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乾什麼?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看完所有的資料以後,我腦子裡隻剩這麼一句話。
鄧狼頭不愧是鄧狼頭,已經乾出二百多艘潛艇了,其中可用於作戰的大概二百艘,軍工還在以每月二十五艘的速度生產交付,做法老頭崇丘首相那邊焦頭爛額,報過來的數字是十萬多噸,不是魚雷就是□□。
麵對翹個二郎腿鳩占鵲巢坐在我辦公椅上的鱗羽,我隻能說:“給我一個月,我要拿下一個偵察機航空隊和一個轟炸機航空隊,我戰略出了讓崇丘跟上。”
“那你自己去跟空軍那邊折騰,海軍那邊的異議也要你自己去解決。”
“我知道,你去工作吧,把桌子還給我我要加班。”我敲了敲本屬於我的辦公桌,示意鱗羽快滾。
既然對麵還在為空潛協同焦頭爛額,那我就先把這個搞了,然後用已經到位的技術部的人趕緊強化聲呐並推廣,然後強化空對空和轟炸機續航能力,用集群戰術戰勝集群戰術。事實證明,飛機對冒頭潛艇的毀滅性非常可觀,並且潛艇將以大多數時間在水麵航行,這使這一戰術的成功率更高。飛機的續航能力短時間沒那麼容易拉上來,最高的Do-18能飛到設德蘭群島,因此我決定先把數量衝上去,順便慢慢淘汰作戰半徑不太行的機型。
現在,我要去一趟生產魚雷的軍工廠,要求他們立刻停產磁性引信魚雷,並以G7a作為主要生產方向,改裝VII型潛艇,加大排水量,同時提升彈藥量和作戰半徑。
先去收拾造潛艇的,再去收拾開飛機的。
毫無疑問,在聽到我的要求後,工廠負責人真心實意的破防了:“什麼?上校小姐,磁性引信沒有任何問題,那些不過是一些小巧合。”
他媽的,我就知道。鄧尼茨經曆過的我果然要經曆一遍。
“在一個密封的空間裡插入一根杠杆,你聽聽這個設計到底合不合理!磁性太強會失效磁性太弱也會失效,戰場上能給你留幾個恰好?到了北大西洋地磁陰間的海域你敢說你才這點失誤率?我不需要隨時都會拖後腿的啞炮!”我掃了幾眼幾個負責人,冷冷的將他們與軍方合作的合同甩在了桌子上:“不願意也可以,我可以找家更聽話的。”
“司令,您......您看這是什麼話呢,我們當然不想走到這一步。”負責人白了臉色,將合同攏一攏,雙手殷勤地將合同遞給佐伊:“我們,我們這就停產。”
“這還有點軍工廠的樣子。”我冷哼了一聲,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不多廢話了:“你們抓緊生產我所需要的魚雷和□□,不多打擾你們了,告辭。”
“哎呀,您放心,司令您慢走。”負責人還在後頭喊著,一幅殷勤備至的樣子。
我揮了揮手,大步走出了軍工廠,不想鳥這種奸商。
“哎,伊莎貝拉,帥啊。”佐伊拍了拍我的肩膀。
“對待這種老油條,不做絕一點根本擺不平。”我把合同收回公文包裡,大家一起坐到車上,我才說:“把他的退路堵死他才會低頭,要不是我乾脆一通理論甩過去,他不知道還要把什麼黑的說成白的,不過好在是解決了。”
“哈哈哈,這倒是。一開始還囂張的說什麼‘上校小姐’,後麵就恭恭敬敬喊司令了。”我的參謀長,由我和柏洛娜一致認定的一名性格活泛的小夥子說道:“話說,一會就要去找空軍協商航空隊的事情了吧?對方可是一名將軍。”
“小年輕多學著點。”我裝腔作勢的樣子逗笑了參謀長。其實我本質16歲,軍官證上也才25,沒比他大,但還是要說:“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先講理,把具體的情況講清楚,清楚了還是不合作那就開門,放鱗羽。”
參謀長和佐伊同時笑噴了。
“彆笑了,”我在他們兩個頭上一人敲了一下,說:“我不想走到要抬出鱗羽的那一步,希望空軍能識時務,或者我四兩撥千斤一下,檔案我都看過了,每個人我都有把柄。”
佐伊和我參謀長的表情紛紛變成了“你這次又要發什麼瘋”。
可以理解,畢竟當初連殺三個人又立人設脅迫鱗羽的操作已經把我的瘋批人設立住了。
我一邊翻著記錄本一邊心不在焉的說:“那不然我還能怎麼樣?地方到了,下車吧。”
空軍總司令非常好說話,不是這人本身性格好就是鱗羽打過招呼,不過也是個老油條了,航空隊給是給了,但是給的隊伍是比較殘缺的,不過沒關係,至少有人不是嗎,而且這些人都直屬於我,比鄧尼茨死要要不到強多了。
我將拉羅謝爾和洛裡昂開辟成了潛艇訓練基地,並要求建造機場服務於航空兵,但我的總指揮所依然設在巴黎,這方便我隨時應對來自海軍部的反對聲,鄧尼茨走過的彎路我儘量不走,要是非要走我就儘力走成直的。
令我破防的是,這個指揮艦倒是死也要不到。
我連航空隊都要到了,又告訴我我連自己人都搞不定?我能怎麼辦,我要去罵人,反正去年冬天的經驗已經表明了他們罵不過我了。
“潛艇部隊沒必要用到指揮艦,潛艇隻適用於單艇作戰,用無線電作為通訊手段隻會使潛艇的位置被暴露。”
好家夥,跟鄧尼茨遇到的說辭一模一樣。
我從我萬能的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在了桌上,礙於我位卑言輕沒敢用甩的,我用手點了點那份文件,道:“這是我從英國拿到的數據,通過返廠檢修記錄以及船員自述、戰爭日誌可以推斷出,德國潛艇的攻擊是有著特定陣位的,並且時常有潛艇在大西洋中部冒頭,頻率固定,種種跡象明顯標識對方用的就是集群戰術,你還敢說潛艇隻能單艇作戰?”
“這不過是你的推斷。潛艇水下航速極低,你這麼大張旗鼓根本沒必要。”
“沒必要。”這個問題荒謬得我忍不住想笑:“如果對方不是為了玩集群戰術,為什麼3年內產量翻倍,每月交付25艘?打個比方,炸沉‘俾斯麥’需要8枚魚雷,您認為是讓一艘潛艇失去8枚劃算,還是八艘潛艇失去1枚劃算?”
隻要有常識就知道,一艘潛艇在遊弋作戰中一次失去8枚魚雷,基本相當於直接失去自保能力——鄧尼茨改裝過的VII型潛艇,也隻有14枚魚雷裝載。
“年輕的上校,你要知道,英國人和美國人先進的聲呐係統下,這麼做就是自殺。”
一模一樣。
我快要出離憤怒了。
這套說辭跟我在《十年與二十天》中看到的一模一樣。我為此異常狂躁,隨時想站起來踹桌子踹椅子踹世間萬物。
因此我的語言也更加刺耳:“電話也會被監聽,那你現在把你桌上那玩意扔了?”
眼看麵前分管這方麵的軍官要暴走,我又補上了冷靜的敘述:“英美包括我國,聲呐技術還不夠成熟,我在潛艇部隊也有從巴黎六大來的專人負責研究這項技術,爭去搶在德國人前麵研發改良出來。但在目前,德國人絕對有機可乘。”
“好吧,好吧。”對方終於鬆動了:“梅西耶上校,你說服我了,我不得不承認你說得很有道理,這樣,‘馬呂斯’號指揮艦歸你了,祝你凱旋而歸。”
“感謝您。”我笑了:“不是‘凱旋而歸’,我會守在巴黎。”
我看見他愣住了,我立正,敬禮,走了出去,對參謀長和佐伊說:“指揮艦搞到了。”
“牛逼。”佐伊朝我比了一個大拇指,問道:“你這次又出什麼損招了?”
難不成我在她眼裡是個隻會出損招的?我剛想反駁,不過才想起來我搞事一直又陰又損,說:“沒什麼,擺數據罷了。”
“擺的什麼數據?不會是他下過黑手的數據吧?”
我搖了搖頭,說:“認識講道理的,不用把底牌攤太早,後頭如果要搞大的再用。”
“天呐。”佐伊歎為觀止的拍了幾下掌:“你這怎麼練出來的?你的年紀真的隻有這個數嗎?還有萬一哪天你看我不順眼要整我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