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有天賦吧!學習了一年就把糕點師傅教的都學會了,後來原身爹娘就買了個糕點鋪子,讓他做掌櫃的,鋪子裡還有一對會做糕點的夫妻,但是店裡賣的糕點大部分還是他做的。
根據記憶中他與原身相處的日常來看,隻要是他來家裡,或者原身去店裡,必定會給原身不停的塞糕點,可以說,隻要店裡有賣的,他都給原身嘗過。
陳歡:“……”
“張叔,我也不拿你當外人看,還真有活需要你的幫忙,現在家裡沒有下人,我和陳伯肯定忙不過來,這幾天安排席宴的事就交給你了,名單什麼的,你和陳伯商量著來。”
“沒問題,這個包在我身上。”張.大憨憨.磊子點頭如搗蒜,連忙答應下來。
事情商議好,幾人又給夫妻二人上了柱香,燒了些紙錢,才紛紛去忙碌今天要招待客人的事宜,隻留下陳歡一個人,依舊跪在蒲團上給父母燒著紙。
等他們都走後,她才悄悄鬆了一口氣,剛才跟他們打交道,都是硬著頭皮上的,就怕自己的身份被懷疑,好在這一關算是過了。
天色徹底亮了,陳伯給大家熬了點米粥,陳歡簡單洗漱了下,陪著他們吃了幾口。
其實大家都沒什麼胃口,但是今天還有的忙,不吃點東西養養胃,怕堅持不住。
許風和草兒還沒起床,他們的份還在鍋裡給他們溫著,她沒打算去叫醒他們,這兩天累著了,就讓他們好好睡一覺吧!
吃過早飯後就開始陸續有人上門了,有些是昨天參與了送葬的,也有些是原身爹娘的生意夥伴和周邊熟識的人。
招待了一波又一波的人,陳歡怕露出破綻很少說話,基本上都是陳伯幾人幫著她和那些人打交道。
男眷那邊還好說,基本上都不用她管,但是女眷這邊她不得不招待啊!為了不多說多錯,她大部分時候都是裝作傷心的樣子,時不時哭泣著。
還好有跟原身的娘關係還不錯的幾家夫人,會經常幫著她解解圍,她身邊也來了幾個原身的小姐妹安慰她。
陳歡:“……”其實她真沒那麼傷心。
哭了這麼久,眼淚都快流不出了,怎麼破?
戲還是要演的,沒辦法,她隻能時不時的擰一下大腿,硬逼自己哭出來。
人來送往,大部分都是來上柱香,安慰了她幾句就走了,留下來吃了午飯再走的,幾乎都是昨天送葬的一行人。
陳歡哭了一上午,都沒有注意到許風和草兒是什麼時候起來的,她是出來上廁所,才看到後院坐著的兄妹倆。
“草兒,草兒哥哥,你們怎麼坐在這裡啊?你們中午吃飯了沒?對不起,對不起,我忙昏頭了,一時沒想起你們來,你們不要生我的氣好嗎?”陳歡一臉愧疚的上前說道。
自己把他們帶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是要對他們負責的,但是她竟然隻管著忙自己的事,把他們給忽略了,如此一想,陳歡就覺得很對不起他們。
“姐姐,我和哥哥吃過了。”草兒率先開口。
許風趕忙站起身,看著麵前這個對自己兄妹二人充滿愧疚的女孩,急急說道:“陳姑娘,你很好,你沒有對不起我和草兒,我們都知道你很忙,陳管家也給我們送過午飯了,是我們自己不想出去吃的,那些人,我們都不認識,和他們一起吃飯覺得不自在,是我想著不打擾你,才拉著草兒坐在這裡的,你不要感覺愧疚我們。”
陳歡聽完許風的話,覺得心裡好受了些,又說道:“這兩天我可能有些忙,顧不上你們,要是覺得無聊,你們可以在這個都城內玩玩,這裡地方很大,四通八達的,你要是和草兒出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本來還想問他們身上可帶有銀錢,自己還有一兩多可以拿給他們先用著,但是又怕開口會傷了這個少年的自尊心,就忍住了沒有說出來。
她沒有打算再花這個身體家的錢,至於辦喪事的花費那是沒辦法,而且也沒有用在她身上,至於回頭開溜的時候,她也不會拿這個家的錢。
許風點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三人又聊了幾句,許風就讓她先去忙了,不用管他們。
陳歡回到靈堂,先在原身爹娘牌位前上了三根香,然後就跪在蒲團上不停的燒著紙錢,她身為夫妻二人唯一的女兒,總不好離開靈堂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