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速時限 暗殺組全員向(2 / 2)

[JOJO]無腳鳥 sisfuly 15051 字 9個月前

傑拉德和索爾貝躺在他們公寓樓那張潔白雙人床上,窗簾和窗戶都緊緊閉合,門敞開縫隙用來透氣。索爾貝閉著眼睛聽下雨聲,窗外的盆栽在狂風暴雨下徹底摧毀,他沒來得及收回,傑拉德為他們共同栽下的玫瑰花苗死亡而生氣,呼吸聲沉重,低氣壓不僅蔓延那不勒斯,魔爪也伸向他們的愛心小屋。

“是,特彆特彆。”索爾貝悶悶開口。他身心疲憊,甜品店最近生意好得離譜,盛夏臨近,外來遊客一股腦全湧進那不勒斯來。傑拉德負責結賬和服務,他慣會哄遊客開心,讓那群蠢貨暈頭轉向付出錢心甘情願買甜品,他會用甜甜的笑容跟那群蠢貨說甜品來了哦,是冰淇淋天使。而自己呢,待在密閉又透明的廚房裡,從早上接觸小麥開始到晚上把鍋碗瓢盆扔進櫃子裡結束。該死的,他隻能得到傑拉德短暫的一吻,他的笑容甚至難以捕捉。

於是,索爾貝說出了他自從開甜品店以來說過的第三十二遍話:“我們回去吧,做之前的行當。”

想想那時我們多麼風光,雖然見不得人但不需要被彆人使喚。我們做一筆生意是甜品店三個月都賺不到的錢。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時候我們親密無間,一起乾活,坐我新買的跑車,甩開組裡那群家夥去米蘭、紐約、洛杉磯、倫敦各種地方大玩特玩。我們航行在太平洋海岸,親吻,在執行任務後充滿血腥的房間裡熱吻,我們數著大把鈔票,從不擔心明天的生活。

然後,然後是什麼呢?

“你在做夢。”傑拉德沒好氣地說:“破碎的鏡子還有複原的餘地嗎?我的愛情天使在窗外被摧殘著,但是我們兩個人都無動於衷,因為什麼,為了你忘記收它進來!祝賀吧,祝賀今天不僅是我們愛情天使破碎的一天,也是小隊解散的一天,值得祝賀吧!”

然後是—美夢破滅。

索爾貝忘記了最先離開的人是誰,最終離開的人是誰,反正最後大夥都散了。甚至遠離意大利。

離開據點前,他拎著一箱子現金,坐在跑車上擁抱著傑拉德,隻有尾氣短短停留在這裡,他們往著更為廣闊的天地奔馳而去。

“傑拉德,我的傑拉德,你就不能給我個吻嗎?”索爾貝忍不住抱怨:“自從開了甜品店後你的注意力轉移了。”

“甜品店是我和你的。”

還記得嗎?在小隊裡時,據點聚會那群家夥喝得醉醺醺的,霍爾馬吉歐拉著加丘跳什麼俄羅斯舞,梅洛尼躲在沙發一角睡著,我和你想要一片清淨之地,在據點陽台上你拉著我的手:那不勒斯的星空和那不勒斯街道的霓虹燈混亂不清了,風裡好像都夾著灰塵,樓下廣告牌吱嘎作響,你說你受夠了這樣的生活。大家應該換個地方住,這個據點破得野狗都不願意進來。不對,這裡連野狗不會經過。偏僻又荒蕪。你說換個據點吧,這裡待夠了,大家經曆了很多事,該換個好點的地方了。我說是的,隊長已經在尋找新的據點了。

你突然問我以後該怎麼辦。

乾殺手這行年齡會是把巨大的砍刀,橫在我們的頭頂,如果我們沒有在任務中死去,那麼未來的無數年裡該怎麼度過呢?

開一家甜品店。裡麵有傑拉德和索爾貝。

那麼那群家夥呢?我可不想甜品店裡擠滿這群聒噪又奇怪的家夥。那就讓他們收拾包裹回家吧!我們在陽台上因為埋汰他們而嘲笑不止,廣告牌不斷吱嘎響著。

索爾貝被這句話安撫了。他坐在床上,風猛烈撞擊窗玻璃,傑拉德側躺著沒麵對他,一陣沉默。

“明天雨會停的。”傑拉德說:“愛情天使很堅強,如果明天它還活著,到時候你就陪我修好它吧。那個花盆對它而言已經不夠了,該換了。”

“明天先把它放進水池裡吧。”索爾貝說:“我們去準備新的花盆。你想要什麼樣的花盆。”

“像傑拉德和索爾貝那樣子的。”

加丘

“我和梅洛尼很久沒聯係了。”加丘說:“和那家夥又不是情侶,怎麼可能每天都聊天啊!再說了聊天也應該是和性格相合的人聊天才是最好的,為什麼有的人會為了聊天而聊天,這不就是浪費時間!混蛋啊,這是很可恥的在浪費彆人的生命!”

“加丘,下午和我去倉庫吧。”霍爾馬吉歐生硬地扯開話題,心裡決定下次不會再套用這個問題自找麻煩。“伊魯索也會去,接著由我負責談判。”

那不勒斯郊區,樹林,對麵一座不起眼的木屋。

“你負責把風,我去解決目標。”霍爾馬吉歐把要燒到嘴巴的煙扔到地上踩滅,遲遲得不到回複的他側身看後麵的男孩:“你這家夥聽到了給我回個聲啊!”

“附近三公裡內都很安全。”加丘垂下眼睛冷冷地看著霍爾馬吉歐,決心十足:“我跟你一起去。”

“一個人可以解決。”霍爾馬吉歐衝他抬下巴:“小鬼,彆找事。早點結束給你去買漢堡,還是說想吃瑪格麗塔披薩?”

“混蛋,誰要你給我買!”眼鏡在低頭時顯出一層陰影,加丘的眼睛微閃著光,凶巴巴地說:“霍爾馬吉歐,逞強是會輸的,我才不想給你擦屁股!”

“喂,你是想要炫耀自己的能力是吧。”霍爾馬吉歐顯然看出了加丘的小心思,忍不住笑,緊接著模仿起來:“讓那群該死的人輕蔑地說出喂你這小子出現在這裡乾嘛,快滾回家上學去,聽媽媽的安眠曲睡覺啊。然後加丘你啊就掏出槍嘣嘣地給他們腦袋來一梭子彈,好讓他們大吃一驚,是吧是吧!”

加丘惡狠狠地盯著他。好像下一刻那梭子彈就要穿透霍爾馬吉歐的腦袋。

霍爾馬吉歐猜測他的忍耐程度,從外套內部口袋裡掏出一把手槍扔進加丘的懷裡:“彆小瞧了把風。強大的人背後也需要一雙眼睛保護著。加丘不覺得在彆人一無所知的時候奪走他們的性命,讓他們到死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是很酷的事是嗎?”

霍爾馬吉歐衝加丘眨眨眼,加丘氣呼呼地接過槍,一聲沒吭,上膛,做好了任務開始的準備動作。同時,他的另一隻手將口袋裡的另一把槍放回去。

加丘還記得任務結束,霍爾馬吉歐一把火將木屋點燃,連同裡頭七八具即將失去意義的屍體。他站在烈火燃燒著的五米開外,木質焚燒的,□□燒焦的,木頭斷裂的聲音圍繞著這片地方。加丘受不了惡心的味道嘔吐,喝水漱口,在旁邊罵他:“喂,霍爾馬吉歐你是不是有傻逼怪癖啊!處理掉這些東西就好了。欣賞這團東西簡直讓人受儘折磨。喂,我說走了,回去報告任務了。”

霍爾馬吉歐真的給加丘買了一份牛肉漢堡,而自己則吃著熱乎乎的瑪格麗特披薩。他和加丘兩人都沒開車,普羅修特結束任務順道捎帶上他們,香味彌漫整個車裡,氣得普羅修特把車窗都大大敞開,不斷抽煙,試圖用煙味掩蓋這股誘人。

“普羅修特,你要不要吃一口。”霍爾馬吉歐向他展示自己手上的瑪格麗特披薩:“是我們之前總是去的那家買的,新鮮出爐。”

“滾開。”普羅修特沒好氣。

“這邊我可沒咬過,你來嘗一口。”霍爾馬吉歐不怕死地說:“一口一美元,價格公道,不講價。”

“霍爾馬吉歐你真的很無聊啊!”加丘在旁邊抱怨著。

此時,加丘把車門重重關上,接近倉庫的道路是一條水泥路,藍白球鞋很容易粘上汙泥:“就不能把車往前再開點嗎?”

“再往前就有拋錨的危險了。”霍爾馬吉歐無奈地說:“將就著吧。我總不可能把那麼大的鐵玩意兒搬到你的麵前。律師擅長語言而你擅長這些機械,加丘,靠你了。”他拍拍加丘的肩膀,換來嘀咕不悅聲。

“對這群狡猾的家夥,直接解決掉不就可以了嗎?像之前我們乾的那樣子,普羅修特居然還留著那群家夥的性命,他吃錯藥了吧,居然還可以忍住。”

“普羅修特不可能永遠在黑暗裡。”霍爾馬吉歐說:“我們已經結束了過去。你還會那樣嗎?和你的科研夥伴意見不合就把他解決掉?”他用玩味的神色看著加丘。

他們沿著水泥路小心翼翼地走著,恍惚間,加丘想起自己在據點裡玩弄著遊戲機和電腦,將畫麵模糊不清的電視拆開修理好,將坐斷的椅子用鐵錘和釘子恢複原狀,甚至把一台老式冰箱拆開,花了一整個晚上研究故障原因,第二天正常使用。

“你這家夥做科學家應該比做這行當厲害得多吧。”伊魯索曾經在據點的沙發上看著加丘通關遊戲,像是喝彩又像八卦地問他:“你這家夥腦子跟手怎麼長的啊,不過你的脾氣倒真的很適合科學家,怪物博士。”伊魯索笑了起來。

“這根本就和科學家沒關係吧。”

“因為你很全能。我們的加丘長大了啊。”霍爾馬吉歐經過時摸了把加丘毛絨絨的腦袋,笑著關上門回到了臥室。

“這是個特彆的日子。”

加丘蹲下身檢查龐大的鐵質機械,原本這些大家夥應該在棉紡廠裡不斷地動著供資本家收入大把金錢,流通向市場。他帶著一次性橡膠手套,摸了一遍金屬管,一邊冷靜地跟霍爾馬吉歐和伊魯索說:“老大多久沒跟你們打電話了。”

“一個月或者兩個月。”伊魯索聳聳肩,語氣卻顯得恭敬:“倒是寄送了一箱檸檬和橙子。你們也應該有收到吧。除此以外我們聯係得很少。”

“檸檬味道很好。”霍爾馬吉歐用胳膊肘碰碰伊魯索:“試著放進各種食物裡,披薩,麵條甚至燉湯裡都很提味,這點你不知道了吧。”

“你這個禿子。”伊魯索說:“檸檬水才是最好的吧。”

加丘打斷他們的鬥嘴:“今天老大給我打電話了。”

貝西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處理呢?

貝西,睜大你的眼睛,瞧著吧,讓那些輕視你的人都付出代價—就讓這成為你的目標吧!

“大哥,雖然我總是拖你的後腿,但我真的很努力地跟上隊裡每個人的腳步。”貝西站在普羅修特的麵前,煙霧順著風撲打著他的臉龐,比之煙味,羞愧讓他抬不起頭:“大哥你要罵就儘情罵我吧,隻要你能消氣。”

尾音尚存留口腔,普羅修特一巴掌直接抽到他的臉上,連帶著拎起他的衣領:“你這混蛋動動你的腦子吧,我教你不是讓你一模一樣照做的!”貝西下意識抬起兩隻手擋在自己的麵前,聽普羅修特訓話:“我什麼時候告訴你要跟上那群家夥的腳步,你不僅是媽寶男還是個蠢貨。給我聽著,按照你自己想的去做。”

“萬一做錯了呢…”

“那就不要有錯誤。”普羅修特的額頭用力抵著貝西的腦袋,凶狠決絕的眼神無處逃避:“聽著貝西,在這裡,沒有人可以保證你的性命不受威脅,做錯了就隻能死。”

他想起了無數個死在普羅修特手下,甚至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的人。想起了在據點裡無數次談及任務時遇到的意外,笑話和緊急情況,最終都會被他們粉碎。

貝西跟著普羅修特去餐廳吃飯,一貫紳士禮儀,都是大哥教給他的。結束後普羅修特回公寓,而貝西則繼續解決後續事情。

見到霍爾馬吉歐等人已經是下午四點,加丘和伊魯索已經將那八台機器裡外檢查一遍,在坐車來餐廳的路上寫完了研究報告。貝西提前點了他們喜歡的菜品,想著普羅修特會做出的行為和說的話,他努力向著大哥更靠近。

“把這份研究報告砸到那群家夥的臉上吧!”伊魯索說:“占便宜和挑事端是不一樣的。不說了,這是你跟普羅修特的事兒,本大爺才不參與!”

“貝西你都查清楚了吧。”霍爾馬吉歐喝了滿滿一口檸檬汁,那份報告橫在他們麵前的桌上,“真是久違的合作啊。跟你們這群家夥拿這種口氣坐在餐館裡是多久的事情了。”

加丘悶悶地說:“老家夥,現在不是念舊的時機。”

“派人調查清楚了。他們要求談判。”貝西仍舊做不到普羅修特那理所當然的姿態,向著他們鞠躬:“辛苦你們了。大哥也是。這段時間為了賭場和另個家族的事情頭疼了好幾晚。”

“到時候讓普羅修特給我寄箱威士忌就好了。”霍爾馬吉歐不以為然:“伏特加也來一箱,彆拿便宜貨騙我,記住是讓普羅修特。”

伊魯索在旁邊損他。

“這是個特彆的日子。”

貝西決定脫離普羅修特,短暫的以自己的方式進行這項行動。

他想起和大哥執行完任務後,驅車回去的路途。快速行駛在公路上,他望著遼闊的海,一望無際的草坪,高低起伏的高樓大廈,那不勒斯充滿魚腥味的攤子…想到了在普羅修特可靠的背影下行進的每一個安穩的時刻。

裡蘇特

“今天是個特彆的日子。”

裡蘇特親吻孩子入睡,關上門,經過客廳,在臥室裡他擁抱自己的妻子。他閉上眼睛,一整天的疲憊都在柔軟的被窩與妻子手掌的撫摸下得以舒緩。

他想起據點裡那張躺了很多年的床鋪,想起普羅修特每個清早都煮好的咖啡,霍爾馬吉歐剃須水的味道,伊魯索隨處可見掉落的頭發,想起加丘和梅洛尼這兩個熬夜的家夥緊閉著的臥室門…緊接著檸檬園翠綠的樹與彌漫整個園的香味,妻子溫柔的手掌與兒子天真無邪的眼睛,迎麵可見的蔚藍海洋,無數艘船艇在海平麵波動著…無時無刻都在搏動著的生命,他皮膚下正在跳動的脈搏。

“今天是難忘的日子。裡蘇,你有向他們打電話嗎?”妻子想起裡蘇特一整天都在檸檬園裡忙著辦事,回來時急急忙吃完飯後才打了一通電話,聽電話那頭傳來的微弱聲音,猜想著應該是加丘。但通話行進一半,父親從另一台電話機打來電話讓裡蘇特過去處理事情。

而現在,午夜時分,他們應該都睡了吧。

“明天也來得及。”裡蘇特說:“一些儀式感不是必須的。我相信他們,一直以來。”

他是最後一位離開據點的。

舊的據點,新的據點,一直都是裡蘇特最後離開。

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間,他收起自己房間裡那些合照,坐上返回西西裡的車。

年齡會是橫在他們頭頂的利器。很多次,無數次,無論是合夥人還是推薦人,甚至是隊友都曾說起類似的話。做殺手這行吃的就是年輕這一點,在你老得兩眼昏花,身上的舊傷不斷複發,連扣動扳機的力氣都沒有之前,退出是個最好不過的選擇。

此時,裡蘇特感覺自己的後背與膝蓋骨都在隱隱作疼,在天氣與過度勞累後會疼上一陣時間。在他足以忍受的程度內,仍是殺手時他中了一槍,腿部被玻璃渣劃開,在三米外更為幾個突然而至的對方幫手前來支援,在汽油味不斷蔓延的地方,他將槍抵在下巴處做一次深長呼吸,用不著祈禱,隻需要短暫的僅有幾秒的休息,裡蘇特再次動手,在疼痛下結束彆人的生命,習以為常到甚至不需要回味。

“又疼了嗎?”妻子感受到裡蘇特手臂隱約發抖著,起身準備給他拿止疼藥卻被一隻大手攔住,裡蘇特沉沉的聲音在黑暗裡響起:“沒事。”想到妻子對今天這個特彆的日子,對隊裡的大家的擔心,開口打消她的胡思亂想:“儘管今天是個特彆的日子,但對大家而言,還有更為值得紀念的時候。”

很多,很多。

他想起在美國俄亥俄州執行任務時期,在乾燥悶熱的城裡幾乎讓他們難以入眠,普羅修特溜去附近酒吧喝酒,霍爾馬吉歐和伊魯索受不住酒店裡幾乎無用的空調和風扇,坐在走廊門口吹風,裡蘇特獨自在房間裡忍著悶熱查看清單。

樓底下白種人老太婆用帶著北部口音的話含糊不清地和人說著話。

梅洛尼說那是正常的生理。最後我們都會這樣子,皮膚鬆弛,性功能不行,嗅覺聽覺都會麻木,大腦遲鈍,這是每個生物都將麵對的結果。

俄亥俄州天氣熱得異常,執行完任務的那天天色陰沉,像是覆蓋著一大層一大層陰雲,他們受夠了酒店裡的狼狽不堪,驅車在公路瘋狂疾馳著,前往最豪華的餐館,在賭場裡玩得痛快。裡蘇特玩了幾把便退身,坐在車裡抽煙等他們結束,普羅修特贏得沒勁也出來了,兩個人坐在車裡悶頭抽煙,後來話題聊到釣魚,海鮮燴飯,墨西哥辣…

裡蘇特還記得,那時他們年輕旺盛。在回俄亥俄州那破舊酒店的路上,霍爾馬吉歐震驚地叫醒了尚且還在睡覺的大家,加丘探出車窗仔細看了一番,回頭告訴大家這是龍卷風。距離大家都還很遙遠,從這個角度看去就像天與地在陰暗混亂中正將緊密貼合一般。

車仍在寬闊公路上往前快速行駛著。甚至沒有一個問題,在短暫的沉默後就是徹底的瘋狂,汽車加快碼速向著那片龍卷風的方向衝去,伊魯索探出頭快樂地大喊著,後頭傑拉德和索爾貝的跑車無聲且默契地跟隨在後頭。

毫不畏懼地向著龍卷風的方向接近著。

那時,那些不斷充斥著他們耳邊的話被狂風吹散。

那是什麼?就是狗屎!

隻管向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