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乾元真人也抿了口茶,才繼續說道:“我對此頗為不解,待他醒後問詢,卻得知他自下山後的記憶已經全數喪失,再經我師弟診斷,發現他身上多處舊傷,已然影響到他的正常修行。”他有些無奈地笑了一下:“我門上下皆是劍修,治療明傷還好,暗傷實在不甚精通。恰逢鳳慈閣閣主得知劣徒歸來,上門提親,我將此事如實奉告,對方提出醫穀早前承了鳳慈閣一個人情,隻需劣徒同鳳慈閣大小姐結為道侶,便做主向醫穀求醫。”
聽到“結為道侶”四字,淩悠的手又是一抖,一旁,盧滄溪對此提出了質疑:“隻是為了治療暗傷,就要結為道侶,這對兩位是否都太不公平了些?”
他這話問的屬實有些僭越,乾元真人卻也不惱,隻是笑笑,答道:“我也就此問過劣徒的想法,劣徒並未提出異議,鳳慈閣那邊,夏閣主也同喬喬聊過,是兩位年輕人都同意後,才定下的姻親。”
盧滄溪聞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淩悠抬頭,開口:“真人與夏閣主於此事上尊重兩位當事人的想法,實乃兩人之幸。”然後,他開口,將話題引到了正題上:“不知令高徒何在?我需先確認令高徒的傷勢。”
乾元真人看了看時辰,說道:“劣徒本該早早恭候,實在是昨日鳳慈閣得知醫穀貴客已到,也派了人來迎,此時應當已經到了,劣徒身為鳳慈閣未來的姑爺,此時正代我迎客。”
他的話音剛落,一聲清脆的女聲從門外響起:“鳳慈閣夏橋喬,來晚一步,未能第一時間迎接醫穀貴客,還請貴客海涵。”
二人轉頭,就見一個一身橙衣的女子麵帶微笑,款款走來。她本就明眸皓齒,笑起來更是靚麗動人,淩悠還未開口,就聽一旁盧滄溪深吸口氣,匆忙起身:“不,不敢,夏姑娘親至迎接,已是我等的榮幸了。”
淩悠側頭,他從來在人前沉穩的師弟,竟然悄悄地紅了耳朵尖。
這可不是好事,他想著,看向了夏橋喬,卻驚訝的發現這位夏姑娘在見到盧滄溪後,原本張揚的笑容一收,耳朵也紅了:“怎,怎會,醫穀此行是受鳳慈閣所邀,於,於情於理,我都該來的。”
這就有意思了,淩悠想著,起身,一禮:“有勞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