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在便簽上寫下自己的目標:【不負初心】然後貼在了牆上,白露湊過來看了看,然後吐槽了一句:“你這算什麼目標啊,你看我寫的是總分上600,江隨以後學習肯定要努力。”
白露感慨的說:“我就是嫉妒他不用學習,成績也這麼好。這大概就是人與人的差距吧。”
忙忙碌碌的開學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放學的時候夏至走時看見白露坐在江隨的位置上麵等他,夏至匆匆的看了幾眼便走了。
夏至是被保送進的這所學校,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討厭。
她爸爸夏建軍在他初二的時候因為意外去世了,家裡失去了頂梁柱,她的姥姥也生病了,以她的條件可以去更好的高中,可是家裡支付不起費用,剛好這所學校以學費全免和每年給獎學金的條件收了她。
夏至在校門口隨便買了點東西,走時看見白露和江隨才剛剛從學校裡出來,一路上白露打打鬨鬨,江隨就在旁邊默默的看著她,偶爾說她兩句,然後換來白露的不滿。
夏至收回了目光,背對著他們往家裡走,走過那條0917路。
夏至回到了家裡打開了門,一打開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姥姥,姥姥一看見一下子回了家就笑著迎上去:“夏夏,姥姥把飯已經做好了,就差幾道菜了,就等你回來了呢,快,去坐著,等我去做那最後幾道菜,等會兒就可以開飯了。”
雖然這個家有時候讓夏至覺得很窒息也很無力,但這時又感覺到很溫暖,她把姥姥扶到沙發下坐著,然後說:“姥姥,你就好好坐著吧,我都這麼大個人了,我去做。”
幾道家常便飯上桌,飯桌上就隻有夏至和她姥姥兩個人,飯後夏至洗完碗出來時,姥姥坐在沙發上,看到她從廚房出來後,然後把她叫了過來說:“你媽今天過來了,你不要激動,聽我把話說完。”
“她想要我把你爸的保險錢拿給她,放心吧,我沒有答應她,我給她說錢沒有了。”
夏至說:“下次她再來你就彆給她開門了。”
姥姥摸了摸夏至的腦袋說:“夏夏她畢竟是你的媽媽,血緣難分難舍。”
夏至麵無表情的說:“是是是,我爸一死後,她就和另外一個男人跑了,丟下你我不管。”
每次提起夏至的媽媽,夏至不會生氣,隻是會很冷漠的陳述一些事實。
夏至的媽媽叫蔣依曼,她和夏至的爸爸夏建國是通過媒婆搭線然後結的婚,夏至的爸爸是一位醫生,他在時家庭經濟開支全靠他一人撐起,蔣依曼從結了婚之後什麼也不做,工作也沒找,整天就是打麻將。
夏至的父母,因為這件事吵了無數次,也鬨過離婚,蔣依曼沒有同意,夏建國還在的時候,夏至曾開玩笑的對著他說:“爸爸,你當初看上她什麼啊?感覺她一無是處,你是不是當初就是因為她的臉,然後就喜歡上她了呀,就同意和她結婚了?”
夏建國聽後寵溺的笑了笑:“對呀,爸爸膚淺,當時色迷心竅了。”
夏至對蔣依曼沒有感情,因為蔣依曼從來不曾帶過她也不曾養過她,從她一出生起,就是夏建國和姥姥把她養大。
所以麵對父母要離婚的事情,她沒有覺得很難過,她還希望他們可以離婚。
夏建國走後,蔣依曼不管不顧一心隻想著要那筆錢,火速和另外一個男人勾搭上,連夏建國的葬禮也不曾參加過。
那幾天是夏至人生中大概最黑暗的時刻,她曾找到過蔣依曼,第一次主動開口叫她媽媽說:“媽媽,爸爸沒了。”
那個時候她迫切的需要安慰,現實給了她沉重一擊,蔣依曼薄涼的開口:“死了就死了唄,人總要往前看,拿著你爸留下的錢咱平分。”
夏至那天站在那裡看著她和她一個相好的男的走了,傷心和絕望的表情一消而散,隻有麵無表情,從那天起她和蔣依曼就不會有任何關係。
夏建國走後,姥姥也生了一場大病,家裡的錢幾乎都用來治療。
每當這時姥姥都隻會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說:“真是委屈你了。”
夏至從來都不覺得生在這個家中是一件不幸福的事情,她覺得自己很幸運,至少有一個很愛她的爸爸和姥姥,也有一些不幸爸爸離她離去的太早,姥姥也生病了。
夏至說:“好了,姥姥,你早點睡吧,下次她再來的時候不要開門了,我進去寫作業了。”
說完夏至就進了屋,開始寫今天的作業,寫完之後才打開一天沒碰到手機,裡麵有幾條新的好友申請,都是今天新認識的同學,夏至挨個的點了同意,然後備注上。
白露和夏至聊了幾句之後說手機沒電了,用江隨的手機來和她聊。
幾分鐘之後她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我是江隨。
頭像是一隻小狗,而白露的頭像是一隻小貓。
夏至點了同意之後就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