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什麼事。”
程閏祁把桌上的照片推到她麵前,盛瑾拿過來,不敢相信地拿起來反複確認。
“這是P的?”
程閏祁搖搖頭。
“你要乾什麼?”
程閏祁挑了挑眉,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商人不止是為了錢,還喜歡玩遊戲,你不恨她嗎?你物色了一個有艾滋病的孕婦不就是為了讓她死?我幫你一把,她會比死還難受,你不開心嗎?”
盛瑾把照片推走,“你真的是惡魔。”
程閏祁笑的輕狂,勝券在握,絲毫沒被她的拒絕而擔心:“我就是惡魔,你的照片我也有,你是想當女一還是想斷送自己,隨便你,這件事沒有你我也能做成,我這不是給你機會報仇呢?”
盛瑾鼻翼沁出細密的汗珠,鼻孔頻繁地張合,幾經思量,最終半站起身,展手把照片拿過來。
老板椅上的男人運籌帷幄地狂笑,讓盛瑾不寒而栗。
是啊,為什麼不報仇,當初求她去找程閏祁,讓她開口求他彆讓自己和醜鬼艾傾結婚,她不是置之不理嗎?不然自己會和醜鬼結婚,還馬上就要生產嗎?
程閏祁說,等他指令,讓她行動再行動。
簡以潯正式銷假複工,出於對她的安全考慮,季淮嶼和付院長聯合遊說她去外科。
她同意了,終歸還是醫生,那次的事之後她也不執著於產科了,如果凶徒再刺偏一點,可能命都沒了,或許刺到她的脊椎殘疾了,醫生都當不成了。
為此,產科特意給簡以潯舉辦了一場聚會,說歡送會不合適,好像早就想給人排擠走似的,說慶功宴也不合適,就以聚會的名義在一起吃個飯。
簡以潯離開產科了,虞鬱對她也不設防備了,想到她突然走了,還有點不適應。
虞鬱負責組織,戶外燒烤BBQ,大家埋怨大秋天的這麼冷,還在戶外燒烤。
虞鬱烤了一串青椒,正往上灑辣椒麵,超站著的人瞥了一眼:“知道什麼呀,喏,那邊那倆多熱乎啊,還不夠暖你們的?”
她還請來了季淮嶼和他的徒弟秦淮,秦淮這人反射弧是長了點,但是每天都能幫她帶早餐,這點還是讓虞鬱挺省心的,雖然是有償的,偶爾還得付點跑腿費。
秦淮知道今天是裝在女人堆裡了,於是把師父的另一個徒弟,研究院的穆昇給叫來陪吃陪喝。
大家視線看過去,季淮嶼正和簡以潯坐在小河邊的石頭上聊天呢,一人手裡捧著一罐啤酒。
簡以潯撿了一顆石子扔在河裡,清脆的漣漪聲充滿秋天的聲音,涼涼的。
“盛瑾快生了吧,沒想著送點什麼?”
“你想送點什麼嗎?你這口吻聽著挺‘嫂子’的。”
簡以潯抿著唇,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差點給人推到河裡:“可能最近總能在微博上刷到,我隨口一說。”
“你還知道想著送人點什麼,我還想把我自己送給你呢,你要嗎。”
“要不起。”簡以潯象征性地望了望夜空。
“我又不是對三,有什麼要不起的?”
“對三?”
季淮嶼比出拿牌的手勢:“鬥地主啊。”
“哦,你是地主啊。”
“我是男主,我想當你生命裡的男主,行不行?”
他認真地看她,想把她看穿,看透,巴不得自己是一台專門掃描她心事的機器。
說實話,簡以潯心動了,聽了他的話之後,有一種窩心的感覺,那種迂回,揉捏的複雜感官刺激著她的五臟六腑。
有時候,害怕答應,也是害怕失去那一天。
“季淮嶼。”
她舉起啤酒和他碰杯,仰起頭一飲而儘。
“你彆光顧著喝,倒是說啊,季淮嶼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