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哇哇哇!語氣激烈了起來。
頻頻煩躁地翻了個身,用枕頭夾住腦袋。
“哎哎哎——這怎麼還強闖民宅呢!”
緊接著便是一陣粗暴的推門聲。
哐裡哐當的。
頻頻一下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美夢被擾的怒火噌地一下燒上腦袋,一句國粹脫口而出,臉上表情猙獰地如同惡鬼羅刹。
她提起桌上的風喬,光著腳往門外走。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癟犢子吵你爺爺我好夢!
堂廳裡。
陳無名領著五六個小弟氣勢洶洶地正各個房間查看。
他思忖著,好不容易打聽到那兩個小兔崽子住在哪,還碰巧逮到莫問不在家的時候,就那一個小姑娘,怎麼的也能好好教訓她一頓。
正一副誌得意滿的樣子。
就聽“哐當”一聲,一間房門被拍開了。
他一抬頭。
隻見門口站著一個頭發蓬亂的小姑娘,手裡拎著一把玄黑的長刀。
穿著一身皺巴的睡衣,赤著腳,眼神裡是懾人的寒光。
陳無名條件反射地哆嗦一下。
這小姑娘身上煞氣怎麼這麼重。
“頻頻姑娘,可算找著你們了。”
他假笑道。
“來找茬的是吧,彆廢話,出來說。”頻頻說完徑直穿過他們身邊,像一陣風似的。
陳無名愣了。
這小姑娘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已經自己先動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跟出了屋。
老喬見狀,心道看來打一架是避免不了的。
連忙進屋給莫問打電話。
屋外院子裡。
頻頻拎著刀麵無表情地站著,“不是來打架嗎?上啊。”
彆說。
陳無名這下是真有點發怵了,這姑娘怎麼看起來比莫問那小子還不好惹呢?
上次衝突他不在場,他隻覺得大概是因為有莫問在,那小子長得人高馬大的,一看就不好惹。
但是,現在,他動搖了。
頻頻拎起風喬,近一米的長刀在她手裡掄出了一個圓,簡單地像是在耍一把菜刀。
“上啊。”她有點不耐煩了,“有膽子一大清早來找麻煩,怎麼現在都不敢動了?”
長刀舞起來時掄出一圈風刃,直直撲向陳無名等人。
奇怪的是,明明是盛夏九月天,可直麵撲過來的風刃卻是冰冷的,像是北方寒冬臘月天嶙峋刺骨的破骨寒風。
激得人直打哆嗦。
那一瞬間,陳無名想起來了。
那把刀的來源。
傳說風家有一把刀,通身墨黑,刀身如玄玉,舞起來如寒風凜冽,刀鳴聲似亢龍高啼。
一開始剛聽聞時他還在想,還寒風凜冽、亢龍高啼,說得比盤古開天辟地還誇張。
而如今,他算是真正領略到了。
於是,他有些犯慫了。
正猶豫間,頻頻終於爆發了,“***,到底打不打!”她把刀身狠狠往地上一剁。
陳無名驚得一哆嗦。
這小祖宗,他是真的惹不起。
“呦,頻頻姑娘,這麼大清早的怎麼火氣這麼大呢。”陳無名一臉賠笑道,“對身體可不好啊,要是還沒睡好的話,快去再睡會吧,我們就先告辭了昂。”
頻頻一臉懵然,心道這人不是有毛病嗎,剛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怎麼現在轉眼間就變了臉。
等她反應過來,那群人早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傻*。”頻頻掀動唇角,吐出冰冷的一句。
這一出弄得她睡意全無,起床氣都給整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