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灰原哀的病情更嚴重了……(2 / 2)

當誌保遇到哀 鄭古 9918 字 11個月前

“你是剛才跟小朋友一起的那位伯伯……”自稱板橋的男士接話道。

“這不是到了午餐時間了嘛,跟我們一起來的朔子一直都沒下來,我們上樓找她,她卻不在房間裡。”這位說話的女士叫麻華,上午斥責元太的女士就是朔子。

“販賣部等地方我們統統找過了…還是沒找到。”還有一位男士是木山。

他們剛好一行四人,兩男兩女。

“她該不會真的出去了吧……”

“這樣的話,大家一起分頭去找吧。我們到小木屋後方那一帶去找,大哥哥你們去前方找。”樂於助人的柯南走了過去。

“朔子小姐……你在哪裡?”大家走出旅館,在茫茫大雪中呼喚著那位朔子小姐。

“這種全是白茫茫的狀態下,繼續這麼分散找下去,會不會太危險了…”灰原擔憂地抬頭看著四周,能見度太低了,他們都是小孩子,萬一走丟了雪上加霜,“等風雪小一點後我們再找吧。”

“也好。”阿笠博士點了點頭。

“啊!”元太轉頭看到了之前他們努力搭建的雪人,“我們的雪人的頭沒了……”

“一定是風太大把它給吹掉了,等雪小一點,我們重新再堆一個更大更好看的。”光彥說。

誌保聽到了,也視線梭巡著她和灰原捏造的小雪雕,可是無果。這麼大的雪,肯定早就給吹散了或者壓沒了。

這時,一陣風吹來,吹飛了他們給雪人裝飾用的手套,元太著急地追了上去。

“等一下,我記得那邊是懸崖…”柯南也追上前,還好元太穩住了身體,沒有摔下去,“好險。”

“江戶川,你看下麵那個水池裡好像有什麼東西…”灰原哀眼尖地看到下方漂浮著什麼。

誌保也盯著看:“那個姿勢,像是一個人哦……”

“啊!世良姐姐不要嚇我們~”步美拉著誌保的衣擺,遮住一邊的眼睛,又踮起腳另一隻眼睛小心地往下看。

誌保看到柯南在他眼鏡右邊的鏡架上按了什麼,然後說,“確實是一個人。那是…朔子小姐……”

這眼鏡除了定位竟然還有望遠鏡的功能嗎?真有趣。誌保想著讓阿笠博士也給自己配一副眼鏡的可能性有多大,每天晚上在地下室熬夜工作對於眼睛的傷害也不小的哦。

“怎麼每次出來都有警方和事故?以你們的身份,這樣頻繁接觸警方,是正常的嗎?”誌保低頭問灰原。“你前幾天和他們出門也是遇到事故了吧。以前都是這樣的嗎?難不成以後都要窩在家裡不出門?”

灰原撇頭躲開誌保說話時帶來的氣流,這種玄學問題,超脫出科學可解釋範疇了,她隻能無奈地攤手,她也不想的。

風雪停了,警方也到了。出警的是群馬的山村警官:“死者,女,小倉朔子,22歲,美術大學四年級學生。死因暫定是溺斃。不過要送法醫解剖鑒定結果才能確定…這位小姐是一個人來旅行的嗎?”

“不是。她是跟同樣念美術大學的三位同班同學一起來的。”一位警員指了指木山三人,“從右邊過來是木山鍛治,尾上麻華,板橋一八。”

“是他們三個人發現屍體的?”

“不。是……”

“是我們少年偵探團啦!”元太上前說道,“我們在找那個大姐姐的時候起大風了,然後我們就從那個懸崖上看到了。”

“啊!我記得你!你是毛利小五郎的家人!他不在嗎?”山村警官順著元太看到了阿笠博士和幾個小孩子,也看到了蹲在池子邊的柯南。

“沒有喔。”柯南給了他否定的答複。

山村警官聽到後很失望:“那這個被詛咒的事件,真相恐怕沒機會讓沉睡的小五郎為我們查明了。”

“被詛咒?!”為何這麼說?現在看來很可能就是個失足落水的事故而已。

“你們看,她腳上穿著雪地滑板的靴子,滑板卻浮在池子裡麵。而想要走到懸崖下的這個池子裡,得過那座橋才行,那座橋一直是被封鎖的。她應該是在風雪中滑雪,滑板不小心衝出了懸崖,然後掉進了這個池子裡,然後淹死的。”山村警官解釋道,“看起來很理所當然,但太不可思議了,這個池塘……你們不覺得嗎?雪都積成這個樣子了,為什麼它就沒有結冰呢?我想這個池塘一定是有什麼不吉利的東西在……朔子小姐就像被池塘吸進去了一樣啊……”

“因為溫泉。”山木先生忍不住開口,“因為有溫泉流到這個池塘裡,所以水溫比較高,沒有被凍上。”

誌保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位警官,又低頭和灰原說悄悄話:“這個人是怎麼當上警官的?靠迷信嗎?”

灰原沒有回答她,看著那個懸崖,計算著從上落下的拋物線是否剛好落在水塘範圍內,“你的關注點怎麼不太一樣?百分之九十五的幾率不是簡單的意外。你想要猜一猜誰是凶手嗎?”

“這是你的經驗之談?”誌保也仰頭看了眼懸崖,又看了看與死者同行的三人,拍拍灰原的腦袋,“不過我沒有興趣猜,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等破案後我就能知道答案了,為什麼要猜?猜了會有獎品嗎?灰原願意和我玩有獎競猜的話,我考慮一下參與。”

“不過,她真的本來就有在滑雪在用滑板嗎?這個大姐姐既沒戴帽子,也沒有戴護目鏡…總不至於手套帽子眼鏡都一起被風吹飛了吧。”和誌保的消極情緒不一樣,柯南積極參與破案,還大膽地拿著手帕捏住朔子空蕩蕩的右手舉起來給眾人看。

“意思是有人殺了朔子小姐,但是想偽裝成意外事故…是他們三個人當中的一個嗎?”山村警官跑過來問道。

拜托,這不是警察的任務嗎?怎麼就把希望寄托在柯南身上,就算他住在毛利小五郎家,也還沒有明麵上繼承毛利小五郎的衣缽。

儘管柯南的實力允許,明麵上也不該是這樣啊。柯南也無語地望著山村警官。

“咳…請你們詳細說明一下從朔子小姐不見到發現她屍體的這段時間,你們都在哪裡。”山村警官拿出了一本小本子,對著與死者同行的那三人說道。

“嗯,我記得是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朔子一回到小木屋就回房了,因為我們本就約好一點多要在小木屋的餐廳一起用午餐。隻是她一直沒有出現,我們才去敲她的房間,沒有回應,所以我們請小木屋的主人幫忙開門了,卻還是發現她根本就不在裡麵…所以出來尋找了。”

“我是一直待在小木屋的自己房間裡。”山木說道。

“我也在自己的房間裡。”麻華也說道。

“我在小木屋後麵堆雪人。”板橋說。

“堆雪人?大學生堆雪人?”山村警官很疑惑。

“是啊,我是在做我們四個人畢業展作品的試作品。”

“哦,這樣啊。那你們都沒有目擊證人哦……”山村警官和其他人一起往回走,然後看到了木屋旁的雪人,“難道是它嗎?你們說的畢業展作品…雪男?是這個嗎?我能看到,嗯,還沒完成的作品,蘋果、香蕉、橘子都是板橋你後續要用的東西對嗎?”

元太回答道:“那些是我們做的雪人零件啦。”

“隻是因為風雪太大把它的頭吹掉了。”光彥和步美也開口說。

“啊,是嘛。對不起啊。”山村警官走過去,看著小雪人旁邊用雪橇杆上套著的手套,“不過,真是讓人懷念啊。我小時候也這樣玩過,在雪仗上插著手套……”

這時又有一陣風吹過,手套再次被吹飛了起來,熟悉的場景再次上演,不過這一次,元太用足了力氣,猛地抓住了手套。手套是沒有再飛遠,可是元太也結實地摔了一跤。

“元太……”步美和光彥擔心地跑過去。

“好痛!有什麼流出來了…”元太慢慢爬起來,轉身看著步美光彥,害怕地淚水在眼眶中閃爍。

“流…鼻血了!”

灰原讓元太自己捏住鼻翼,誌保攙扶著元太回到旅館。問旅館的工作人員借用了醫藥箱,一番操作,灰原幫元太止住了鼻血。醫用棉和消毒貼貼在了元太的鼻子上:“注意休息,暫時不能亂動哦,明白了嗎?”

“好。”元太後知後覺地臉紅了,太丟臉了。“真是的,我好倒黴啊。”

“小哀好棒啊,好像護士小姐。”步美讚歎道。

光彥則是羨慕地看著元太被灰原摸過的臉說,“倒黴什麼啊,我才真的好羨慕你哦。”

“可是,在雪地摔倒為什麼會流鼻血啊?雪花那麼軟。”步美又問。

“可能是鏟子還是什麼的埋在底下了吧。”光彥摸摸下巴,猜測道。

“沒有什麼東西埋在底下,隻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元太回憶道,他現在都不太敢摸鼻子了。

“元太,是什麼味道?”柯南聽到元太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追問道,“那個雪是什麼味道?”

“好像…像是鹹鹹的……”元太說。

這時,房門從外打開,阿笠博士走了進來。“經過司法解剖,檢測了朔子小姐胃部殘留物,發現了跟那個池塘水成分相同的水。基本確定了是意外溺斃。”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應該是犯人故意製造的證據,也是他謀殺的犯罪痕跡。”柯南下了推斷。

幾人一起找到了山村警官和三位當事人。誌保注意到了灰原的盟友的破案過程,這是她第一次知道,還能這麼破案的。長見識了。

“朔子小姐的這個案子不是意外,而是謀殺事件。”柯南躲在阿笠博士身後,用領結變聲器模仿著阿笠博士的聲音,阿笠博士則在前麵對著口型,“而且據我推測。犯人呢就是你們三個的其中一個。”

“什麼……”其他人都震驚了,聚精會神地聽著阿笠博士講話。

在元太說雪是鹹的的時候,誌保灰原和柯南都意識到了那個拋屍手法,他們的雪人被用作了運屍工具。

“博士,我好像又咳嗽了,就先回去了。”灰原還想帶著步美元太光彥一起回去,但是三人太執著破案,不肯先走。

“聽說那個犯罪動機是什麼得不到就毀滅的橋段。”世良宅,誌保坐在沙發上,鼓搗著移動電話,那裡麵有柯南給她發的短訊。她看了看坐在一邊敲擊電腦的灰原,戳了戳她的後背,“你歇一歇吧。一回來就坐在這裡,三小時不挪窩了,對你身體不好。要不要喝點水?或者來點奶茶?我最近研發了新品種,要不要嘗一嘗?”

灰原不回答,沉浸在她的實驗數據裡麵。

誌保挪了挪屁股,坐到灰原的對麵,盯著灰原的眼睛看:“呐。加害也分是否是主觀故意。沒有主觀故意的意圖,就不屬於加害,更誆論凶手。槍和刀被用於殺人,汽車被用於用於運屍,鐵鍬被用於埋屍,凶手隻有一個,是殺人的那個;刀槍汽車和鐵鍬都隻是工具而已,它們的製作者不是凶手,也就更沒有什麼贖罪一說。吉田同學他們都能想明白的問題,宮野家的天才還能想不明白?”

灰原沉默不語,手中敲擊的鍵盤聲停了。

“死亡對於你而言應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那你的內心深處在意的,不應當是造成那麼多的死亡,也不是殺人犯這個詞。你隻是以此為緣由在壓抑自己,在轉移注意力。你害怕的除了牽累無辜,還有那個隨著痛苦和悲慘經曆而滋生出的那種罪惡念頭。你和我應該一樣,研究的初衷是為了造福社會。隻是你不想繼續你的研究計劃了,你不想努力了,你自暴自棄了。作為一個操守合格的科研人員,即使環境惡劣,你也要相信自己的手,相信自己的研究項目,相信自己的能力,能扭轉不利的境地…”

誌保也不在意灰原的安靜,因為她知道她聽進去了,這都得感謝那些錄音帶,灰原這幾天改變了好多。

誌保站起身,從書架後推出另一台電腦,“鐺鐺鐺,給你的小禮物!這部加密電腦,是現今市麵上最新版,容量更大更輕便迅捷,最棒的是,它可以聯網到那個虛擬實驗庫裡麵,你想要的實驗數據,都可以從中找到,喜歡嗎?”

“對了,柯南小同學曾經說,你說的那什麼如影隨形的恐懼。我想,你之前在組織,不可能不曾被窺視過吧。這是個小問題,我也解決好了,罪魁禍首就是阿笠宅被裝的那些監視器和竊聽器。”

“?”灰原正驚喜地看著那部新電腦,聽到這裡站起來,“笨蛋,你這是在打草驚蛇!”

“哎呦,無所謂啦。你總是這樣畏手畏腳的話,那豈不是誰都能上來踩一腳。”誌保拿手比劃了一個斬首的姿勢,“就得這樣,給那些陰溝裡的老鼠一點小教訓,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再敢把爪子伸進來,我就一把剁了他,讓他有來無回。”

“做都做了,不講那個啦。”誌保把這部新電腦往灰原手邊推了推,“今天要在家裡睡下嗎?我明天再把它送到阿笠宅的地下室。”

“這個電腦就放在你這裡吧。阿笠宅,不安全。”灰原猶豫了一下。

“沒事,電腦不止一部。家裡還有。”誌保拍了拍電腦,“不要太擔心了,它沒那麼容易被破解或者破壞的。你總是喜歡在阿笠宅,沒有它,你的研究進度會慢很多,再怎麼在腦中設想實驗數據的改變和代碼的運行,都比不上一次虛擬實驗實操的結果。也算是你願意與我分享魔藥配比的回禮啦。”

“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很期待我們合作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