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片街區走了一圈半,像在西西裡沿海岸獨自走過的一下午,太陽像一顆火球直射他的眼睛,他望向那團亮白得失去自身光澤的球體,一些與之相關的事都會無意識出現在大腦裡。走完海岸線的第二天,他結束了一個司機的性命,一個剛結束牢獄生活並決定重新做人的家夥,在不足五十平的老房子裡,坐落在西西裡最東岸的不起眼的一條馬路邊。上麵的人聯絡不到他的信息,一位撿拾垃圾的老婦人推開了這扇散出惡臭的木門,答案隨之揭開。
布加拉提…
他倒是記得這個小子。
裡蘇特找到附近電話亭,從口袋裡掏出硬幣撥打電話,電流貫通纜線一路延伸進水泥地邊緣穿行向廣闊海洋,最終被一隻老婦女皮膚衰弛的手掌接下,“你好,是的,我是…裡蘇,我的兒子。這裡很好請你放心,我和你的父親都很好,另外檸檬園裡檸檬快熟了,下次回來拿走一些吧。”
裡蘇特掛斷電話為這通尋常電話感到些微安心,橫跨湖海的血脈在電流下獲得短暫安寧。他像個機器似的在這座龐大冷酷的城市裡日複一日地呼吸行動,摸索時間準備轉身回去時,他想起了布加拉提那小子,走進那棟大門向波爾波提出進入組織的請求。
“讓我進組織吧,我會為你們效力,隻求你們可以保護我和我的父親。”毫無隱晦地提出要求和自己所能付出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