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不假,周晚棠是精致小公主,每次出門都得磨蹭好長時間,
沈竹她倆出去玩,總是沈竹等她。
"對了,竹子你給我說的事情姐妹已經辦妥當了。”倆人鬨完,周晚棠開始說正事。
沈竹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真的?”
不是不相信周晚棠,但她是昨天晚上才和周晚棠說的。
這…也太快了吧。
周晚棠點了點頭,有些自豪:"那當然了,現在都說好了,就差你和老板見一麵說說工資了。"
沈竹心裡一熱,說不感動是假的,兩人從小學一起玩,周晚棠知道她的家庭條件,明裡暗裡總是幫她。
甚至包括從初中開始的兼職工作,都是周晚棠讓她爸給沈竹幫忙找的。
“謝謝。”沈竹眼眶升起一絲灼熱,她一向不太會表達情緒,除了謝謝,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周晚棠反應了一秒,拿胳膊拄了拄沈竹,覺得有些不對勁,“你今天怎麼回事,不是道歉就是道謝,心情不好嗎?給我說說?”
到底玩的時間長,沈竹沉悶的情緒,輕而易舉的被周晚棠發現。
沈竹不想告訴周晚棠她和鄔冉的事,在她眼裡鄔冉就是個噩夢,惡魔般的存在,她不想把任何人牽扯進來。
但心情不好她沒想瞞,也知道瞞不住。
“晚棠,我想上大學,想考出去,想掙很多很多的錢。”
想離鄔冉遠遠的,最好一輩子都碰不到。
周晚棠沒想那麼多,以為她就是因為成績和家庭條件煩惱安慰道:“肯定可以的,你成績這麼好。”
沈竹眼睛看向遠方,堅定地點點頭:“嗯,那我們一起。”
她始終相信,終有那麼一天。她也可以撥開雲霧,擁抱光。
“好啊!”周晚棠笑著點頭,“當然得和我一起。”
“對了竹子,你想去哪兒上大學?”周晚棠頗有興致地問她。
沈竹想了想,這個問題她好像還真沒考慮過,以前隻想著好好學習,考出去。
至於去哪兒上學…
她腦袋裡幾個城市名字轉,最後定下,“寧沂吧!”
她在地理上書上看到過寧沂這個城市,在南方,四季如春。
最重要的是,離褐同很遠,隔了兩個省的距離。
到了那兒,沒人認識她,她可以重新開始。
也沒人會揪著她喊“小毒販”,再也不用每天擔心會不會惹到鄔冉。
“你想去寧沂啊?”周晚棠有些驚訝。
“嗯,聽說那兒四季如春。”
“也對,你向來不喜歡冬天,夏嶼光好像就是寧沂人,你可以找他問問。”周晚棠提議。
提到夏嶼光,沈竹很難不想到那個在巷子口發著光的模樣,她有些猶豫地開口問:“你和他很熟嗎?”
這邊的周晚棠還在去寧沂上大學的方向想,被她這麼一問反應了一下才回:“還行吧,他和段初霽玩得很好,”
沈竹點了下頭,“他很愛打架嗎?”
“嗯?”這下到周晚棠疑問了,“他愛打架?他脾氣好像很好吧,甚至都沒脾氣,上次有個人不小心把剛出鍋的米湯扣他身上,都沒見他生氣。”
“我記憶中,他隻打過一場架,和我們學校之前的校霸,打得很厲害陳耐和段初霽兩個人勸都沒勸住。”
“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他了?”周晚棠牽著沈竹的手晃了晃。
“就昨天不是看到彆人和他表白,有些好奇。”沈竹睜著眼睛說瞎話。
許是身上不想為人知的事情太多,她總能用真誠眼睛說出謊話。
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就突然想起來問他了。
可又莫名的就是想知道。
“說到表白我想起來了,你倆見過,我這腦子。”周晚棠沒心沒肺地撓了撓腦袋。
小女孩之間難免聊八卦咬耳朵,周晚棠神秘兮兮地告訴沈竹:“那姑娘喜歡夏嶼光好長時間了。”
“可夏嶼光就是不同意,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唉,你說她喜歡誰不好,非喜歡夏嶼光。”
沈竹有些不解, “怎麼了?不是剛說他脾氣很好嗎?”
“害,這脾氣好是脾氣好,可你知道他為什麼脾氣好嗎?”周晚棠問。
沈竹搖頭。
“那是因為不在乎。”周晚棠想了想用之前彆的女孩子形容他的一句話說:“聽說,他就是正那啥,突然被打擾也能立馬提起褲子。”
“什…什麼?”這信息量好像有點大,沈竹話都說不利索了。
“就…一個比喻,不是真的。”周晚棠燦燦的笑了笑,也覺得上句話有點歧義,解釋了下,繼續說,“不過我覺得比喻的還挺像的,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就像,就像…”小姑娘看著深藍色的天想了好一會兒,做了個總結,“他就是一個沒有心的人,什麼都不在乎。”
不在乎也就不會生氣,不生氣也就沒脾氣。
沈竹點了點頭,沒忍住,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那他之前為什麼打架?”
“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因為那個男生燒了他一張照片,害,就是活該,王浩就是王八蛋該打,打的好。”
周晚棠提到王浩就生氣,氣呼呼地和沈竹的說他壞話,“他之前居然造謠說段初霽喜歡男的。”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而且他還狗仗人勢,……”
周晚棠細數了一下,王浩的乾過的壞事她從現在講到天明都說不完。
周晚棠一邊說,一邊配上自己厭惡的表情。
沈竹忍俊不禁的被她逗笑,原本不開心的情緒被周晚棠的八卦帶走了大半,她摸摸周晚棠的頭發,溫聲哄道:“那就不說他了,反正他已經被打了。”
“就是就是,說他還不夠我晦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