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後院。
“你們先到那邊去吧。”
“是。”
褚墨塵看著那些人,簡單歸為了兩類,府中的下人和公子小姐。隻是少了一人,穆家家母去哪兒了?
褚墨塵腦海中想到皇上說的話,看來隻能委屈一下這些下人了。殺死穆灝的人肯定是北方夷狄人,想要掩人耳目,隻得如此。
隻是這幾個人生得怎麼越看越不像中原人,眼睛細長,顴骨較高。
“你們站起來吧。”那些人震驚,但還是遵命行事。
褚墨塵這番是有原因的,他很小的時候阿父就給自己說,夷狄人比咱們中原人生得高大些,據說因為北方那邊風沙大,夷狄人的眼睛也正如自己剛才看到的那般。
得虧讓他們站起來了,要不然自己還真沒發現。想了想,隻能委屈一下了這人了。
“你們誰昨天下午的時候出去了,不再穆府中?直接說出來便是。”
那些人沒搞懂褚墨塵的想法,這是說該出去呢還是不出去呢?其中一個中原人站出來了,“我出去了。”
褚墨塵懷疑,“就隻有他一個嗎?”
褚墨塵見其他人沒有反應,冷笑一聲,對著那人說道:“我這還沒正式問話呢,你自己就跳就來了?”
那人嚇得撲通一聲跪下,“將軍,小的乾什麼了?小的什麼也沒乾啊,將軍說這話小的聽不懂啊。”
“你哪怕聽懂了,也不會承認啊。這門府中大公子死於箭傷,窗戶上都有箭穿過留下的痕跡,按照那個情況,不像是在你們府中就可以射到的呀,所以隻能誰出去,那便是誰殺的了。”
“將軍,小的…小的真的沒有殺人,沒有殺人啊,小的有什麼膽量去殺公子啊,小的沒有那條命啊。小的真的沒有殺人,沒有殺人啊……”
“把他交給大理寺,讓大理寺的人繼續審。”
“是,將軍。”
褚墨塵看著那個無辜的人被拖出去,心裡莫名的擔心。然後就離開了。
前院。
褚墨塵來到後,看到這穆家家主還被綁著,並不短的掙紮。
“穆家家主,看到您孩兒死了,什麼想法啊?”
“你滾!你趕緊讓你的人把我放了!”
“好,那我離開了。”說完話,褚墨塵讓李起鬆手,眼神示意道把他腳也綁在一起,李起得命。
綁完後,將穆家家主放在了前院的石桌上。褚墨塵帶著蘇月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月影,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麼要來穆府?”褚墨塵在馬車上一臉嚴肅的看著蘇月影。
“沒有什麼原因,隻是擔心你。”
褚墨塵聽到這話,心花怒放,滿臉笑意的問道:“真的嗎?”
“騙你乾什麼。咱們褚將軍能不能不要露出這麼癡傻的笑容,好嗎?”這麼帥氣的麵龐毀於一旦。
“隻對月影你這樣笑。”褚墨塵毫不害羞的回答道。
“好。一會到府中你休息一下,給我做秋千好嗎?”
“好。”
“月影,你看這樣好嗎?”自從褚墨塵到達蘇府,何來休息一說,就開始做起木匠的話,他也不覺得的有什麼大不了的,甚至樂在其中。
“你怎麼這麼厲害,不僅長得俊,還什麼都會,都讓我自行慚穢了。”
“沒有,你很好。你活的恣意,讓我羨慕。”
蘇月影笑了笑,“你推我,好嗎?”
褚墨塵雖沒有說話,但是他已然到了秋千的後麵,輕聲道了一句:“坐吧。”
蘇月影笑盈盈的坐上去,褚墨塵輕輕一推,秋千緩緩上升,隻是高度不高。“墨塵,推高一點嘛。”
褚墨塵擔心她,但還是順從了她的想法,秋千到達最高點,降下來,褚墨塵一推,再度上升,循環往複。秋千上的人臉上的笑容從未停止過,笑得放肆也燦爛。
“墨塵,你要試試嗎?”
“不。”
“確定嗎?”
褚墨塵有些蠢蠢欲動,把心一橫,道了一句:“我自己蕩,你不用退我。”
蘇月影笑著借著腳上的力將秋千停下來,“咱們褚將軍怎麼也玩秋千啊。”蘇月影在一旁打趣道。
褚墨塵的傲嬌的看了她一眼,“這秋千的大部分可是我做的,也不趕緊趕緊讓我試試有沒有什麼不結實的地方。”
“好好好,咱們褚將軍最厲害了。”
褚墨塵坐上秋千,這東西自己小時候玩過,後來搬家了,秋千也沒有在做過。這次玩,心裡有些許激動。
褚墨塵將秋千向後蕩,借著地麵的力然後一蹬,秋千自然而然向上蕩起,當秋千落下來時,褚墨塵再次借著力向上,如此下來,倒也很有意思。
蘇月影可不喜歡這樣的蕩法,在褚墨塵玩的儘興的時候,找準時機給了他一個力,褚墨塵本就用了比較大的力,蘇月影再給了自己一個力,確實沒有想到,不自覺的緊閉雙眼,秋千蕩下來後,褚墨塵用腳穩住,沒敢再繼續。
“墨塵,你還好吧。”蘇月影略有內疚的說著。
“沒事。”褚墨塵擺了擺手。
“我不知道你這次用的力氣大了些,所以就想著……”
“無礙。”褚墨塵朝著蘇月影笑了笑。
“將軍,剛才李公公來了,陛下說讓您進宮。”李起來了後在褚墨塵耳邊悄聲說。
褚墨塵表情一怔,這……
蘇月影看到褚墨塵這表情,問道:“墨塵,你是有什麼事情要忙嗎?著急的話,你去忙便是了。”
“我明天了再陪你玩,好嗎?”
“好。”
出了蘇府,褚墨塵對李起說:“備馬車,我一個人進皇宮。算了,你陪我去吧。”
褚墨塵坐上馬車,滿臉焦急,這該怎麼辦啊。
他取出那本書和那張紙,書已經沒有用了,隻是那張紙,用處可不小。“二月十五,陰翳林出口見。”褚墨塵喃喃道。
褚墨塵是獨自一人進的宮,沒有讓李起跟著。
“臣參見陛下。”褚墨塵行了個標準的揖拜禮。禮完後,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皇上的臉色,確實不好,又小聲說了一句:“孩兒見過…阿父。”
“說什麼?再說一遍。”
褚墨塵驚惶失措,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一句:“孩兒見過阿父。”
“以後除了在朝堂之上,見了朕知道如何稱呼了嗎?”褚墨塵此刻低著頭,哪能發現上麵的皇上竟然一臉笑意。
“你今天去穆府,可有查出什麼?”
“阿父,此案的凶手定然是北方夷狄人,臣讓查案的官員抓了一個,現在應該在大理寺,一會孩兒便讓人將他放了。”
“那你說,將他放了他能去哪?萬一被夷狄人發現會怎樣?”
“阿父的意思是?”
“此人決不能放,讓他待大理寺吧,彆讓人嚴刑拷打便是。”
“是。孩兒第一次去穆府的時候發現了一本書,書中的許多被圈畫。今天孩兒去的時候,不出所料發現了一張紙,紙上寫著的內容和書中若圈畫內容一致,都是在說:二月十五日,陰翳林出口見。”
“你拿過來讓朕看一下。”
殿內的人早已被清空,褚墨塵隻能自己遞上去。
皇上看到後,眉頭都擰到了一起,“這不是漢文,是北方那邊的文字?”
“正是。”
“那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孩兒第一次去的時候發現了一本書,陛下請看。”
褚墨塵掏出那本書,遞給陛下,那本書將漢文和北方文字進行對照,褚墨塵這才知道。
“怪不得你能認出來。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不可過急,這件事隻能暗下裡商議,朝中許多人都心向北方,你也多留意著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