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二) 海棠君的質疑……(1 / 2)

倚千秋 白米飯不吃飯 4618 字 1個月前

周朔年鬆開了陸輕洲,隨手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

陸輕洲彈跳起來:“臟不臟,有沒有點禮貌?真就不該把你放在薛府野生。早知把你從小帶在身邊,教你什麼是為君子之道,如何行君子之風。彆一天天就上房揭瓦,成天沒個正經”。

“你的口水,我沒擦掉三層皮就對你很尊重了”周朔年抱著胳膊道。

“陸輕洲”他突然說:“你老是三句話不離我娘。我就要你一個答複,她到底死沒死,為什麼把我扔下,我爹又是誰”。

雖然這網文的設定是他寫下來的,但周朔年這個身份可謂是憑空出現的,他隻從係統給的介紹裡知道一些基本的信息,具體的他還沒有深究過。

“早死了”陸輕洲撇嘴說:“我不都帶你看過她的墳了嗎?”。

周朔年無語道:“那是我七歲的時候,你大半夜喝醉酒,去附近亂葬崗隨便指的墳,那墳頭露出來的木頭,棺材都被撬了,那要真是我娘,你也真是親弟弟了”。

陸輕洲敞開折扇:“本來就不是親的。你娘是貴姓,我隻是名義上你的表舅罷了”。

周朔年狐疑道:“照你的性子,收了多少錢?”。

“不多不少”陸輕洲笑著比了個七的手勢道:“這個數”。

周朔年登時眼睛睜大了,不是他見錢眼開,陸輕洲若是真有這個錢,絕對不會做這些朝不保夕的生意,隻怕是有什麼隱情。

他質問道:“你這麼有錢?那你還跟誰摳搜。拿出來,我可不信全是你的”。

陸輕洲退開兩步:“大外甥,這回你可得信我。不是舅舅我自私,是我現在自己都身無分文。你娘臨走前就給我留了封信,讓我去自己去取,這些年我為了取這筆錢東奔西走,欠了無數債,仇家遍地就算了,關鍵到了如今這個時候,一毛沒見著”。

“所以這是理由嗎?”周朔年質疑道:“彆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本事。你一句話,早百千年就大魚大肉過上了。彆廢話,把我娘的遺書拿來,上麵肯定有我的名字”。

“哎,這我真不騙你啊,那裡邊還真半個字沒提你,連暗語都沒有。我知道你沒見過娘,想知道關於她的事,但是這十七年一直照顧你的都是是薛四娘。有點良心,你親娘用不著惦記了,她恐怕早就轉世投胎嫁給彆人了”。

陸輕洲說:“而且,那信我都燒了十來年了,灰都不知道飛哪兒了”。

“陸輕洲你……”。

“哎你彆怪我,也是你親娘交代,看完就銷毀,恐怕防的就是你”。

“行”周朔年指著他:“那我就問一個問題”。

陸輕洲挑眉:“你說說看”。

“廣寒王。他和我……或者說是我爹娘,有些什麼淵源?在宴會上他眼神很不對,對我似乎格外關照”。

“合著還是關於你爹娘……”。

周朔年踹了他一腳:“你說不說”。

“哎……君子動口不動手”陸輕洲搖頭:“告訴你也沒什麼……我記得吧,以前你娘還沒成親的時候,他呢糾纏過你娘一些時日,不過你娘當時忙於……總之沒理他,後來離開了京城,就沒再見過了。廣寒王他跟你另外說什麼了?”。

周朔年想了想,隨後說:“沒什麼。謝霏絮過來了”。

陸輕洲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光是謝霏絮過來了,謝元恪還牽著三匹馬一同走向他們。

“這馬什麼時候弄來的?”陸輕洲更疑惑了。

周朔年邊走邊,他餘光一直關注著謝霏絮那邊,順便回答道:“方才椿年牽來的……謝兄,表兄”。

謝元恪笑了笑,剛要將韁繩遞給周朔年,謝霏絮卻先他一步,他尷尬一瞬將其遞給了陸輕洲。

謝霏絮衝他笑了笑:“你們在聊什麼?”。

“沒什麼,隨便說說”周朔年道:“這馬是……”。

謝元恪說:“是我吩咐人牽來的,你們前往東陽路途遙遠,代步而勞,也能快些抵達”。

周朔年與陸輕洲俯首作揖,異口同聲:“多謝表兄”。

謝元恪哈哈大笑:“不必客氣不必客氣。你們都是四郎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哎四郎,你東西都拿好了吧,彆遺漏了啊”。

謝霏絮提著四個鼓囊的包裹,無奈地笑了笑:“丟不了,表兄放心”。

周朔年一挑眉,抬手幫他拿兩個,向謝元恪豎了個拇指:“表兄還真是貼心”。

謝元恪淡笑下來:“趁著天色還早,事不宜遲,你們速速啟程吧”。

三人相視幾眼,紛紛道:“告辭了表兄”。

天光落幕,初見黑晝時他們剛趕出了城外十裡。

看著漸黑的天色,隱月已現。

周朔年突然停下了馬,他掉頭道:山野之地不便入宿。陸兄,我記得你說過你在郊外有間茅草屋子,不知現在離得還有多遠?”。

陸輕洲擦了擦汗:“往前幾百米便到了,我來帶路吧”。

謝霏絮有些疑惑:“陸推丞再此處建有住所?”。

陸輕洲頭回騎馬數十裡,有些吃不消,邊喘氣邊回答:“早年朋友搭建的,他走了之後便是我時常去住,不過我許久未去了,有些簡陋,海棠君不要見怪”。

謝霏絮輕搖了搖頭:“自然不會,隻是不知能否容納地下我們三人”。

陸輕洲想了想:“是雙層的。大概……容得下”。

周朔年一臉質疑:“就你那小茅草房,還有雙層?”。

陸輕洲回頭,假笑道:“有本事你彆住”。

三人不久便抵達陸輕洲的茅草房。

陸輕洲還真沒謙虛,說簡陋還真就隻有一屋一井。

“你這井都生蘚了,能用麼”周朔年一腿踩在半塊井蓋上,嘀咕道。

陸輕洲下馬後歇了會兒,敞開折扇扇著風:“我怎麼知道,你喝一口試試唄……我說你這長槍就不能自己背嗎?累死我了”。

周朔年瞥了眼一旁被他改過形狀的隱芒傲霜,仿佛同陸輕洲一般泄氣地躺在地上。

他並沒理會,把另外半塊井蓋蓋了回去,起身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