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擔心自己再也見不到您,恭喜您,再一次大獲全勝。”
——“但這次戰役讓我失去了太多,阿婭,我沒能保護好他們...”
——“英靈不朽。”
——“我認為自己不能再失去什麼了。”
——“您必須習慣失去,這樣對您來說確實太過殘忽,但這就是這條路上所必付出的代價。”
......
授爵完成後,花園裡。
——“下棋要專注,伯爵小姐,您以後的對手可不會這樣好心的提醒您。”
——“好的,公爵小姐。”
......
菲尼克斯公爵府裡。
——“我當然認真考慮過了,我就選她,父親。”
......
雪原木屋中。
——“您好,尊敬的小姐。”
——“您好,獵人小姐。”
在麴純白的花海裡貪婪地回憶,奧菲利婭在一幅油畫前駐足。
它被掛在牆上,無以計數的玫瑰強勢地生長在牆上,它們將鍍金的畫框吞設,熱烈卻又溫柔地擁著畫中的女子。
畫中的女子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神情溫柔。她穿著金線華服,潔白的卷發微微飄起,藍金異瞳裡是無奈的笑意。
那是曾經的奧菲利婭。
即使這隻是一副普通的畫,也能讓人感要到這其中的情感。那是畫者對離者的思念和無聲告白。
奧菲利婭用手輕輕觸摸著玫瑰,得到了最後一塊失落的記憶碎片。
那時的她己經預見了自己的死亡,於是,她寫下了這篇詩篇。
“奧菲利婭。”
奧菲利婭得知來者,她轉過身去看她,燦然一笑後走向她。
“我好想您,陛下。”
明明相離不久,她卻覺得宛若隔世不見。
蘇也闊步向奧菲利婭走去,她比風更先一步抱住奧菲利婭。
“我都快瘋了。”
奧菲利婭也回應著蘇的擁抱,仿佛隻要不放開彼此,就可以永遠不再分離。
“我以為我會在這泥濘的世間裡迷失,是您讓我再一次堅定地走向你,我的瓦妮莎。”
“你跨越了生死的約定。”
蘇放開奧菲利婭,眼底有一層薄淚:“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選擇遺忘我?”
蘇明白這並非奧菲利亞所願,但她還是很想向她索要一個答案。
每一次,她進入這個花園,就會不可控地想起許多過往,她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太過思念,但當她得知記憶可以主動提取時,她便恍然大悟,心神懼傷。
時間銘記的地方,是她們用對彼此的愛與忠誠締造成的花園。
奧菲利婭撫上蘇的臉頰,微微笑了。
她當然明白自己為何選擇遺忘。
如果她選擇記住,那麼這她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會被魔族一覽無餘,屆時,它們會得知很多關於蘇的弱點,奧菲利婭不願讓她再度陷入險境。
“想把記憶永遠留給你。”
見蘇緊抿著唇,奧菲利婭便主動向她靠近,蘇順勢低下頭,與奧菲利婭視線交融。
“那個問題,那個遺憾,您願意回答我了麼?”
奧菲利婭輕輕碰了一下蘇的鼻子,她沒有避開。
“當然,我甚至還有更深層的答案。”
她用手慢慢摩著奧菲利婭的後頸,她尋到記憶中的那顆細痣,在那裡停留,她經於找到了她最珍視的瑰寶,真正的時代遺珠。
“愛是不滅的曉光。”
急促的呼吸被奪走,蘇附身吻住奧菲利婭,春風籠罩其中,為她們送去曖昧難清的紗幔。
蘇的臥室中,有幾張已經有些皺的紙被風吹落了。
「當太陽落下四分之三時,
黃昏之下的旅人行於雪原,
詩篇被風吹落在地。
獵人小姐啊,
荊棘遍布叢林,
黑暗即將籠罩大地,
你會去到那裡嗎?」
「當破曉來臨之前,
蝴蝶愛上了玫瑰,
人偶扯斷了縛絲,
兩顆心臟,
一顆在流血,一顆在碎裂,
花兒也凋零,信鴿也哀泣,
籠中再沒有花事。
閣下,
荊棘是權力寫在王冕上的詩,
拳頭正在不斷舉起,
蝴蝶也能帶來颶風,
風暴之下,你會反抗嗎?」
「不要為我哭泣,
我從未離去,
微風拂過你的臉時,
是我在輕喚你的名字。
睡吧,親愛的,
我們將於銘記時間的地方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