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 老板愣了半晌,似是還沒反應……(2 / 2)

牽樞府 棠棣同馨 3836 字 11個月前

“哈哈看岔了。”

這人是慶國的百姓,在邊城的村莊裡做倒賣布匹的生意,他順著人流通過了城門盤查,與謝青山分道揚鑣。

臨行前還不忘感歎謝青山資質好,建議他可以去碰碰運氣。

謝青山正有此意,在招募處簽名時抽空又抬頭瞧了眼城牆,城牆上除了守城的士兵和獵獵作響的軍旗外再沒彆的。

暗八營的招募分了四個梯隊,正好對應城牆下四個城門。每個梯隊排隊的人都不少,宛如一條長龍,烏泱泱看不到儘頭。

“小公雞點到誰,”謝青山伸手指著,默念,“我就選誰。”

他選了一條人最多的隊伍。

排在他身前的是一個比他矮了一頭的男人,這男人紮著慶國的發髻,鬢角處稍顯不自然,後腦的頭發繃緊了,看上去像是一個極為標準的球。謝青山不由得多留意了幾分。

“兄弟,這要排到何時啊?”他拍了拍前人的肩問。

前麵的人回過頭,是一個標準長相的慶國人。

這人不溫不熱地說:“大概還要一個半時辰。”

“一個半時辰啊!”謝青山是真覺得時間長,他攏起袖子抱怨,“這太陽,再曬下去我就要化了。”

那人似乎橫了他一眼:“這點苦都受不了,若是進了暗八營,內部選拔更是艱辛,勸你還是再想想。”

“說的也是,我——”他的錢袋突然掉在了那人腳邊。

那人也是很有耐心的彎腰去撿,起身遞手時被謝青山猛地握住。

“謝謝你啊大哥,瞧你這模樣,我覺得你一定會被選上,沾沾喜氣。”

那人警惕地抽出手,淡淡道:“現在還太早。”

謝青山搖搖頭:“不早,吉人自有天相。”

兩個時辰後,謝青山終於看見了城門前招募的立牌。

前麵的人將戶貼恭敬遞到暗八營的軍士手上,軍士繞著圈看了看他,又到處漫不經心地捏了捏摸了摸,少頃便說:“通過了,那邊簽字。”

那人似乎如釋重負,長籲一氣,往那邊去簽字了。

輪到謝青山時,軍士見他遲遲沒動作,便問:“戶貼呢?”

謝青山撓頭:“必須有戶貼嗎?”

“那是自然,沒有戶貼連城門都進不了,何況是進暗八營。”軍士不耐煩地喊:“下一位!”

“等等,”謝青山按住袖袋裡蠢蠢欲動的赤璃,這小家夥此刻被太陽曬得無比暴躁,“慶國也並非人人都有戶貼,邊城的衙門個個都是甩手掌櫃,有戶貼的都是些需出入城門做生意之人,我們家世代種田,沒錢奉承,自然也沒有戶貼。”

軍士咂著嘴:“這是給長川選人,沒有戶貼怎麼證明身份?若是招了細作進來你負責的了嗎?”

後麵的人已經開始急不可耐地推推攘攘。

謝青山往前稍一步,說:“我是負責不了,但有沒有可能,你們已經招了細作進來了。”

他說話聲音不大,在這嘈雜的環境中甚至有些聽不清,卻還是讓麵前的軍士麵如紙色,派人立刻封鎖了城門,連同方才簽完字的人此刻也被擋在了城門之外。

“你說什麼?”軍士冷汗直流,低聲湊到謝青山跟前,“誰是細作?膽敢妄言,就地斬殺!”

謝青山不緊不慢:“呐,再晚一步,他就進去啦。”

軍士回頭,正與那人四目相對,那人難免慍怒:“你在胡說什麼?”

瞧這人長著一張標準的慶人臉,軍士鬆下一口氣。黑著臉問:“他哪裡像細作?”

此話一出謝青山直接沒忍住笑了:“像?怎麼,你們堂堂暗八營分辨細作隻是看像不像?我今日還真是小刀剌屁股開了眼了。”

軍士也後知後覺,乾咳兩聲解圍:“我是問你為什麼覺得他是細作。”

謝青山也學著他乾咳兩聲:“你不覺得,他標準的有點離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