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登頂 “經商討、考察,國防部決……(1 / 2)

我們在離開美國的前兩天去見了一次羅斯福,他看上去身體還行,沒有像原世界一樣在戰事尾聲去世,由此觀之柏洛娜的茶多少管點用。而且羅總看上去也不那麼老煙槍了。

這場聚會比國內海軍總司令牽頭的那些輕鬆太多了,我們兩邊都是反法西斯陣營,而美國人也不像歐洲人一樣拘謹,聊得還算開心,餐桌上不時爆發出笑聲,柏洛娜會給他們講德國笑話和蘇聯笑話,我也會講些法國笑話,總體而言其樂融融。

在打架離開餐桌找樂子的時候,我用一架華美的三角鋼琴露了一手,經常聽我彈的柏洛娜和汪希沒什麼感覺,但在對我了解較少的美國人中驚起一灘鷗鷺。

離開的那天還是羅慕為我們送行,除了她還有不少來看稀奇的紐約市民,巡洋艦起錨發出巨大的響聲,鉤起的泥土將海水攪出一片渾濁。我抱著艦上的狸花站在甲板上,看著港口那些鱗次櫛比的戰艦離我越來越遠。

剛一回國,還沒來得及歇兩天,調令就到了,任命我為拉羅謝爾基地司令,同時調開我原先的參謀長,提升佐伊為少將,出任參謀長。這和我對鱗羽交代的並沒有什麼差彆,我回家放好東西洗了個澡就直奔埃菲爾大酒店和柏洛娜彙總,兩個人在一間辦公室忙到了深夜,汪希則拿著自己的筆記去了研發部門,用以提升國防實力。

還在這個世界不是有著弩炮計劃的原世界,要不然留給海軍的擔子也太沉了點。

當我投入工作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又要麵對為之鬥爭五年的各種狀況了,我又要去說服不少人,處理參謀們提出的異議,調離了海軍部意味著我無法再請求鱗羽的支援。但我想這才是我所熟悉的環境,我從千萬人的質疑中一路走過了第二次世界大戰。

也好在我的參謀長是佐伊,我們來自同一個時代,觀念相似,即使她不太理解我的觀念,也會想辦法去執行,在潛艇部隊不用她做參謀長是因為那時她還比較稚嫩,但麻煩的是每次作出決定都可以收獲當時參謀長不理解的眼神。

剛走馬上任我就把參謀全叫齊開了個會,宣布了我搞基建的決定。除了潛艇基地以外整個拉羅謝爾基地都要進行不同程度的改擴建。他們對此並沒有什麼表示,可能因為戰爭時本就跟我很熟,知道我是新技術狂人,隻不過他們疑惑的是這事為什麼要先跟參謀部說那麼清楚,不應該先去找軍備後勤通氣嗎?

“你們那是什麼表情?不和你們通個氣我怎麼協調彆的事?而且設施變了港口錨泊地也會變,你們確定你們不用協調協調整個新陣位好避免讓人鎖港口裡?”拉羅謝爾的氣氛遠比巴黎輕鬆,這群參謀我也早就混熟了,大家說話也比較放鬆。

本著在那工作就在那紮根的原則,我直接擱自己旗艦上,至於為什麼不住宿舍當然還是因為喜歡海,佐伊倒是住在岸上的宿舍裡。每次在甲板上回頭,看見沒有燈火管製的拉羅謝爾基地,總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次跟著基地總司令工資一起交給我的,還有拉羅謝爾基地內靜靜停泊的比斯開灣艦隊。隨著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巨艦大炮主義徹底落伍,航空母艦、立體戰的思想興起,戰列艦巡洋艦都將逐步被淘汰。

那場戰爭打碎了很多東西。

無論是巨艦大炮的傲骨,還是巡洋戰的野心,都將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硝煙中消失。馬漢所堅持的東西將成為最虛幻的泡影。還有我們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美國的進一步壯大。

我歎了口氣,開始寫工程申請,爭取在比斯開灣艦隊司令來找我之前寫出來送上去。

戰後鱗羽一個軍迷,隔行如隔山的瘋狂刺激經濟,硬是給二戰打空的國庫回了點血,剛回了點血又扔給海軍搞航母打擊群,而且也不知道鱗羽使了什麼招,彆說我了,海軍總司令都沒見過議會這麼痛快掏這麼多錢,隔壁空軍都快牙癢癢了。

為防止在無意中為其他國家帶來壓力,航母將定於拉羅謝爾基地下水,一同下水的還有一艘補給艦,兩艘驅逐艦和兩艘潛艇,整個貝當級航母打擊群投入使用,首艦“貝當”號。

又是拉羅謝爾基地,又歸我管。這個消息一放出來,整個法國都炸了,濱海夏朗德我呆了這麼久都沒見過這麼多人。為防止踩踏事件樂極生悲,我又去找後勤的人開了個會,為了給航母挪地方我拆了比斯開灣艦隊,挪了一部分到和我關係不錯的洛裡昂基地,連我自己的旗艦都扔到了洛裡昂以清出一個空曠好拍照的港口。

下水儀式的基地裡擠了不少大人物,鱗羽、總司令、水麵司令、比斯開灣艦隊司令等等一群肩膀上帶將星的重要任務齊聚一堂,老百姓在警戒線後人潮湧動,我作為基地司令陪同鱗羽、總司令一同登上貝當號的甲板,然後退開,由鱗羽發表演講。

儀式由海軍總司令進行主持,擲瓶禮......好吧,作為一眾司令中唯一的女性,我又去摔了香檳,酒液塗滿船頭,寓意著幸福與平安。隨後我們登上遠處鱗羽上將號巡洋艦的甲板,觀看著貝當號官兵的操練,有記者為我們拍照,鎂光燈在不停的閃。

看著鋼鐵巨鳥從“貝當號”灰色的甲板上起飛,引擎聲響徹天際,我又一次有了這樣“身在曆史中”的真實感,確切的感覺到我在親手推著曆史向前。

下水儀式結束後,看熱鬨的人基本都散了,“貝當號”將前往公海執行任務,我回辦公室處理後續,同時打電話給洛裡昂基地司令,報了“貝當號”的航線,然後讓他通知他那的比斯開灣艦隊走基本港回拉羅謝爾,艦隊拆編時間越短越好。

拉羅謝爾基地改擴建的麵子工程在“貝當號”下水儀式前就已經全部搞定了,勞動力密集型工程基本完事,現在剩下的基本都是技術密集型還要慢慢磨。

我正批著下屬的工作報告,聽見有人敲門以為是佐伊,頭也不抬地喊“進來”,打開門後聽到的卻不是一般海軍人員的皮鞋聲,而是哐哐砸地的軍靴聲。我抬頭,看見麵前站著肩扛四顆銀星的老朋友柏洛娜,她已經晉升了少將,同時佩戴著一枚“命運修正者”勳章。

是的!你沒聽錯!“命運修正者”有專屬勳章!還是國防部專門找巴黎文美設計的!

“我們起得比雞早睡的比鬼晚的曼陀菲爾局長怎麼有空過來?”我寒暄了一句,關上辦公室的門,給她到了杯茶,示意她有屁快放,老子快忙瘋了。

“怎麼樣?看著自己親手搞的航母下水感覺怎麼樣?”柏洛娜一身民風淳樸柏林人的勁頭,大馬金刀地往我麵前一坐,喝了口茶道:“現在和平年代,我沒太大用了,倒是你們還能接著卷。”

“你沒大用是好事。”我深知她和她手下的阿卡狄亞的威名,並不希望她能大行其道:“但是軍武時時刻刻都在革新,落後就要挨打,誰敢不卷?”

“那你現在還打算老死潛艇部隊嗎?”柏洛娜笑了笑,意有所指道。

我沉思了片刻,然後如是說道:“不打算了,我瞄著這個位置。”我將一份文件擺在柏洛娜麵前,用手指遮了“拉羅謝爾基地”幾個詞,露出了“司令”這個法語詞。

我指的是現在達爾朗的位置,海軍總司令。

拿到這個職位的競爭資格,要滿足兩點:調回巴黎海軍部和晉銜上將。

柏洛娜點了點頭,一副了然的樣子,像是早就知道我會想坐海軍頭把交椅:“挺容易的,你有群眾基礎,業績也不難衝,坐上這個位置不難。”

“是這個道理,但我覺得,”我指了指背後法國國旗中央那顆黃星,說道:“時間不多了。”

黃星被我用來指代鱗羽,鱗羽在這個世界的皮囊已經很大年紀了,這把年紀的人隨時可能去世。萬一鱗羽曾經的罪過什麼引而不發的,他一有個三長兩短,說不定我也會被牽扯。

柏洛娜看出了我在擔心什麼,她把茶杯放下,隻是說:“沒關係,我還有阿卡狄亞。”

“嗯,確實。”我點了點頭,看了看表道:“點也快到了,這個午飯你要不要在我旗艦上吃?”

“你旗艦,有什麼特殊的嗎?”柏洛娜的表情像是我要給她下毒。

“我旗艦上有人會做中國菜。”我在手上的文件落款處簽了名,拍了拍她,站起來走出去,往我勤務兵懷裡一塞,帶著柏洛娜去喊佐伊吃飯。

佐伊人還在錨泊地盯比斯開灣艦隊的彙合,盯完了就去迎接旗艦,正好省了來回跑的麻煩,剛下錨我就拉著柏洛娜跑了上去,身後還跟著一個佐伊,讓大副叫人給我們整點吃的。

“司令,您行行好吧,我們才剛從洛裡昂趕回來......”

“突擊視察,突擊視察。”我邊拍邊推著聞聲趕來的艦長,這頓飯算是蹭定了。

在拉羅謝爾基地改擴建完成、“貝當”級航母第二艘及其打擊群下水後,我被一紙調令叫回了巴黎海軍部擔任總參謀長,同時晉銜海軍上將。

時至今日,我角逐海軍總司令的先決條件全部滿足。

同時佐伊接手我所管轄的拉羅謝爾基地司令,晉銜中將。

送我去巴黎的那天,一群參謀夾道歡送,一個一個爭著來握我的手跟我說道彆的話,這些年的工作中我們已經產生了感情,正如鄧尼茨所說的那樣,不一定有“同屋共濟”或者“同營共濟”,但是一定會有“同舟共濟”。不過......哥哥姐姐們你們怎麼還哭上了?我這是升遷!升遷!喜事!你們這個反應怎麼跟送我上刑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