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慧是唯一一個與我長期保持著□□關係的女人。

她比我大七歲，在一家外企做人事經理。

我們是在書店認識的，因為同喜歡一個作者而對彼此產生好感，幾乎我所有的休息時間都用來與她溫存。

國慶前一天晚上我們開了房。事後她依偎在我懷裡。我摟著她肩膀。她的肩膀溜圓柔滑，摸起來特彆舒服。

我問她：“小長假你打算怎麼過？”

她的像玉蔥一樣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搔著我的胸口：“可能會跟李凱去一趟他老家吧。”

“是嗎。”我有些掃興地說。

“怎麼了？”她捏著我的臉，有意捉弄：“我可愛的小弟弟，舍不得姐姐？”

“彆跟我開玩笑。”我撥開她的手。我承認我對她有些許依戀，同時我也很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李凱是她老公，河北秦皇島人。他們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就結了婚，至今沒有孩子。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她說著起身穿衣服。我也跟著穿衣服。

“你今天不是休息嗎？就在這睡吧，反正錢都交了。”

“不了，我回家睡。”

我在酒店過夜的次數已經多得快數不清了，我厭惡這個地方。

臨出門前，她從包裡掏出一本書給我：“送給你。”

我接過書，看了一眼，是餘華的《活著》，裡麵還夾著一疊鈔票：“謝謝。”

自從她知道我是乾什麼的之後，我們每一次見麵，她都會送我一本書，書裡麵也必然夾著錢。她不知道她這麼做深深傷害了我。我從沒拿她當我的那些客人看，她卻像我的那些客人一樣看我。

“明宏。”她走到門口，轉過身來對我說：“李凱知道你的存在。”

我怔住，半張著嘴巴，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一年來，我們的每次見麵他都清楚……”她神情痛苦，似在掙紮著什麼，最後卻隻淡淡地說了一句：“我們結束吧。”

突然不想回家。

我失神地走在街上，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工作的地方，一陣悲涼由心頭升起。

這時我聽見有人叫我，我回過神，是王建軍。

他快速向我走近：“我剛剛去裡麵找你，你們經理說你今天休息，你唔……”

他的話淹沒在我突如其來的吻裡。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他開始掙紮：“彆，彆在街上……”

我放開他，沙啞著嗓子說：“我想跟你做-愛。”

半晌，他才點了點頭，臉跟脖子通紅。

我從浴室出來，他正在床邊坐著，一見我，頓時變得神色慌張。

我走過去，慢慢解開係在他腰間的帶子，浴衣從他肩上滑落露出骨骼明顯的身體。

他用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生澀的樣子看得出來是第一次。

我做得還算溫柔，儘管如此他後麵還是受傷了。

我問他：“疼嗎？”

他沒說話，轉過身背對著我。

我估計他是疼了。

我從床上下來，開始穿衣服。

他聽見動靜，轉過身問我：“你要走了嗎？”

我搖頭：“我出去給你買點藥。”

他露出感動的表情，一雙帶著霧氣的眼睛看得我差點想再跟他來一次。

夜晚的風已經有了寒意，秋天是真的來了呢。

我裹緊衣服拿著藥回到房間。他已經將浴衣重新穿到身上。

“你回來啦。”他衝我靦腆地笑了笑。

我把藥給他：“自己去浴室抹吧。”在椅子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