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趕過去把人捉住之前,夏紀倒是自己轉了個圈消停下來,坐在長椅上抬起下巴望著:
“今晚的月亮怎麼這麼細?”
秦暮按住夏紀的肩,但不知道接下來他又會做什麼,等不到宿舍了,能問出一點是一點,
“你叫什麼名字?”
夏紀眼神渙散,迷糊起來,似乎聽不懂問題。眼神再次聚焦後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樹:
“你過來。”
秦暮剛湊近,就聽夏紀一字一頓道:“才,不,告,訴,你~”。
秦暮初步確認有身份識彆障礙,但也需要先穩住人不亂跑才能進一步調查,
至少需要單獨的封閉空間。
隻是這夏紀力氣…真是…不小。
夏紀對小公園來了興趣,走幾步就要回去,秦暮全力把人往宿舍樓方向拖。
“好阿軒,彆這麼快回去嘛。。我還沒玩夠!”
假設夏紀在這個狀態下會把身邊人當做關係親近的存在,至於名字可能隻是單純地巧合?
好不容易把人拽到三樓房間門口,秦暮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好在不見有什麼其他人早早就返校。
鎖上宿舍門還沒開燈,落地窗透過的月光照著室內銀光點點,窗簾擠過半開的窗戶飄向陽台。
秦暮思緒重新集中在夏紀身上,發覺吵嚷了一路的夏紀進入房間後就安靜下來。
安靜過頭。
等秦暮眼睛適應黑暗,就看見夏紀已經躥出去踩上了陽台欄杆!
夏紀高高踏在細細的圍欄上,
那非比尋常的平衡感就像隻落在欄杆上稍作停留的鳥兒,輕巧又自由,仿佛隨時要飛身而下!
秦暮大腦一片空白,
身體先行一個箭步抓住了夏紀衣服一角,
然而拽住沒幾秒,拉鏈開始從領子崩開,外套眼看就要裹不住夏紀的身體了,
秦暮又彈簧一樣跳過去抱緊夏紀,
大口呼著氣試著平複這前所未有的慌亂,秦暮一鼓作氣使勁把黏在欄杆上似的夏紀往房間裡拽。
可夏紀擰著勁兒抓著欄杆死活不鬆手,硬挺著和秦暮拔河。
“呃放開我! 你們休想再關著我!!呃啊啊啊啊啊—” 夏紀用力撕扯著,野獸般的嘶吼。
秦暮無奈改變策略把夏紀壓在自己和欄杆之間,用杠杆力下壓夏紀的手腕。
手鬆開欄杆的那一瞬間,秦暮趁機從身後把夏紀整個抱起扛在肩上,任他有再大的力氣也隻能在空中掙紮。
可進入室內還有個必經之門,
夏紀果不其然又扒著門框不撒手了。
秦暮仿佛是跟一隻巨型章魚過招,還得小心不能弄傷這隻軟體動物。。。
門框都被扒鬆動了。再次折騰進房間,兩人都精疲力竭。
秦暮俯身利用體重優勢把夏紀壓製在床上,才得以喘息,
真是一刻都不能鬆開。
夏紀額前碎發被微微浸濕,力氣也要殆儘。他全身軟下來,整個人都在發抖,眼神裡充滿不安,仿若受驚的小動物:
“我不逃了…彆壓著我了好嗎?好疼啊。 ”
夏紀聲音啞著,秦暮心裡升騰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哈…你不逃了?” 秦暮還大喘著氣。
夏紀的瞳孔圓溜溜的盯著秦暮的眼睛:
“嗯,不逃了。”
秦暮一寸一寸放開夏紀,緩緩直起身來,
解放了上半身的夏紀調整呼吸,軟軟伸了個懶腰,乖巧的笑了。
秦暮垂下眼睫,避開夏紀的眼睛。調整姿勢,抬腿想從夏紀身上下來。
呼的一下,一陣氣流旋轉掀起了秦暮的額發,
秦暮感覺身下一空,
還未來得及反應,下意識伸出手臂,
咚的一聲悶響!
“啊!”
夏紀慘叫一聲,被秦暮抓住住腳踝又拖回床上死死壓住!
再次逃跑失敗。
他眼神又狠厲起來,咬著牙發出低低的嘶吼,堅持不懈去推秦暮的胸膛,想要把身上的大山推翻。
秦暮帶著一股火氣把夏紀的手掰開狠狠壓到床頭單手按住,
一旁書桌上疊放整齊的跆拳道腰帶,一端被秦暮迅速扯起在空中舞著曲折的弧線,
一圈一圈綁在夏紀的手腕上。
夏紀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雙手都被束縛住了還在床上翻滾著,怒吼著。完全不見了方才嬌弱的樣子。
像是隻被拴住的野獸,不惜勒死自己也要掙脫。
秦暮按住夏紀不斷衝撞到床頭書架的頭,不想夏紀完全不領情,趁機一哢嚓口反咬上來!
“你夠了!”
秦暮直視夏紀的眼睛低吼一聲,餘音回蕩在整個房間。
不知是不是被秦暮鎮住了,夏紀應聲停止了掙紮。嘴裡還叼著秦暮一隻手,紅棕的眼睛怔怔盯著秦暮的眼睛,一動不動。
秦暮思考片刻。視線絲毫不離開夏紀的眼睛,繼續命令道:
“鬆口。”
夏紀緩緩鬆開口,露出秦暮手上露出一排觸目驚心的血洞子。
夏紀的瞳孔又圓潤了回來,知錯似的眯起眼開始舔舐秦暮手上那血淋淋的傷口。溫順的模樣和剛才呲牙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彆。
紅紅的舌尖略過更加鮮紅的傷口的,柔軟濕熱。
秦暮才注意到,夏紀的校服下擺也在他來回竄動中上移到了後背,一通撕扯後夏紀衣服的拉鏈也早已胸前大敞開來,
裡麵的光景旖旎,
秦暮咬著牙用舌尖堵著急速分泌的信息素,呼吸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