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繼河又繼續說:“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滿腦子都是你,像中/邪了一樣……”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餘臣溪就又躥到他身上,高繼河這下反應快了,伸手接住他,他連嚇得不輕:“狗狗狗……狗……”
高繼河探出腦袋,這才看到狗,是那隻最大的大黃狗,它此前在餘臣溪的背後,咬他的褲腿。
許是村裡的黃狗聞到高繼河的氣味,也尋了過來,餘臣溪是真怕狗,哪怕是可可愛愛的狗崽子他也怕。
本是餘臣溪死死纏在高繼河身上,狗走了後,他想下來,卻無法掙脫,高繼河死死地抱緊他的雙腿,如果強行掙脫,怕是自己要受傷。
高繼河看著餘臣溪,眼裡有萬種風情,最明顯的一種,是/色/欲,他勾魂一般的聲音,從未像現在這樣,如此攝人心魄,“餘老師,不等回家了,我想提前交卷……”
餘臣溪自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他現在已經口不能言了。是高繼河的唇,堵住了他的嘴,是高繼河的舌尖,點在他的舌蔓,是高繼河的唾液,流進了他的口腔。
餘臣溪輕輕撫摸他的發梢,又滑至臉龐,兩個人的心跳聲,在寂靜的夜裡,如山雷響震,彼此交疊,分不清究竟是誰的心跳,更勝一籌。
兩人的喘/息聲,如潺潺流水,柔情激/蕩。
高繼河怕將餘臣溪的衣衫弄得更臟,所以他自己躺在地上,但他沒有鬆開餘臣溪。
餘臣溪的衣服,早就被高繼河蹭濕了,更糟糕的是,不止衣服。
他的耳朵,好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但不疼,隻是泛紅,發燙,而高繼河肩頭處的泥地,已經被餘臣溪抓了一個小坑,殘留了一些大地的芬芳,在他的指甲縫隙。
第二天,高繼河又開始送餘臣溪去學校,之後,他去鎮上請了幾個工人,在昨日那塊草莓地理,蓋起了小房子,至於目的,不用多說。
自從那晚過後,兩人和好如初,甚至更好。很快,到了餘臣溪學校期中考的日子,餘臣溪監考完,拿了一疊密封試卷回家批改,之後還要忙運動會。
他推開門,卻發現高繼河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沒吵醒他,而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批改試卷,終於倦了,他才躺下。
高繼河睡得實在太死,餘臣溪也乏了,他隻握著高繼河的手,就這樣沉沉睡去。
餘臣溪起得有些晚了,他沒來得及告訴高繼河今天校運會,就急匆匆地進學校了,而高繼河也趕去廠裡盯著,處理生意。
隻是在醋廠門口不遠處,卻遭遇了不測,他被另一輛摩托車故意撞擊了。倒地的他,摔了腿,動彈不得,對方也不想放過他,一刀捅了下去,又一刀捅了下去。
送兒子上學趕來廠裡上班的張福見狀,連忙上去製止,張福奪過刀,三兩下就把蒙麵男子打得落花流水,蒙麵男子落荒而逃。
張福找人趕緊來幫忙,將高繼河送至市醫院,高繼河被捅的消息傳得飛快,很快就傳到餘臣溪耳朵裡。
此刻,他不顧一切地跑出校門,隻能找到摩托車帶他去市醫院,他現在想換一下在土地堂前許下的心願,即便高繼河不喜歡他也行,隻要高繼河活著就好,平安就好……
因為路途遙遠,送高繼河的麵包車開得慢,餘臣溪的摩的抄了近路,他到市醫院門口時,高繼河也剛送來救治,他緊緊跟著,守在手術室外。
幸好,手術很成功,醫生告訴餘臣溪,如果他再被捅一刀,高繼河必死無疑,要在ICU觀察一段時間,生命體征穩定再轉回普通病房。
餘臣溪見高繼河沒事,請了護工來照顧高繼河,他自己還是有些擔心自己的學生的,所以又回到學校上課。
從這天起,餘臣溪就總是學校醫院兩頭跑,高繼河硬是昏睡了半個月,直到這天才醒來,醒來後,他想回家,卻被告知還要住一個月院,12月中旬才能出院,他這個老實人,肯定是謹遵醫囑的。
而趁高繼河住院的這段時間,餘臣溪也弄清了是誰捅了高繼河,沒想到是那小護士的姘頭,那姘頭偷偷撞見了那晚的事,所以他以為高繼河對小護士做了什麼,氣不過,所以來找高繼河報複,這不,高繼河剛醒,警察就來問情況了。
警察了解清楚情況後,又匆匆離開,餘臣溪真希望那個姘頭能被槍斃!!!
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一切都恢複正常,終於到了高繼河出院的日子,餘臣溪把高繼河接回家,高繼河就不老實了。
他有著三層洋樓不住,非得跟餘臣溪擠這小平房,兩人一起進了屋內,高繼河就緊緊抱住餘臣溪,不需要餘臣溪引誘,他卻先騷了起來。
他比餘臣溪高一個頭,他將頭埋在餘臣溪的秀發裡,嘴唇剛好貼著額頭,呼了一口氣:“餘老師,你上次說,教我牛奶草莓的培育方法,我可以提前學嗎?”這誘人的聲音,讓人沒了魂。
“牛奶草莓得來年開春再種吧,現在大冬天的。”餘臣溪順著他的意。
“你不教我的話,我就隻能自學了……”這聲音,十足的蠱惑人心。
餘臣溪第二天照鏡子時,發現自己的neck,周遭都是深紅色的印記,這還是看得見的地方,看不見的地方,不方便看的地方,指不定什麼樣。
可他不由自主想回味,回味昨日的溫存,昨日的溫存裡,皮膚究竟是怎樣烙下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