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島佳菜子很滿意現在的熱鬨場麵,以至於那個銀發天然卷突然朝她看過來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喂我說,遇到麻煩了可以找我們萬事屋啊,看在我家蠢女兒挺喜歡你的份上,老母親不是不可以考慮給你們打個折。”
“沒錯,漆黑羽毛你有什麼困難儘管跟銀媽媽說,他可是很厲害的阿魯。”神樂叼著不知道從哪來的醋海帶,肯定地點了點頭。
鹿島佳菜子眨眨眼,“這個價格可以嗎?”
她從旁邊角落裡拿出自己一路抱過來的購物袋,真誠回答:“這可是我全部的身家財產——”
銀時接過來翻了翻,忽視神樂從旁邊伸出來迅速拿了包辣條的手,有些失望回道:“為什麼有墨水這種奇怪東西都沒有Jump啊,沒有Jump的購物袋就好像缺少了靈魂,就連結賬就會無精打采的好嘛。”
新八無力地歎了一口氣:“為什麼你們一聲不吭就演起來過家家了啊,那我呢,我是什麼角色,父親嗎?我才接受不了有這樣妻子和女兒啊。
他們也就算了,為什麼漆黑羽毛要叫漆黑羽毛,這是什麼奇怪稱呼,我怎麼不知道萬事屋什麼時候收購物袋這種酬勞了。”
“還有,結賬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不要說的像是無精打采就可以不結賬了一樣啊!”
他這話一出,正鑽在購物袋裡翻翻找找的銀時和神樂都抬起頭來。
“對哦,為什麼要接受購物袋?我們收的可是真金白銀,得是能夠聽見扇在臉上啪啪聲音的鈔票才行!”
“對的阿魯,就算是漆黑羽毛也要掏鈔票才行阿魯。”
“啊,還真是不懂得欣賞呢,明明裡麵都是我從超市好不容易才買來的珍稀物件。”鹿島佳菜子把購物袋又抱回來,歎了口氣,“那就算了,反正我已經有一個保鏢了。”
鈔票,她把組織來找她的時間精確在了今天,早已經在超市裡將身上僅剩的幾百元花掉了,身上哪還有可以啪啪打臉的鈔票啊。
想著,她將希望的目光投向半路出來的保鏢身上,他一定可以讀懂她的眼神吧。
接收到鹿島佳菜子目光的蘇格蘭:???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她的保鏢,而且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甚至在剛見麵時還劍拔弩張吧。
鹿島佳菜子抱著購物袋,僅露出的一隻眼睛裡全是生無可戀,好像會有什麼大麻煩降臨在她身上一般。
綠川光猶疑地觀察著她的神色,想起來在巷子裡她狼狽的樣子,難不成——她和那個旗袍女孩惹上的是同一方?
“……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幫一下的。”當然話上是這麼說,綠川光心裡已經有了到時候趁亂把人安全帶出歌舞伎町的想法。
畢竟照目前的情況看,她隻是個有點妄想症的無辜路人罷了,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鹿島佳菜子卻沒能讀懂綠川光的潛台詞,歎了口氣,將最後的希望放在了至今還沒消息的穀口身上。
她掏出手機剛想要給對方發一條求救信息——
雖然今晚是她的舞台沒錯,但人還是要對自己有些自知之明,她剛才一下子放倒鬆尾組那麼多非主流小弟,又沒有神樂那樣的戰鬥力和靠譜的銀發媽媽,還是找條退路比較好。
於是,鹿島佳菜子要編輯信息時,突然想起來一個致命的問題——她沒有穀口的聯係方式!
隻是一次考核任務而已,誰能想到要加一下聯係方式的啊,誰能料到就連普普通通的收租都能碰上這種意外事件。
鹿島佳菜子抓了抓頭發,絕望地翻翻手機通訊錄。
為了保險,橫濱認識的人的聯係方式在之前都被她刪了,手機裡僅剩下在小餐館碰到的那個萩原警官的聯係方式。
但是,總不能這麼晚了讓一個警察來這種幫派爭鬥的地方救她吧。
在這種地方,人單力薄的正義之士可不能把她從黑暗中挽救出來啊。
她往下劃了劃,突然發現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
鹿島佳菜子:???
發來的時間顯示是在五分鐘前,至於內容嘛——
【大哥突然收到穀口發來的信息,說歌舞伎町那邊現在很亂,鹿島你沒事吧?我和大哥正在趕過去,不一會應該就能趕到。】
說真的,此時的鹿島佳菜子非但不驚喜,還陷入了懷疑中。
琴酒那第一次見麵就讓人印象深刻的冷酷,真的會拐頭來救她嗎?
伏特加……看著也不像是能夠勸琴酒回來的人。
至於專門——期待琴酒會專門來救她,還不如期待她下車前給他暗戳戳紮的一小段麻花辮讓他發怒,特意回來找她算賬呢。
鹿島佳菜子此刻無比欣慰自己當時偷摸做的事情,總被森先生嫌棄的愛好也是有點用的啊。
但“不一會”是多久啊,她記得他們分開時的地點離歌舞伎町很遠的,真的能夠在她被噶之前趕過來嗎?
一條信息讓人激動又喪氣,還不如把穀口的聯係方式告訴她呢!
銀時沉默地看了眼鹿島佳菜子一會笑一會哭喪的臉,想要揉揉自己的頭發,卻摸了一手的皮筋塑料感。
啊,忘記頭上全是小揪了。
他深沉地歎了口氣,“少女啊,這世上的不勞而獲可是不被允許的啊。”
這句話落,像是一個信號一般,離這個卡座十幾米的門口方向突然傳來嘈雜聲。
鹿島佳菜子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一群狼狽不堪的人就烏壓壓地衝了進來,手裡拿著棍棒刀器,二話不說就朝他們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