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願承認,但得知那人安好無恙,確實是一件令人放心的事情。
這天,盧滄溪本也打算去泡靈泉,卻被一個稀客攔住了。
是夏橋喬,跟在乾元真人的身後,來到了春來峰。
淩悠此時算時間正在為元淙護法,蟬衣身份底下,盧滄溪顯然成了唯一適合迎客的人。他理了理衣著,確認自己穿戴妥當之後,匆忙從房中跑出,看似十分急切地趕在一行人落地前,迎上了他們。
乾元真人隻帶了兩個小童,而夏橋喬更是連侍女都沒帶,看上去,這兩人更像是漫步途中偶然經過,心血來潮想來看看。雖然心裡這樣想著,盧滄溪的麵上卻還是十分地驚喜:“見過真人,見過夏、道友。”他的視線在看到夏橋喬的一瞬間,不由自主地停留了一下,以至於他差點沒能正確地稱呼夏橋喬的名字。
幸好乾元真人與夏橋喬都未發現這一模,乾元真人抬手,將盧滄溪扶起,開口道:“無妨,盧小友,我此番前來,隻是想知道……”
他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淙兒的傷,目前怎麼樣了?”
盧滄溪抬頭,就看到夏橋喬的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起來十分在意元淙的傷勢。再一次壓下心底的想法,他開了口,說道:“情況已有很大地改善,師兄每日在藥物的基礎上為元道友施針,加速了藥物的吸收。”
“那大抵還需多久?”乾元真人又是一開口:“淙兒畢竟傷勢太重,我擔心他這般不徐不疾,遲早會出事。”自然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蟬衣為二人領了路,此時已經退下,一時間,周圍一片死寂。
卻也還是夏橋喬第一個反映了過來,她先是道了謝,又上前一步,帶著歉意地開口:“還請少穀主莫要見怪,真人愛徒心切,並非針對醫穀。”
盧滄溪搖了搖頭:“真人愛徒心切,我十分理解,隻是傷勢的恢複程度,同很多事情都有關聯,急不來,還請真人理解。”
乾元真人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是我心急了。”他擺了擺手,對一旁的夏橋喬說道:“喬喬,你與淙兒畢竟有婚約,去看看他吧。”
夏橋喬點了點頭:“真人所言極是。”
然後,她抬頭,一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盧滄溪,說道:“那便有勞少穀主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