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 倒黴日就是要雙份倒黴……(2 / 2)

挑染非主流愣了一下,乖巧地“哦”了一聲,又將匕首退回,盯著她上下掃了掃,對著胸部皺了皺眉,最後還是選擇了她的大臂。

鹿島佳菜子:為什麼她從這人的眼神中看到了鄙夷?他在鄙夷什麼啊可惡!

“現在說吧,把你知道的說了,你或許還可以留一條小命。”

紋龍大哥打完電話,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對旁邊的一個小混混囑咐了一句,帶著幾個大漢轉身離開。

鹿島佳菜子注意到這點,索性閉上眼,“你真的要知道?真的嗎?那我就說了,你不能太吃驚讓我受傷,那就不太好了,會沒辦法收場的……”

“你好囉嗦。”

“哎好吧,就告訴你吧,其實我真的是普通的路人,如果非要說和穀口有什麼交集的話——諾,看我的眼睛。”

鹿島佳菜子往前湊了湊,讓挑染非主流看的更清晰一些。

“上個月我開車路過的時候被突然闖出來的他們的車給撞了,毀了一隻眼睛。我身邊又沒什麼親人給我討公道,於是隻能在今天出院後來找了他們。”

鹿島佳菜子側了側綁有繃帶的那一隻眼睛,沮喪道,“雖然沒了一隻眼睛,但總要生活下去,於是我準備以裝義眼的理由向他們要一筆錢。他們答應下來後就帶我來了這裡,說是等收租後有了流動資金,就會賠我。”

“現在看看,哪是真心想賠我,分明就是想讓我這個無辜悲慘路人給他們擋槍吧。”鹿島佳菜子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甚至有了哽咽。

挑染非主流聽得一愣一愣的,看到她這樣更懵了:“哎你彆哭啊,那、那他們手上那批貨怎麼回事……不對啊,龍哥手裡的消息怎麼可能錯的這麼離譜,肯定是有貨的……不對,說不定被他們提前轉移到其他地方了,今天就是故意引我們出來的。”

鹿島佳菜子連連點頭:“對,他們實在是太可惡了,不想支付我賠償金就算了,竟然還想拿我這個無辜美少女做擋箭牌!”

“沒錯,他們太可惡了,你……你也挺可憐的,身邊也沒親人……要不然你以後來我們這兒工作吧,至少基本生活有保障——”

“龍哥和穀口那瘋子在路中心打起來了!我看穀口帶著人拿的都是槍,要不要去幫忙?”

挑染非主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來的人打斷了。

他看著氣喘籲籲的小弟,愣了一下皺眉道:“好好說,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龍哥帶著人出去,吩咐我不要放走這個妞,但我看哥你在,就沒忍住去看了看,結果就——”

挑染非主流緊皺著眉頭站起來,二話不說就要帶著人過去。

如果這真是為他們設的局,龍哥就算帶了大部分弟兄,也可能不敵,要是這部分人折進去了,要是龍哥也跟著遭了殃——

“那你正好可以上位啊……”

身後的女聲低沉又冷靜,低語在此刻寂靜的巷子裡格外明顯,又跟街上已經鬨起來的嘈雜聲相映襯著,讓挑染非主流平白出了一身冷汗。

他回頭,剛注意到鹿島佳菜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開的雙手,下一刻就感覺腹部一陣痛——是鑽過皮肉直接入骨的那種痛感,眼前發蒙隻顧著揮了揮自己手裡的匕首,還不知道砍到了沒有就暈了過去。

暈之前,他心裡閃過種種被騙的憤怒,最後都成了一句——

這家夥怎麼搞開手上繩子的!他想學!

等到鹿島佳菜子把其他人都撂倒,小臂上的血已經浸紅了袖子,血液順著袖口滴落,在地上砸出一朵帶著灰塵的血花。

是一條很長的刀口,雖然挑染非主流當時已經沒那麼大力氣劃太深,但對於戰五渣隻會剛才那一撂倒招數的鹿島佳菜子來說,還是不容易躲開的。

她低頭看了看,最後扒開挑染非主流的外套,想撕一條襯衣布來包紮。

“……”

撕不動。

街上正在被警察疏散的人群匆忙經過,混亂不堪的小巷子裡,血腥味與垃圾惡臭味混合在一起,讓蹲著的鹿島佳菜子快要嘔出來了。

所以在這種方麵上,她真的就是誤入的普通人設定啊。

她在Mafia的時候倒是有想過學一些技術,就算不用來做大事,防身總可以了吧。

森先生卻憐憫她這朵嬌弱的小花,以“女孩子不要這麼粗暴”為由拒絕了她的請求。

讓一個嬌弱的女孩子來臥底的話就說的出了啊。

不過好在,她有偷偷跟著太宰學些偷雞摸狗——啊不是,為人處世的小技巧。

所以今天這事情,真的隻是她幸運。

在用上太宰出品的解綁技巧後,又用自己唯一知道的打上去很疼還會暈倒的招數,一對多搞定他們。

效果自然不必多說,畢竟她以前吃過這招的大虧,後果這輩子都忘不了的那種。

既然撕不開衣服包紮——那就隻能犧牲自己的繃帶了。

鹿島佳菜子用繃帶簡單纏了纏,又忍著痛將挑染非主流的外套剝下來穿在身上,沒有受傷的手隔著外套輕輕握了握受傷的小臂,頭也不轉地朝另一個巷口走去。

血液的流失再加上繃帶處不自然的緊繃讓她很不好受,也不能用另一隻手去握緊手臂來減緩失血——她不能讓人發現她受傷了。

反正,過一會就會好的吧。

鹿島佳菜子咬了下唇,垂眸看了眼被外套遮掩的根本看不出來受傷的手臂,眸光深邃平靜,仿佛受傷隻是她生活中的日常調劑品。

傷口快速愈合——這是她異能的一個附帶效果。

不管她對自己的異能有多厭惡,不得不說這個快速愈合的功能還是很不錯的。

但由於她的異能是被動類,如果組織的人發現她受傷了卻很快就痊愈,肯定會起疑心,還不如就此隱瞞下這事情,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隻不過到落腳的地方肯定要處理一下緊貼傷口的衣服,鹿島佳菜子想著又皺了皺眉,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

至於現在到底要去找穀口,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苟一苟,等混戰結束了或者警察控製住場麵了再出現,鹿島佳菜子幾乎沒怎麼猶豫就選了後者。

雖然琴酒是有說過“表現出色可以破例獲得代號”這種話,但也不意味著她要為了這玩意兒就玩命吧。

她對自己的能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再說她的任務隻是跟著人去收租,也沒被通知要做多餘的事情。

想到這裡,原本就沒多少負罪感的鹿島佳菜子更是心安,腳下加快出了巷子再說。

歌舞伎町大道路就兩條,從這裡出去隨便找個地方歇一會好了。

但還沒走多遠,空氣中突然出現的血腥味和不合時宜的狗叫聲,讓鹿島佳菜子一下子停住腳步。

巷子口站著一個人,看背影是個男的,手裡持槍背對著她,地上——好像還躺著一個。

鹿島佳菜子瞪大眼睛,明白這是發生了什麼之後,真的感覺自己可以就此死一死。

她這是遇上了凶殺現場啊!

剛從綁架與幫派鬥爭中逃出來的鹿島佳菜子心累地看著前麵的人影,知道對方已經注意到自己後,退後的腳步都有些遲鈍了。

她就算往後——這中間也沒有什麼岔路讓她繞的啊,總不能真的從來時的那個巷口出去吧,那還不直接撞上那什麼龍哥。

所以她收回之前不知道到底是幸運還是倒黴的話,這分明肯定絕對就是倒黴日!

等回去就要好好供奉一番漆黑之主,去去黴運。

男人在聽到動靜的一瞬間就回頭拿槍對著來人,已經習慣了黑暗的灰藍眼睛眯了眯,緊盯著走過來的鹿島佳菜子。

頭發淩亂幾乎看不出麵容但還是能看出她一隻眼睛上纏著繃帶,身上穿著不合時宜的朋克風外套,下擺卻又露出來一截咖色。

雖然看著奇怪,但確實是個普通人——蘇格蘭在心裡下了結論,手裡的槍依舊警惕地沒有放下。

背光的他臉上的表情變化自然沒有讓鹿島佳菜子看到,她正僵著步子,考慮到底要不要說一些自己什麼都沒看到之類的話,突然想起來剛才聽到的狗叫聲。

話說,她沒看到這人身邊有狗吧——

那狗叫聲是怎麼來的?

而且在剛才一直沒有消停下,還有聲音越來越大的趨勢。

“定春你不要跑了阿魯,那邊太窄了你塞不進去的,還是等新吧唧過來我們再商定作戰計劃吧阿魯!”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傳來,隨之進入鹿島佳菜子眼簾的是一團巨大的白色不明物體,直直朝巷子衝過來。

鹿島佳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