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沒有資格 急救(1 / 2)

末日“奶爸” 峒人酒 5071 字 11個月前

於是白相光匆匆趕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A2沒了人樣地被A1抱在身上,拖著一地的血,眼睛半眯著,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

“……”

白相光停在一行人正前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眉眼間滿是怒氣,不做任何言語。

“…白老師,我——”

“老白,等會兒我再給你解釋,現在先把A2帶去急救,之後你想怎麼罰A1都沒問題。”

白相光依舊不發一言,忍著滿腔的怒火,默默給大部隊讓了路。

等到一群人走遠,他又拿起通訊器,打了一個電話。

“莊什,我去找你的時候,是不是和你說過,取消這一次對A2的懲罰?”

“……是。”

通訊器那端傳來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回答著。

“你答應了。”

“……抱歉,白老師,是我沒有趕得及。”

白相光簡直懶得和莊什發火,作為研究院這麼大一個研究基地的院長,性格軟弱不說,辦起事來也是拖拖拉拉!要不是他哥早死,怎麼都輪不到他來管研究院!

這時候無暇顧及莊什的辯解了,白相光把通訊器往口袋裡一揣,急匆匆跑去了急救室。

804,A2專屬醫療室。

“腺體補充器到了嗎?!”

“已經到了。”

“嗯。”

手術台前,一哈福林格馬Omega全副武裝,額上冒著汗珠,正一針一線地將A2破損的皮膚“縫補”起來。

B14,哈福林格馬Omega,實驗室內罕見的治愈型實驗體,特性為修補。

他就這樣趴在A2身前,一針一線的修補著腺體——可是太困難了。A等實驗體的腺體排異功能太過強大,明黃色的“針線”要穿補十幾次才能修補一小條裂縫,這真的很令人崩潰!

“奶奶個腿……誰啊,誰啊,哪個不要臉的這麼整A2啊……彆讓我找到他……”

B14的碎碎念,聽得A1心裡咯噔一下。

“……需要信息素嗎?”

B14聞言幽怨抬頭,竟是完全不怵A1,嗆他道:“你果然是想讓A2變成廢人吧。”

手術室內一片嘈雜,一邊在跟白相光解釋、看錄像;一邊在著急忙慌的運送器材;一邊則焦頭爛額的做針線活。

暴風雨中心的A2全無表示。沒人給他打麻醉、沒人和他聊天讓他保持清醒,眼睛睜著,但精神狀態顯然已經是很不正常了。

“可以了可以了!修補了四分之一了!先給他打一點補充劑,調1.5檔。”

一旁的C19點頭,手腳麻利地給A2接好了針管。

有了些許的腺體補充,A2的臉色好看一點,甚至有力氣將自己的手又往A1的方向塞了些。

A1的標記無疑是恐怖的,A2因為這個被抽空了全身力氣,背後一大片熊形紋路,棕到發黑,可想而知咬的有多狠。

半個核桃大的腺體,修補起來是這麼心碎,饒是C19這個溫柔的小家夥也在腹誹A1,忙碌著給B14遞鑷子的同時,不忘去撞A1一下。

又是三分鐘,B14覺得每秒都是煎熬,好不容易將腺體修補了一半,這下可好,恢複意識的A2痛的不得了,差點將腺體那塊脆弱的皮膚又掙斷!

A2覺得自己已經快瘋了。

攻擊性意味的“標記”,針線毫無忌憚的在腺體內穿梭,腺體補充劑的量少到可憐,無異於飲鴆止渴。

腺體的空虛、身體的疲憊和大腦的錯亂,使得體內每一處細胞都在哭喊著發瘋,尖叫著說疼。然而沒人聽見,他隻能內心嘶吼,嗓子卻早被蝕斷了,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將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渾身發抖。

自己好像暈過去了,暈了幾次?不知道暈了多久?不知道。好像隻是睜眼閉眼,或者說連眼皮都沒有蓋上。

幾分鐘?不知道。沒人會告訴他。

痛嗎?不知道,隻有麻,渾身上下都麻,那種感覺,像是有無數條線蟲在自己的五臟六腑、經絡皮膚內爬行。他睜開眼就能看到白光,閉上眼就是橙紅覆著紫青的血絲,有幾個人影,但像是隔了磨砂玻璃,看不真切。

我死了?

一個砍頭都死不了的家夥,被A1咬死了?

當A2出現這個念頭時,他驚奇發現,自己能思考了。

隻是一思考就頭痛欲裂,他不得不放棄了這一行為,卻還是用僅存的理智,將自己的左手從A1那邊抽了回來。

A1有些失望地握了握自己空出來的手,倒是沒說什麼。

“A2?現在能聽得懂我說什麼嗎?”

聞言,A2很輕的點頭,但好像扯到了脖子,又不動作了。

B14也不強求,他的頭發已經完全被浸濕,口罩黏在皮膚上。他歎口氣道:“腺體外層的皮膚已經修複了,現在就是等你的腺體能量補滿後,要是還無法修複身體,我就再來給你縫一下。”

B14正準備起身,卻被A2扯了扯袖子。

“嗯?你說。”

A2喉嚨還是斷的,自然無法開口說話,但他用口型對B14講道:標記。

A2背對著A1,在B14這邊又比劃了幾下,他才明白他的意思。

“洗標記嗎?這個我會安排,實驗室是不允許實驗體互相標記的。”

A2又問:多久?

“起碼等到你的身體恢複完全,隻有這樣才能在洗標記時保證你的腺體不被二次損壞。”

“……必須洗嗎?”

A1沉聲問道,眼底多了一分陰鬱。

A2不理他,倒是C19反過來講他一句:“我們A2有什麼讓你標記的必要嗎?”

“……沒有。”

這“我們”二字讓A1有些惱火,白相光手底下的實驗體除了A2外,都對他有很大的敵意。

特彆是Alpha。

那種“童養媳被彆家的豬拱了”的憤怒。

A1A2是同一批出來的實驗體,按人類年齡來算有16歲,在實驗室的高等實驗體中算是年齡小的那類。

就像B2,長得一副孩子樣,還賊粘人,實際比A2要大個一兩歲。B14更是老人家,按人類年齡算已經有五十多歲了。

因此,在白相光手底下的這些實驗體看來,A2就是一個特彆厲害特彆牛掰的“媳婦”和“弟弟”。他們和A2一起生活,自然也不怕A1這個硬茬,沒有對這個家夥展開報複就已經不錯了。

C19很細心的在A2身上那些坑坑窪窪的地方塗了一些自己配置的藥物,混合了他自己的特性,有陣痛的效果。

“一家人”在一邊忙碌,倒是顯得A1多餘,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A1,滾過來。”

葉邵勇難得對A1發這麼大的火,他將閒下來了的A1一把拽走,在A2的醫療室角落訓他。

“廣播你沒聽見?讓你立即停止你是聽不懂是吧?”

A1自知理虧,廣播放是放了,但他的確是什麼都聽不到的。

“研究院對你們兩個有多重視你又不是不知道,讓你罰A2你還當真?情商喂狗?”

“不是……”

“我知道,你覺得實驗室偏心A2,可上一次你泡硫酸池用的是最大濃度嗎?也不是吧?你哪裡來的這麼大怨氣,A2這一個月被你天天黏著□□都沒說什麼,你——”

A1撇了撇嘴,雖有些委屈,卻還是冷著臉,為自己辯解說:“B1咬了他。”

“和你有什麼關係?”

白相光抱著一遝文件,語氣冷漠,將它摔在A1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