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紫光:跟我走乾嘛?我要進山裡當土人,你們不會種田,不會桑麻,還是留靜江吧。
小雙:我們倆學會了雙調,將二首詞合一塊唱,唱出二個聲音,想讓你們這些讀書人試試新聲,行的話我們就多一個新的唱法。
鄧紫光:蠻好,彆人沒有這麼改良的,比原來好多了,就這麼唱。
鄧紫光不願與兩小倌廝混,起身去各桌敬酒,本打算敬酒後離開,沒想被一大漢攔下:某乃“打捕鷹房總管府”都尉,從五品,掌巡捕盜賊奸宄之事。今先生受宣撫恩企尤重,百思不得要領,先生何德何能受此恩遇?你既是南朝降將,本當肅正嚴敏,為何如今這般招搖?。
鄧紫光心想原來是看不貫我招搖囂張,是個直性子,怪不得任一道之捕快總領。
鄧紫光:我本不欲招人注目,今是我回靜江第一天,安排好差事便立即銷聲匿跡。
都尉:奸吝小人無論身藏何處都難逃我打捕鷹房追拿。
哦,有這個自信?鄧紫光來了興致,放下杯子:我有一事想問,敢問都尉原在哪路哪道?
都尉:先在福建,後調江西,
鄧紫光點頭:以你履職之地,應對海匪周文兵案有所熟悉,主犯伏法否?贓物收繳否?
都尉立時有些恐惶,支支吾吾地:一直未有抓到此賊。
鄧紫光:莫非你連這麼個海上巨盜都不知道?
都尉:我已調離,不再過問此案。咦,莫非先生知道一些消息?
鄧紫光:你已調離,何必過問?
都尉:莫非你是同黨,否則你怎麼知道許多?
鄧紫光:是你說的“奸吝小人無論身藏何處都難逃我打捕鷹房追拿”。隨便一試你就聲稱調離。轉眼之間你這是要拿我?你不會是專門針對我吧?
都尉:就看不得你一付不屈的樣子,明明是敗軍之將,偏要在此作風流狀。我若是將你作周匪同黨拿你呢?
鄧紫光高聲:那就請宣撫我為作主。
史格聽見人叢中的呼叫,連忙過來問何事。
鄧紫光:都尉大人將鄧某當周匪同黨,要拿我。
史格:何為周匪?
鄧紫光:去年十一月,齊祖榮、解貼哥禁我於廉州。今年二月,周文兵在福建搶奪宋越國公軍資十一船。三月這十一船進入長江口後不見了。四月份,阿裡海牙丞相和禦史台崔斌釋我回靜江。今打捕鷹房都尉汙我為周匪同黨,意欲殺良冒功。
史格笑:鄧公子殺七品、五品官員不少,何不出仕為官,殺此匪以證清白?按原來丞相許你之品秩。或留湖廣,或隨丞相去大都?
鄧紫光:晚生很少對人承諾,今已許千人歸農的承諾,不敢放棄諾言。
史格:你的同窗崔斌已升禦史台都事,正六品,過幾年或許達到你曾經的從五品。不耽誤你的承諾,先領職,等你達成承諾後再領責。
鄧紫光:紫光未敢屍位素餐,授人以柄。
史格:既如此,你能不能先將那什麼周匪給捕拿了?
鄧紫光思考一下:我在再推辭就辜負宣撫大人的厚望。晚生願往。
史格:你要多少兵馬?
鄧紫光:不需要,我隻帶這二十八名部曲。
都尉:不可,鄧公子不知,周文兵當時就有流寇五百人,你這十八人如何能剿悍匪?
史格:授你萬戶職,領兵二百,夠嗎?
鄧紫光再推辭的話就演過頭了:好,本萬戶領二百親兵捉拿悍匪。
鄧紫光留了心眼,他不想為帶彆人的隊伍,無論乾什麼臟活累活,都應該自己的隊伍去。
都尉吃驚的看著史格:宣撫使大人是不是弄錯了?
史格十分詫異:什麼東西弄錯了?
都尉:大人說任先生為萬戶?
史格笑:其實這個職位是丞相在雷州時與我親口交待,會元郎,不是,是探花郎如若投獻,率隊來歸,授萬戶職。你以為天下有幾個探花郎?個個象你這麼粗魯呢?
都尉聽了不由臉色大窘,低頭支唔。
鄧紫光想想不對勁,自己怎麼就成了萬戶了?便試探地問史格;宣撫大人,為何這都尉大人故意挑釁於我?
史格:果然瞞不了你。是我讓他來試試你的本領,你不要生氣,如果他不挑釁你,怎麼讓你出來做事?
鄧紫光苦笑:還是著了大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