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不比京城,但很適合生活。”她向往地說,無論走到哪裡,蘇城都是她最難割舍的記憶。
“難怪你總是懷念蘇城,這樣的好地方,任誰住上一段時間都不舍得離開了。”白律風半開玩笑的說著。
少女笑道:“你一向見多識廣,蘇城這樣的地方怎麼能入你的眼,怕是沒住幾天就要膩味了。”
白律風沒有反駁,心裡卻不讚同她的說法,住在哪裡之於他而言並無差彆,但若有她,哪裡都能讓他留戀不舍。
“表姐,你以前的學堂!”
前座的劉婉茵忽然出聲,指了指即將路過的“輝襄書院”,先前她就聽表姐說過她讀書的學堂名字,方一路過就認了出來。
“你以前在這裡讀書?”白律風也跟著看了一眼,那書院非常普通,隻有一個小小的門頭,唯一的好處大約就是距離她家並不遠。
“你可不要小瞧我們書院,它是一個考中狀元的老秀才辦的,雖然看著普通,可先生個個都是博學多才,還有一個流過洋的先生呢!”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驕傲,連那雙美眸都跟著明媚了不少。
白律風喜歡這樣的她,不由地看了又看,挪不開自己的雙眼。
薛知棠卻恍若未覺,繼續道:“我們院長非常嚴肅,但他夫人卻非常溫柔,課間的時候經常請我們吃赤豆小圓子,有一次上課的時候拖了許久,院長夫人見我們都不來吃東西,就親自過來喊人,本來院長被人打斷非常生氣,可見是他夫人過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的招呼我們趕緊過去。”
“看來你們的院長與夫人非常的恩愛。”白律風沒有錯過她眼中的羨慕,這樣相互扶持恩愛到老的夫妻很難不令人向往。
薛知棠笑道:“隻有你這麼說,有個從川渝搬過來的同學說院長是耙耳朵,他們那邊都是這麼形容懼內的男人。”
“若是可以,我也想做個懼內的男人。”白律風輕聲呢喃。
或許在旁人看來,這是懼怕妻子,可他覺得,若能娶得心上人,他也願意一生一世都遷就順從,以她的歡喜為歡喜,以她的快樂為快樂。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太低,她沒有聽清。
“你等會兒想吃些什麼?”白律風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吃雞湯小餛飩!”
薛知棠還沒答話,劉婉茵就第一個提議。
“雞湯小餛飩要去清水巷的那家攤子吃,那家坐的最好吃,五鳳樓的油淋雞和白水魚做的非常正宗,你要不要試試?”
劉婉茵自然連連點頭,“表姐,你可得把之前跟我說過的好吃的都帶我吃一遍,我可是心心念念了好久。”
薛知棠連聲應下,這個表妹瞧著蕙質蘭心,可內裡卻是個十足的吃貨。
說話間,車子就開到了五鳳樓。
這會兒不在飯點,門庭之間並沒有多少賓客。
薛知棠跟著幾人下了車,目露懷戀的看著酒樓的牌匾,上一次來吃飯,還是奶奶在的時候。
“薛同學?真的是你。”
驚喜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追思,她尋聲望去,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