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箋 這才叫鋼琴速成班,賣課能賺多少……(1 / 2)

晨語遲語 港口抓不到魚 6121 字 11個月前

盧娜的辦公室臨著海,窗戶外就是懸崖,許晨語想盧娜不高興的可以把來談生意的討厭的合夥人一腳踹下去。

房間裡還架有一件白色鋼琴。盧娜坐在白色凳子上,掀開琴蓋,“你還記得我之前教你彈鋼琴嗎?你說你不喜歡巴赫,太規整。”盧娜修長的手指踩下琴鍵,許晨語聽不懂她在彈什麼。許晨語沒學過鋼琴,當然她記憶裡的確有盧娜教她彈鋼琴的這回事,但是她並不會彈,就像森口語肯定也不會背政治題一樣,所以她怎麼可能是森口語呢?

可是眼前的一幕實在是太美,城堡裡的公主,穿著白裙子,整潔明亮的房間,窗外的風將白紗窗吹起,她的皮膚白的透明,手指瘦長,宛如月色,彈得曲子雖然聽不懂,但也賞心悅耳,也不是許晨語故意要破壞這個氣氛,隻是實在是發自內心,許晨語說:“彈個二次元的讓我聽聽。”

她還以為盧娜會生氣,盧娜卻是繼續彈自己的,說:“你喜歡,就自己來彈。”

許晨語:“沒學過。”

盧娜:“你會學會的,森口語會,你怎麼可能不會呢?”

許晨語:“……”

許晨語才不彈。

盧娜讓出了位置,“不信?不信你試試。”

許晨語愣在原地,心裡到沒底。她坐在鋼琴前,伸出手,按下琴鍵,她毫無任何樂理基礎,左按右按,試了幾次,找到了音,琴鍵似乎有魔力般,帶著她的手指,讓曲子從指間流出,手指跳來跳去,居然也成了曲調。

好家夥,她還真會。

這才叫鋼琴速成班,賣課能賺多少錢?

雖然不知道是個什麼原理,許晨語確實掌握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技能,自己成才,學都不用學。但她肯定不是森口語,儘管森口語確實影響了她。而盧娜堅信她們兩人並沒有什麼不同,許晨語論述了自己不是森口語一事無數次依然沒有成效,最終隻好擺爛:“錢到位,你想要的樣子我都有。”

盧娜一點也不覺得錢玷汙了我們純潔友誼,“你想這樣的話,那也可以。”

然後許晨語收到了幾條大額轉賬信息,盧娜還送了不少珠寶過來,許晨語的眼差點被晃瞎。

許晨語看著這輩子都沒見過的餘額,想她做不好一個演員,德不配位,後來一想那麼多不合格的電影演員片酬還那麼多,她拿這個錢又怎麼了?氣衝衝地收下了,之後又一想不對啊,哎呀我操,這不是她森口家的財產嗎?

當然她不是森口語,隻是家產被人霸占這種事她這個路人都看不下去。

許晨語在海邊彆墅呆著每天都很無聊,離開學校後,她才意識到自己雖然天天在學校睡覺,但一天不學習就難受。

而盧娜依然堅持不懈收買她:“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許晨語累了:“懶得高考了,給孩子個大學上吧。”

“東大,想去嗎?”

許晨語:“???”

東大的含金量被盧娜一句話大大拉低,許晨語覺得自己的智商怎麼也達不到夜神月和L的水平,怎麼能隨隨便便去東大?

許晨語擺爛:“不會說東瀛的語言。”

盧娜笑了:“你會的。”

“因為森口語會?”

“嗯。”

哎呀我操,她還真會。

盧娜有公事要辦,許晨語在盧娜的書架前逛來逛去,準確的來說,是森口語和盧娜的書架,盧娜說森口語的一些書她放在了這裡,許晨語轉來轉去,找到了伍爾夫的書,大眼一掃,伍爾夫過後,一排排好像照搬了她的書架。

如果她們生在同一個時空的話,應該很能說得來,她們的讀書口味著實相似。

許晨語決定再讀一遍《海浪》鍛煉自己的注意力,“鐘麵上的黑色條紋是綠洲,分針向前奔走著尋找水源,而時針隻能痛苦的在沙漠炙熱的石塊中跌跌撞撞地前行……”文字是沙,伍爾夫是金沙銀沙。

一頁紙從書中掉了出來,隨著文字漂浮的思緒也隨之墜落,許晨語蹲下身,撿起跌落的紙張:

“媽媽說我是巫女,就算死了也可以重生,隻要有人願意為我去死。我不知道媽媽說的是真是假,但其實我習慣現在的生活了,看電影,看漫畫,每天和chain訓練。我曾經問過盧娜你願意為我去死嗎?她說我願意。我說這個咒術是有判定條件的,如果一個人沒那麼愛我,是無法成功的,盧娜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再和我說話。後來我用同樣的問題問chain,chain笑嘻嘻說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你的第二次人生就交給我了。

看到chain笑得時候我很難過,如果我說我想繼續活著會不會太無恥了?我給她希望最後又隻會讓她傷心。我活不了多久了,她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如果我遇到chain先於盧娜,我會是什麼模樣?

可人隻有一活,我的生命無法再重來了。”

許晨語沒看懂,甩了甩書,沒有其他紙張了。

盧娜回來的時候臥室空無一人,許晨語不在城堡,殺手說,大小姐嫌城堡裡太無聊,去海邊玩了。盧娜愣了一下,神色慌張,立馬奔向海邊。許晨語赤著腳,在海邊淌水,她上次去海邊,還是在幼時,和爸媽一起去旅行。白沙黑石礁,夜幕下,隻有她一人,許晨語淌水淌地開心,忽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地平線跑來,盧娜喘氣,看到她的時候,立馬撲了上來,抱住了她。

許晨語不知所措,兩手僵硬的垂著,不知道是不是也要抱住她。

“我以為我又要失去你。”

與印象中總是掌握大局雷打不動的樣子相比,她的聲音顫抖著,仿佛真的害怕失去她一樣,許晨語想到很久以前她做的一個夢,一個綠眼睛小女孩,跪在媽媽床前哭著求媽媽不要死。

“喂……你該不會以為我要自殺吧……我就是呆著太無聊出來玩而已……”許晨語伸手撫了撫盧娜的背,“我沒事啦。”

盧娜的顫抖停了下來,她直起身,又恢複了冷漠,高高在上的姿態,“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出城堡。”

許晨語:“……”

兩人站在黑色的礁石旁,聽海浪拍打礁石。

盧娜雙手抓住她的手臂,看著她,她的眼睛如此坦誠,讓許晨語害怕的躲開,不知是不是記憶的原因,她又被那目光吸引,視線移了回來,而盧娜依然在看她,許晨語又想躲避她的目光,盧娜緊緊的抓住她,凝視著她,“我是說真的,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哪都不準去,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