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俘 刺殺馬應麟(1 / 2)

鄧紫光與晉國和信陽公主告彆,看得出孩子眼神中透出些許不舍,想是她們沒有玩伴,久不與人說笑,才會有依依不舍之情。

候爺:你既要走,那就與太後告彆吧。

鄧紫光:是去官家的行宮嗎?

侯爺:太後一直在,帶兩個公主來。隻限於宮外不宜於與外臣相見,這才在幕後。姐,你和鄧家小郎君道個彆吧。

太後在幕帳後麵道我就不出來了,在這帳後給鄧家小郎君道聲謝了,以後少不得要麻煩於你。

鄧紫光定定望著紗幕後的太後,眼中忍不住流下熱淚,他突然覺得這孤兒寡母便是大宋的餘輝,前途、生死、國運居然係於這她身上。再忍不住深深的一揖,實實地叩拜太後。太後也側麵拭淚。

鄧紫光回望,依然看冗佇立目送他的太後與侯爺,忍不住淒然。自己第一次麵君,看到的居然是自己並不想看到的,天家衰敗如此,複國之路漫長無比。

少年人心性敏感,看透時局時的悲哀,和對天家命運的擔憂,加上對孤寡的哀憐交織,令他情不自禁難過,久久不能忘懷。

鄧紫光來到碼頭,監國秦國公已在碼頭等候,並在臨時相府召見鄧紫光。

秦國公給他一份詔書,詔表摧鋒軍忠勇,克敵數倍於已,嘉獎相應官員,授德祐恩科探花郎鄧紫光文華閣直學士,朝請郎(文二十級,再升就是朝奉大夫,名正言順的士大夫,),知昭州,著免去摧鋒軍都監;授文才諭武德郎(武三十六級)、摧鋒軍都統製;授蘇仲武經郎(武四十級),摧鋒軍副都統製;授羅飛、張虎、陳子全、王夢應、張唐五人摧鋒統製。

鄧紫光明白了,自己被免去了軍職,保留知昭州實職。然靜江府已失,昭州無法獨存,此後除了跟隨朝庭,似乎沒有什麼出路,不免心中鬱悶。

霍公明安慰說騫翁失馬,未必是壞事。以鄧小郎君之年紀與才華,經此蟄伏,三年不鳴則已,日後再起東山,彼時一鳴驚人,衝天拔起,何愁未遂淩雲之誌?

鄧紫光笑笑:沒那麼多大誌,少年從軍,幾經血與火洗禮,是該沉下心來讀書學習了,想來這也是太後與官家的希望。

霍公明:朝請郎將何往?

鄧紫光目光中一道光芒:其一,除奸馬應麟事未畢,對不起靜江父老,此獠我必斬之。

其二,我現在還帶摧鋒百人,他們要麼北上歸隊,要麼就地改編。

霍公明:你現帶著這支軍已劃歸殿前軍編製,給你保留摧鋒軍的這杆旗幟。不能就這麼放還回家了,不如跟我一同追隨官家吧。

鄧紫光:我滯留在瓊海也是彆有安排,暫時無法跟你合兵一處。你的事我可以幫忙。

霍公明正為官家南巡作探路準備,鄧紫光這才知道秦國公已帶官家到了湛江,官家卻因海舟傾覆而受了驚嚇,海水入肺轉成炎症。

不久探子來報,湖廣行省阿裡海牙的陸路北軍已達欽州,在湛江海船上的官家不得不折返廣東。

馬應麟進駐徐聞,從而阻斷了官家下交趾之路。

在瓊海的鄧紫光又接線人報,在徐聞找到了馬應麟,他現是水軍招討,跟蹤大宋官家的海船而來。

馬應麟因在珠江上掃平宋軍水上援軍得功,又因元軍缺水軍將領而得到提拔,升官迅速。

馬應麟貪婪險惡,治軍糜廢,欺壓民眾,劫掠士民。他手下軍官們有樣學樣,很多人手上有了戰爭中掠奪來的財富,可供他們生活上及時行樂。

馬成旺更加腐化墮落,為弄錢他會將手上的軍需通過黑市轉賣出去。

鄧紫光告訴霍公明馬成旺父子以往的行徑,這種反複投敵者,既然他們的財富來源無道,兩人一拍即合,商定乾一票,搶了馬應麟的軍資。

新舊更替時暴力破壞會出現在各個社會層麵,暴力能帶來財富,也帶來權利。什麼時候出現一個能約束暴力的權力,就會產生民心隨附現象,這才有正統性的權力,也就是合法性的政權。這是曆史的合法性所在。

霍公明裝扮財大氣粗的商賈去_與馬應麟接觸,以想從他手上買一批海鹽為由,熱情地巴結於他,用花天酒地、紙醉金迷地方式招待招討使大人。馬應麟則希望霍公明吃下他掠取來的其它全部貨物,雙方立即臭味相投,稱兄道弟起來。但這些東西不在徐聞,而在雷州。

因徐聞這邊還隻是一小集鎮,隻不過有個水軍碼頭用於封鎖海峽,才讓它有幾份人氣。附近除了有巨木與雲平等村,其餘周邊是茂密從林,且少人煙雨林,古人說雷州半島“林樵者呼不相聞,多嵐霧作瘴,猛獸出沒,民多散亡,生口乏力,”稍有些資財者多在雷州府定居,以便交往,經營生意。

霍公明探得馬應麟家中放有巨額資產,家中常有五六個家丁,與鄧紫光一商量,二人便製定在掏蛇窩的方案。

黃淑真提菜藍在集市中穿行,忽然有人叫她乳名真娘。抬頭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鄧紫光用靜江官話:我是靜江鄧紫光,受黃順時之托來救你。你現在隨我來。

鄧紫光帶黃淑真去一個偏僻處。看見周圍幾個軍士氣度的人在警戒,黃淑真感到安全,立即淚眼婆娑地向鄧紫光下拜:鄧家哥哥救我。

鄧紫光;我要不救你出去,哪個來哄我和黃順時下水?

鄧紫光說的是自己和黃順時被激將法冬天下西湖的事,表明自己沒忘記被黃淑真下套。

黃淑真破泣而笑,拉著鄧紫光的袖子說鄧家哥哥快帶我走,快走。

鄧紫光:這樣子不象寫《減字木蘭花?冬夜夢靜江》靜江麗姝:

瘴霧澗弄,

漓漓絲雨緇衣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