惠蘭和季德慈笑地過來接她。
“哎喲,這就是小簡吧,你看我兒子,這麼久了才把你帶回家來,快進快進。”
簡以潯乖乖地微微低頭,禮貌地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見到你們很高興,總聽他說起你們。”
剛坐下,季姚烯聞聲從二樓下來,人沒到聲先達,“我弟妹來了嗎,今天可得大吃一頓哦,我媽可把家底兒都拿出來了。”
她坐在簡以潯旁邊,問她怕不怕狗,因為家裡有個金毛,怕她害怕就給關起來了。
“我挺喜歡狗的。”
吳惠蘭脫掉圍裙,衝樓上喊:“尋尋!”
簡以潯:“誒!阿姨!”
吳惠蘭:“尋尋!下來陪姐姐玩。”
簡以潯:“???”
季淮嶼已經來不及攔了,金毛尋尋噠噠噠地腳步聲交替而來,沒一會兒就到人群裡討摸來了。
她故作輕鬆,‘親昵’地對季淮嶼笑,“它,叫什麼呀,剛才我沒聽清。”
季姚烯,“叫尋尋,尋找的尋,十歲了,乖得很,不咬人的,隨便摸都不生氣。”
季淮嶼心想這個姐真是一百分的不靠譜,說的好好的把尋尋關起來,不許出來的。
尋尋靠在簡以潯的腿上,親的不得了。
季淮嶼怕她反水,‘善意’提醒,“尋尋跟你挺親的。”
是啊,和我一個名字。
她用儘全身的力氣狠狠地踩季淮嶼。
他沒設防,“啊”地一聲慘叫。
她還關切的問他怎麼了。
吳惠蘭看他們互相關心的樣子非常欣慰,這不就是同甘共苦的夫妻模範寫照嗎。
簡以潯又踩一腳,這回他懂了,手臂推了推季姚烯,“她弟呢,快吃飯了。”
季姚烯回頭看眼鐘,“哦,還有五分鐘下課了,白天學專業課,晚上文化課,冠軍這孩子不錯,還有一周就藝考了。”
這五分鐘過的,對簡以潯來說比五個小時還漫長,讀秒都嫌秒太慢。
吳惠蘭招呼大家開飯了,溫柔地牽簡以潯入座,就差叫女兒了。
“咚咚---”
大家都往樓梯處看,簡冠軍一身白色練功服,顫顫巍巍地舉步艱難,一瘸一拐地。
瘸...瘸了?
半身癱在樓梯扶手上,深一腳淺一腳地挪,比喪屍還僵屍。
簡以潯要去幫他,被季姚烯一手按住,她,她還笑。
簡冠軍走著走著開始抽泣,熱淚奪眶而出,終於到最後一個台階,人直接摔在地上,咬牙爬起來,努力幾次都未果,無助地展手討幫。
簡以潯忍不住了,哪怕和季家翻臉也不能讓弟弟受這苦,小拳頭攥的緊緊地,做足了勇氣要起來。
這時。
“誒!橫叉!”
“誒!豎叉!”
“誒!下腰!”
“誒!翻跟頭!”
三連翻,翻到簡以潯身邊,她第一反應是,我弟弟是不是被折磨的傻了?
簡冠軍挺直腰板,普拉提準備動作,“季老師,我表現的行嗎。”
季姚烯點點頭,“做你姐旁邊吧,看給你姐擔心的都要哭了。”
簡以潯一頭霧水,調整好表情管理,看季姚烯。
她說,“冠軍這孩子是半路出家,好在身體條件好軟度也不錯,我怕他舞蹈係不保準,又給他請了老師準備把舞台劇也報了,怎麼也能成一個。”
大家準備動筷了,簡冠軍撅起嘴來,“季姨,你看季老師又叫我孩子,我都十八了!”
吳惠蘭責備女兒,“就是,總跟人孩子叫孩子。”
季姚烯瞪簡冠軍,“我讓你彆老師老師的叫我,你怎麼做的?”
簡冠軍一臉正氣,“我有個姐姐了,你也讓我叫你姐姐,那不混了嗎,跟你叫季大姐你還打我,不叫老師叫什麼。”他裝哭扮委屈,“是不是啊季姨,季大姐總欺負我。”
桌上和睦非凡,一家人有說有笑,讓人輕鬆不已,這是簡以潯這些年參加過最和睦,最溫暖的飯局了。
吳惠蘭,“小簡啊,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