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侵犯 她真的假的?(1 / 2)

遲歸 芯梔 3773 字 11個月前

“季醫生你是不是喝解酒藥了?”

四罐啤酒,他第三罐都空了,像沒事人似的,想把自己的喝光再解決她的。

她這人性子倔,服輸是不可能的,他隻有裝作意猶未儘,搶酒喝了。

“簡醫生,沒出結果可不能下診斷啊。”

第四罐啤酒被清脆地撬開,仰頭喝了一大口,酒液順著他俊朗的下巴流下,在滾動的喉結上卡住,再緩緩流到鎖骨上。

又欲又燃,像鉤子一樣給人的心牢牢套住。

她抽出一張紙巾遞給他。

他不接,“怎麼了。”

“擦擦。”

“哪?”

她歎笑,擦去他鎖骨上的酒跡,“還說沒喝多?”

所以你說人裝傻有什麼不好,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會裝的大人有愛情。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要喝酒嗎,我覺得一個人喝悶酒很傻,一聽你說來借宿,第一件事就想到了酒,你知道嗎,我們前天做的那台手術,患者宮頸癌晚期,為了生孩子拒絕治療那個,產婦今天上午去世了。”

趁她不注意,季淮嶼撈來一罐她的啤酒打開,把自己的空罐藏在地上一個。

“因為這件事想喝酒嗎。”

“不是。”她搖搖頭,“我再想什麼叫做偉大,母親用儘生命生了孩子,可是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媽媽,我昨天看新聞,一個孩子得了白血病,母親要賣房治病,但是孩子的爸爸不同意,你說你能分出是非對錯嗎,母親的意思是傾儘所有也要給孩子治病,爸爸認為治愈率沒達到百分百,可能錢都打水漂了。”

“醫生不應該這麼感性,母親都很偉大,就像你高中時就說以後要做產科醫生一樣,這是你的信念,現在是信念賦予你的使命。”

“季淮嶼。”她聲音已經不自覺地拉長音,顯然是醉了,“我沒有那麼偉大,我也是自私的,我想擁有一切好的東西,我想追求一切有利於我的東西,那是我想要就能得到的嗎,比如十年前。”

她冷嘲,“我走了,我想告訴你,我真的特彆想告訴你,那時候你在我心裡就是追求,可是我沒機會說,等我到了國外,拿起學校自助電話的聽筒撥打你的電話時,告訴我是空號,這是我那時候最大的無助了。”

越聽,他越心酸,追求是雙向的,被追求的總有它的獨特之處。

她是這樣。

他也是。

把自己折騰死也到不了她在的地方。

他們是他們的雙向追求。

她受了那麼多苦,國內,國外。

一想到她在培訓學校被欺負,被孤立時,她無助害怕的樣子,他心疼的要死,恨不得遭罪的那個是他自己,她想奔,想拚,靠知識改變命運,壓抑自己原本的快樂。

他狠狠地攥拳,做足了心理準備,好的,壞的,哪怕說出來後同事都做不成了。

“簡以潯,你把這輩子的罪都遭完了,在我這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如果你相信我,餘下的路,餘下的一生讓我陪你一起走吧,好的壞的,隻要你願意,我都會陪你一起承擔。”

他不敢看她,真怕決絕的話被他說出口之後,當下就要滾蛋了。

等了會兒,身邊的人還是沒聲音,他呆不住了,行不行給我個準話,哪怕你說你想想也行。

“我說簡以潯,你!”

她睡著了,靠著沙發靠背,頭歪著,眉心還皺著,疲憊。

他鬆了一口氣,有些慶幸她沒聽見這些話,他也喝了酒,不上頭是假的,勇氣有一半是酒精給的,經過這次,他還是想穩一點,循序漸進地走近她。

以前上學時,出去玩的累了,回來的路上她也會睡覺,那時候她的覺很大,眯著了會自然而然地把頭搭在他的肩上,無論他在左在右,她都能搭上去。

現在呢,她靠著沙發背酣睡。

把她抱到房間,脫下鞋子,給她蓋好被子,留了一盞台燈。

門鈴響了,身穿工裝的五個店員抱歉地說路上堵了,然後大包小裹地把衣服,褲子,裙子,鞋子,首飾,一一給搬進來。

“誰買的?”

這些東西幾乎把客廳都堆滿了。

店長禮貌回答,“是吳女士下的單。”

怕簡以潯有壓力,又問,“賬單呢?”

店長解釋,“是這樣的先生,吳女士特意交待不能把賬單交給簡女士。”

下意識地嘀咕了句“不愧是我媽。”

店長服務殷勤,“吳女士是您的母親啊,怪不得長得這麼像,那賬單我交給您吧,沒有賬單不能積分的。”

季淮嶼接過賬單,草草地看了眼,109萬。

這是吧幾年四季的衣服都給置辦了。

“先生再見。”

收拾她擺滿客廳的禮物就花了兩小時,洗澡前拍了一張和房間的合影照發給吳惠蘭。

吳惠蘭收到照片時,開心的憑空彈起鋼琴:我兒子終於開竅了!

剛脫掉上衣準備洗澡,那邊的門聲響了。

他試探,“是要喝水嗎?”

沒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