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秋色 本盜出醜了(2 / 2)

倚千秋 白米飯不吃飯 4381 字 9個月前

“那我選前者”綏繆然笑道:“若你贏了,我便準你自由一日”。

秋雪棠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但舒展的眉頭卻是宣了他的喜悅。

綏繆然淡笑,隻手支著腦袋。

隻不過他們主仆二人似乎賭注下早了,地底下挖墳的周慕撬這地板似乎有些困難,折騰了一刻字才終於掰開另一頭的角。

綏繆然喝了湯就犯困,眼睛一睜一閉,不發覺已經睡了一覺了。

此時,秋雪棠喚了他一聲:“主子。他快挖出來了”。

綏繆然穆然睜開眼,應了幾聲,坐起了身。

就在綏繆然捂著臉打哈切時。

突然,碰地一聲巨響。

角落的地板霎時被炸開成個洞,煙灰塵土拂麵而來。

綏繆然捂著口鼻,眯著眼,正好奇地探頭。

忽然,那處傳來幾聲咳嗽,聲音從底下傳上:“綏大人……拉我一把”。

綏繆然正疑惑,時塵土散去,他看見周朔年半個身子卡在參差不齊的殘木間,雙手撐著地麵,尷尬又好笑。

綏繆然頓時笑出了聲,又沒忍住地笑了好一會兒。

周朔年不怪他,換做是他知道個人挖地板上樓,挖了幾刻字,出來還能卡一半,他也能笑地上氣不接下氣。

隻是,就不能把他撈上去再嘲笑嗎?拜托,這樣撐著很累。

“彆顧著笑了,先拉我上去”周朔年無奈道。

綏繆然合不攏嘴,擺了擺手示意秋雪棠去幫忙。

秋雪棠點頭,抬腿向他走去。

周朔年沒好臉色,吹開眼前的碎發,邊看向來者,也不忘嘴碎幾句:“我說你好好上堵牆做什麼?鏤空地板還加層水泥磚填著,你也不怕撐不住重,沒準哪天樓塌,你人埋裡麵,棺材都省了”。

綏繆然答話:“誰知你來也不說一聲,舊樓道不用了自然封上了,你也沒寫信問我不是?你跟阿柳說一聲,她自會帶你。可你偏偏走絕境,嗬嗬……自作孽”。

周朔年臉黑,還沒發話。

秋雪棠彎下身,正要拉他起來,周朔年氣地力氣有些大抓住他的手臂就要借力起來,卻不料秋雪棠突然猛地抽回了手。

周朔年沒來得及看他,差點又掉下去:“哎……我草”。

秋雪棠掙脫開後,又連忙把他扯了上來。

周朔年咬著牙,總算在攙扶下爬了出來,他直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

他扭頭朝秋雪棠道:“小兄弟,你怎麼回……”。

周朔年看著微微低頭的秋雪棠,眸子睜了睜,片刻後補充道:“……怎麼回事?扶個人都不會”。

雖然是同樣的意思,但前後句的語氣已大相徑庭。

此刻綏繆然總算是笑儘興了,他道:“阿棠,彆理他。周大人出醜了沒地方撒氣呢”。

秋雪棠微微頷首:“對不住,周大人”。

周朔年看著他,難以言喻,隻是點了下頭,便朝裡走去了。

秋雪棠停在原地,半晌他抬起胳膊。

周朔年手掌有血跡,沾在了他衣袖上,秋雪棠沉了沉氣,撕掉了這塊料子。

周朔年借櫃前的茶水洗了洗手,綏繆然眼尖,瞥見了傷口:“呦,受傷了?阿棠,取藥給你周大人,彆感染了”。

不遠處秋雪棠應聲行動。

周朔年看了他一眼:“聽說是你新的仆人,叫阿棠?”。

“秋雪棠是他的名字”綏繆然答道。

周朔年好似第一回聽般道:“誰取的?又是秋,又是雪,還有個……棠字”。

綏繆然笑了:“和你還挺投緣?”。

周朔年嗬笑:“倒算不上”。

綏繆然歎了口氣:“本著還要與阿棠打賭,沒成想你可半路卡地裡了,誰也不輸誰也不贏”。

周朔年不太在意:“拿我打賭,你也不怕折壽。你這腿如何了?能走了嗎”。

綏繆然唔了聲:“最近是能走個幾步了,不過三響那丫頭新改的械甲還是太沉,累人”。

“你就知足吧”周朔年輕笑道:“三響回去了嗎?”。

“前幾日跟著她師兄回去了”綏繆然頓了頓後道:“我說。周大人,我幫你這麼多回了,就連解瀾那瘋狗到處殺人的時候,該送的消息也沒落下,三響你就送我了。她玩機關,我留著他有用,總比跟著你留在江南吃灰好使”。

“我也不會害她,周大人萬事都親力親為,要是哪天突然出了事,三響還不知花落誰家,相比如此,還不如送我不是?東苑樓也有她容身之處,就同郝姿一般”。

周朔年接過秋雪棠遞來的藥瓶,淡淡回答道:“行啊”。

綏繆然意外之喜:“你答應了?”。

周朔年哼了一聲,隨後指了指秋雪棠道:“那你把他換給我”。

綏繆然躺了回去,嘖嘖道:“哪有你這樣的?我解你個腰帶,你挖我心肝子”。

周朔年抹著藥,笑了聲,抬頭看向秋雪棠:“看來你家大人還挺看重你”。

秋雪棠默不作聲。

“廢話”綏繆然道:“你是不知我花了多大力氣養他,當年他流落……”。

周朔年抬手打斷:“哎哎好。我不愛聽主仆情深的戲碼。這回來事有正事的”。

綏繆然聞言直了直身子:“郝姿跟你說了什麼?”。

“你還有臉提郝姿”周朔年說:“早知送你這兒她鬱悶成這樣還不如帶回江南去”。

綏繆然聳了聳肩:“這話說的,好似你和梅識交情多深。再說如今郝姿已經是個死人了,放在江南那種是非之地,你顧得過來麼”。

周朔年嘖了聲:“你還訓起我來了。罷了,不同你辯”。

他頓了頓後,抬頭對秋雪棠道:“你叫雪棠是吧?我前幾日腰間中了劍,如今還有些作痛,你幫我去街上買些風吹散來”。

秋雪棠未應聲,視線移向綏繆然,看他點了頭,頷首離開。

待他離去,綏繆然道:“你是為解寄瑾的事來的吧?”。

周朔年應了聲:“托你的福,我丟了金令,還被通緝了”。

“你本來就沒少被官府揪”綏繆然笑道:“盜花客這麼威風,怪我?”。

“……”。

和這人不能好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