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歸零 金光閃閃的世界和金光閃……(1 / 2)

真的接手了海軍總司令的工作以後,我是有點後悔的,因為總司令忙得我想吐!

作為挨過了戰時的人,一般強度的工作對我而言已經隻能算輕鬆了。但是,海軍總司令的工作強度,基本相當於天天都在經曆當年的鄧尼茨戰術微調。

這麼搞下去,我的□□和精神簡直是在比拚誰先完蛋。

而且這具身體的原主,一個海軍軍官,還是潛艇出身,本就有點風濕在身上。二戰爆發後,在我的超負荷工作與軍港連軸轉的不間斷輪流刺激下,這點風濕在我這成功發揚光大了。現在的我,連讓下屬氣著都不能起的太急不然會疼到坐回去。

不僅如此我還光榮的患上了心臟病和高血壓,戰時的超負荷工作使我的免疫力變得非常差,十幾年來完完全全處於亞健康狀態,沒事還好,有事一個感冒都能把我送進醫院住院部。

有時我看著一片祥和的海軍部,總會牙疼的想我到底會先退休還是先殉職。

令人嫉妒的是,佐伊那家夥當拉羅謝爾基地司令,一開始稍微有點不適應,後來事業搞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過得無比滋潤不說,視個察都前呼後擁,乍一看我比她還灰頭土臉。

趁著她上巴黎來彙報的時候,我直截了當的問道:“艦隊司令給你你要嗎?”

“那肯定要啊。”佐伊當場一口就答應了:“我這風濕再待在拉羅謝爾遲早送命。”

“行,等調令吧,但給你打個預防針啊,回巴黎絕對比你在拉羅謝爾忙的多。”我說完,撐著桌子站起來以免扯到膝蓋,走向邊上的大檔案櫃去找佐伊的人事檔案,主要是看一看曆任上司對她的評價,有不太得勁的地方我得想辦法幫她圓回去。

當上海軍總司令以後我可以翻自己的檔案玩,看看以前那些老東西對我的評價。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達爾朗寫給我的:一名優秀的指揮官,具有準確的判斷、犀利的眼光和敏銳的直覺,同時擁有極高的專業素養,要求嚴格,行事果斷,作風剛強,但對下屬極具關懷與善意,如果能夠積累更多的經驗,則更堪大任。

第一次看到的時候還非常驚訝,因為我以為以我德國艇長的前科、還有我走後門的事情,他會對我非常反感,我從未想過我會在他這裡獲得如此之高的評價。

我歎了口氣,把佐伊打發走,拿起桌上的文件繼續看,同時提醒自己儘快搞定,一個小時後還要見布列塔尼號的艦長。我怕到時候我憤怒到不會工作。

不到一個小時我就看完了手頭的文件,過了幾分鐘參謀長告訴我布列塔尼號的艦長在接待室。這次他自知理虧,進來的時候耷拉個腦袋。

“你艦上水兵在黑山鬨得一手爛事你還沒處理好,這是怎麼都得上軍事法庭。”我把煙掐了,開門見山的說了叫他來的原因,一邊說一邊努力克製著不發火。

後來我就發現這個火是不得不發了。這個破上校以為艦隊司令會保他,動不動認錯道歉,死不認真檢討,彆說是為了我這張老臉了,我再忍下去估計可以內傷吐血。

於是我當場拍了桌子,隨手抓了一個趁手東西就砸到了他身上,說話語調比當年在紐倫堡還要失心瘋:“你道歉道你媽個蛋啊!黑山港是他媽南斯拉夫的地盤!你一法國海軍在他們地界上鬨事,過一段我怎麼去跟蘇聯要北極航道通航許可!?”

“可是......”他還打算辯解兩句,我直接把他交的航海日誌砸他身上了,砸完了以後我冷靜了不少,說:“你三歲小孩碼?這事已經授人以柄了,今天下午軍事法庭開庭,你那幾個水兵還得上風紀法庭,最遲明天早上都給我滾出海軍!”

我深知麻煩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會被南斯拉夫帶出來的那個老大哥。最近IE不知道怎麼了,變了個人似的,跟完全不認識我們一樣,但問題是北極巷道剛剛開辟,其中蘊含的價值不可估量,拿不下來勢必使戰後經濟複蘇少一條路走。

我把那個表不知死活的艦長轟出去,把自己塞進辦公椅冷靜了一會,冷靜完以後有人敲門,我喊“進來”,如願以償看見了佐伊走進來。

“剛才那個軟蛋,怎麼判?”佐伊把布列塔尼號的航海日誌撿起來放到我桌上。

“當事人斃掉,艦長和水手長滾出海軍。”我的火氣還沒消下去,惡狠狠的點了支煙:“那麼惡性的事情,就是南斯拉夫自己處理都得斃了他們。”

“是,我可以幫你去喊布列塔尼號所屬的艦隊司令去辦。”佐伊點頭,領命習慣性地靠腳。

“不,喊艦隊司令。這事處理的越嚴肅,挽回的可能性就越大,地中海艦隊司令級彆不夠。”我搖了搖頭,開始試圖盤算那邊那個性情大變的“IE”會怎麼想。

麻了我操。IE看這樣子是徹底六親不認了。

我坐在克裡姆林宮的會客廳裡,將翹著的腿放下來,伸手抻平了海軍製服的直筒褲,又換了條腿翹上去。然後我跟柏洛娜對了個眼色,深感此時不妙。

緣首和羅慕在東西德、東西柏林的問題上辯得唾沫星子亂飛,我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以IE在群裡的反應來看,給她八百針雞血都不敢跟緣首這麼說話,句句語帶譏諷的戳彆人痛點,幾乎把在場所有人除了長風都被刺得遍體鱗傷。

更離譜的是,連長風也覺得現在這個總書記奧斯本不是穿越者。

我現在很害怕。

晚上宴會結束後,我把除了蘇聯人以外的人全部叫到了我們法國人住的法國大使館,人到齊關好門以後我在房間桌子上鋪開了一張大紙,然後把鋼筆一支一支發給大家,在所有人都拿到鋼筆了以後,我往紙的頂端寫了一句話:有沒有人感覺奇怪,而且IE雖然平時攻擊性也不低,但是不至於像這樣話裡話外都這麼見誰打誰吧。

沒有人動筆,但所有人都在點頭。

我又寫下了一行字:細節說一說,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利益是自保。

此言一出,大家或多或少都會一起了被第二次世界大戰支配的恐懼。

先在報紙上寫東西的是緣首,九個字:絕對是被嚴密監視了。

柏洛娜看了電話一眼,在底下寫:電話被監聽了,屋裡不止一個竊聽器,可能有微攝。

羅慕當場倒抽了一口冷氣:那你們還敢這麼光明正大的把我們叫來?

崇丘因為站位問題緊貼著她的手往下寫:現在的奧斯本眼裡我們不密謀才不正常。

不是,不說彆的。汪希也開始奮筆疾書:這家夥話裡話外都是威脅我怕我們回不去。

所有人再一次放下筆,抬頭,互相看著對方,眼神傳遞著“我也沒法”的信息。這時佐伊突然拿起筆,在底下單手寫了一行張牙舞爪的字:威脅回去。

這......這就是艦隊司令嗎?柏洛娜因為站位問題反手寫字,隻能顫抖地表示了佩服,我心想佐伊怎麼也成了這幅脾氣。

不能用常規方法傳命令。我緊跟著寫下了這句,無線電或是電話肯定都被監聽了。

我有傷寒針。柏洛娜不喜歡挨挨擠擠,加之手腕擰著真的不好受,於是換了個位置,從對麵伸了一隻手,以間諜的技能在紙上令人害怕地寫著反字:隻剩一針了,作用原理是四十度高燒把你送回家,誰來?

我當機立斷推了佐伊,作為法國海軍艦隊司令她手裡有著足夠的權力采取行動。於是我在中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扯了一張海軍司令部抬頭的便條在上麵唰唰唰開寫:

Moi, Amiral Isabella Mercier, Commandant en Chef de la Marine, en raison de la situation critique dans laquelle je me trouve avec un certain nombre de dirigeants de pays voisins, j\'autorise par la présente le Commandant de la Flotte, le Vice-Amiral Zoe, à agir en tant que Commandant en Chef avec les pleins pouvoirs jusqu\'à la date de mon retour.

(我,海軍總司令伊莎貝拉·梅西耶海軍上將,由於本人與鄰國多位領導人被困,情況危急,現授權艦隊司令佐伊海軍中將全權代理總司令職位,代理至我回國之日結束。(簽名+日期)。)

我把寫了的條撕下來,隨手拍在佐伊懷裡,佐伊手忙腳亂的接了,我又在底下那張上繼續寫:儘快合編比斯開灣艦隊、地中海艦隊和拉芒什艦隊,三支艦隊合編為一支,召回仍在北大西洋巡航的兩艘“貝當”級,向巴倫支海迅速靠攏。

我在這張命令上簽了名,把它放在了桌上,用眼神詢問在場的人:誰來?

崇丘率先抽出了自己的備忘錄,在上麵寫道:本人,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首相崇丘,在蘇聯境內洽談時受到威脅,請求皇家海軍與法國海軍儘快會合、合作,共克時艱。

這時緣首和羅慕也寫下了條子,分彆是派航母援助英法和出動整個海軍封鎖波羅的海,然後找柏洛娜幫忙通過加密的頻道傳回國內請求支援。

我把我和崇丘的紙條整理起來,由柏洛娜和汪希幫佐伊藏在衣服裡。“你加油。”我拍了拍佐伊的肩,後者身負震懾敵方的重任,去跟在場的人一一擁抱。

然後柏洛娜用酒精棉擦拭她的頸部,針頭刺入靜脈,活塞被推到了底。之後眾人散去,各回各的大使館,我觀察著佐伊,當她的體溫開始升高時,我按約定開始大呼小叫。

“各位,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是想開戰嗎?”IE,不,奧斯本把一遝急電甩在桌上,上麵的內容無一不是“發現英法海軍於加來會合”“美艦隊向楚科奇海方向進發”“德艦隊開進波羅的海”“英法美聯合艦隊向巴倫支海靠攏”。

今天是佐伊離開的第二天。

奧斯本漆黑的眼睛狠狠地掃向我,我毫不相讓地迎了回去,笑道:“被逼無奈,如您所見,咱們這群困獸也就這點能耐了,畢竟我隻是個小小的海軍總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