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の摩天輪 你的渴望是什麼?(1 / 2)

晨語遲語 港口抓不到魚 5568 字 11個月前

不知是本來就不想聽課還是終於把許晨語約出來吃夜市過於激動,陳鏈摸魚了三節晚自習,放學前十分鐘早早的訂了校門口的奶茶。

許晨語等陳鏈拿奶茶,這杯符合她的口味,沒那麼甜,卻好喝。

渠螢孤身一身在街上遊蕩,這一帶綠意盎然,與市區光禿禿的全然不同,暗殺對象說市區沒綠化是因為要擺夜市,隻是她從不去那裡吃,那邊都是坑遊客的。渠螢看著不遠處灰色的低矮的城牆,千年前有士兵站在這裡巡邏,而她這個殺手,便躲在樹葉繁茂的樹後刺殺皇帝。

她停在路燈下,背倚在路燈上,渠螢撇到路燈下方石墩上刻著:北極朝廷終不改,西山倒扣莫相侵。

渠螢不知道許晨語在乾什麼,打開微信,少有的聯係人中一眼就看到了許晨語,渠螢發了張拍的照片給許晨語:“我繞中州城轉了一圈,中州城門倒是很多。”

許晨語點開渠螢發給她的圖片:黃昏下城門聳立。那人又發來信息:“我才知道你這是個古都,難怪這麼多景點。”

許晨語:“……”

禮節性地拍了食物的照片發給渠螢:在吃飯。

“吃的什麼?”

“杏仁茶。”

渠螢無聊,用自己僅有的曆史常識尬聊:“北宋啊……理學那個?朱熹?”

許晨語:“它南宋搞的東西關我北宋什麼事?”

“也對,南宋在哪?”

“臨安,從北宋到南宋,找到一個臨時安穩之所,所以叫臨安。”

“臨安?那後來首都是怎麼在燕京的?”

“明朝在南京,江南富庶,軍隊不思進取,北方少數民族對中原虎視眈眈,所以遷到了燕京,一麵定軍心,也省的邊防勢力過大,之後是有考慮過再遷都回南京,但是新生代小孩從小在燕京長大對南京沒什麼感情,就一直在燕京了。”

渠螢掃了眼許晨語的科普,沒想到首都還有這個來頭,“唐宋元明清,中間還有個元朝,元朝首都在哪來著?”

許晨語震驚:“……你不知道嗎?”

“不好意思理科生。”

“這明明是九年義務教育裡的內容。”

“漏網之魚。”

“……”

許晨語和人聊的火熱,陳鏈想這真不公平,她用全部精力鼓起所有勇氣才把她叫出來,她卻在不知道給誰發信息,於是她也拿起手機,可翻來翻去,也不知道給誰發,最後隻得發到了家庭群。

可許晨語依然沒停下,最終陳鏈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在和誰聊天?”

許晨語沒太在意,現場胡編:“我表姐,我跟她說我晚點回去。”

陳鏈第一次知道許晨語有個表姐,她不了解她的家庭情況,她也從未說過自己的,也許是自己在多想?陳鏈掃了眼半桌子燒烤,兩人點了烤魷魚烤豆腐,陳鏈一直很喜歡這家,終於帶許晨語來吃,許晨語視線在手機上,拿燒烤的手倒是沒停過。

陳鏈問“好吃嗎?”

“好吃。”

可依舊低著頭,陳鏈又問:好吃嗎?一連問了好幾遍,終於把許晨語的注意力從手機上叫回來,許晨語看著陳鏈笑眯眯看著她,陳鏈紮著馬尾,額前留著碎劉海兒,眼睛向上挑,瞳仁是淺淺的茶色,眉毛淺淺淡淡,皮膚在店內燈光下溫潤。

許晨語

笑了:“你問我那麼多遍乾什麼?”

陳鏈笑嘻嘻:“因為好吃。”

許晨語放下了手機,專心和陳鏈吃夜宵,許晨語喝完奶茶又要了瓶可樂,陳鏈笑著問:“你怎麼那麼喜歡喝可樂?”

“因為我是快樂肥宅。”

“給我講你最近在寫的故事吧。”

許晨語大腦空白了一會兒,又想起晚上的夢,沉默不語。陳鏈看著她,露出來疑惑的神情。

許晨語為了掩蓋尷尬,語無倫次的說,“女主的名字叫森口語……”聲音不算大,甚至有點怯縮,陳鏈完全習慣了她這種狀態,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森口語,森口,日本人嗎?

許晨語點點頭。

“為什麼要姓森口?沒聽說過這個姓耶……”陳鏈說,歪著頭,手放在下巴上,樣子可愛極了。

“以前看過的電影女主姓森口,覺得好聽就拿來用了。”許晨語心裡覺得麻煩,要不就此打住彆講了?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可陳鏈如此期待,好像熱情過頭的小狗,於是隻有硬著頭皮講下去。

“女主是東瀛□□組織森口組頭頭的孫女,父母忙生意,於是森口語就和她爺爺住在一起……”

“女主一個人長大,直到另一個綠眼睛的女孩闖入她的生活……”

單純的愛加上□□的舞台?個人感情與家族利益?陳鏈想。

“爺爺告訴森口語,女孩是她的表姐,會暫住在這裡一段時間。”

“女孩有一雙綠色的眼睛,是日意混血,名字的意思是月。”

“森口語和她一起度過了年少時期。森口語很喜歡她,把她當做她所有的快樂。不過綠眼睛是其他組織送來的人質,利用年幼無知的森口語達成目的,挑起了□□鬥爭,從中獲利,一切繁華成土。”

和中二少年穿越異世界成王一樣二啊,雖心裡這麼想,陳鏈還是很認真的聽著。故事是什麼從來無所謂,陳鏈隻是珍惜和許晨語的每分每秒。

陳鏈鮮少如此開心過,快樂化作食欲,風卷殘雲半桌燒烤,許晨語吃的差不多了,烤豆腐咬了一口,剩下幾塊吃不下了,陳鏈不明來由注視著許晨語咬過的部分,那被她嘴唇輕觸,大口咬下的地方。

“還吃嗎?”

“飽了。”

許晨語靠在椅背上,抱著半瓶肥宅快樂水。

“那我吃。”

飲料也換著喝過,沒事的,這麼想著,慎重的湊上小口,豆腐的辣味擴散開來,而許晨語卻不知其中滋味。

殺手幾天都沒出現,就在許晨語快要把殺手這茬給忘了的時候,渠螢找上了門。

那天許晨語坐在座位上,手肘頂在桌上托著下巴,摘下眼鏡,近視嚴重的眼看著窗外模糊成一片人畜不分的風景,眼睛像是失了焦的相機。

許晨語看著上了莫奈濾鏡的風景,撩起短發,將一側掛在耳後,頭發隨著窗口溜進的風輕輕晃動。

“許晨語。”

她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眼睛依然模糊,走過來的人影卻逐漸清晰。

渠螢打了車,許晨語上車之前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是打算在荒無人煙的地方把我殺了拋屍嗎?”

“以後再說,今天去玩。”

兩人到了中州西區的遊樂場,場內一片鬱鬱蔥蔥,許晨語伸手在胸前擊掌,攤開手,幾個蚊子的被壓扁,血跡的順著她手掌細細的紋路流出奇怪的形狀。許晨語:“這蚊子多的,張個嘴就能吃上葷菜。”

渠螢:“我一槍一個你信不信。”

許晨語:“……”

渠螢:“冰島沒有蚊子,以後去冰島。”

許晨語想那不是她的精神故鄉嗎?冰島好啊,有大教堂,有極光,一片冰藍就像是水晶棺。

渠螢美滋滋:“等把你殺了拿到傭金我就出去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