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家二子的獨特|精修一回 轉眼……(2 / 2)

真是一種鬱結於心的難受。

山田二郎看著六出沉默片刻,站起身來鬆鬆領帶。

即使是短暫的相處,她也能感知到二郎這家夥其實意外的很敏銳,大概感覺到了不對。

“秀雄下節是體育課,我們出去踢球吧,到期末會和學校的另一支隊伍有比賽,如果不想被打的七零八落,就必須要練練球技了。”

“啊啊,這倒是,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們聊了點什麼,要知道二郎向來是女生絕緣體啊!”

“煩死了,‘女生絕緣體’是什麼鬼啊,不要擅自給我下定義啊!”二郎胳膊纏在秀雄的脖子上拖他去操場。

“嗨伊,嗨伊,那我再想想彆的稱呼吧……”

“六出,在想什麼呢,快走吧,不過你最近這裡可真是熱鬨啊。”錦子飛撲而來,“總有種來晚了錯過了些什麼的感覺呢~嗯哼”錦子遞給她一個看好戲的顏色。

六出一個不穩,後退幾步勉強接住她,無奈到“好沉啊,被這麼一撲心臟病都要嚇出來了。”

“沒辦法,我也控製不住我自己,誰讓可愛的小六醬香香軟軟的。”

“錦子,就算你這樣說……”

“啊哈哈哈哈,小六害羞了嗎,卡哇伊捏!”

“真拿你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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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山田萬事屋。

“呦西,找到了!”山田二郎滿意的拍拍手裡的書,抹掉臉上的灰塵。

“低能兒,晚上一回來就在漫畫屋裡刨了,你在找什麼?”三郎雙手抱胸,斜倚在門邊,稚氣未脫卻顯現出青澀的男生弧度的麵龐上,三顆黑色痣更增添了一絲成熟。

“你說什麼?混蛋小鬼!”二郎暴怒,“算了,我先把書放好,說好要給那個家夥拿的。”

三郎瞟到二郎手裡的漫書“是給朋友借書吧,無聊……快點洗手吃飯,要是讓一哥等急了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

“飯好了嗎?太好了,我正餓了呢,不用你說我也會加快動作。”二郎以極快的速度奔回房間,歡脫的像是一隻歡脫的大狗狗。

“該讓我說什麼好呢,真是……”三郎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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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學校。

六出鄭重的從山田二郎的手裡接過書,幾乎迫不及待,但理智告訴她,下節是容易走神的國文課,要是不想上課時候腦子裡走馬燈似的過劇情,就還是安安分分回家看吧。

“那我什麼時候歸還比較好?”

“啊,家裡人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看的,哥哥很喜歡動漫,買這些主要還是為了收藏回憶。”

他的哥哥嗎?

她記得山田二郎的哥哥是山田一郎,在池袋Division經營著山田萬事屋,接受居民的委托,並根據委托的難易程度收取費用。

還真是有意思的職業,會遇到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吧。

“那個,山田同學,我比較好奇,山田家經營的萬事屋都會遇到什麼樣的委托啊?”

“半數時候是幫居民找丟失的寵物,或者幫忙做家務,少部分時候會遇到一些比較棘手的問題。”回想起在廣場數以百計的鴿子中尋找一隻寵物鴿的悲慘經曆,二郎戴上了痛苦麵具。

“不過嘛,也還是有很多有意思的委托,比如去遊戲廳玩遊戲為委托人贏取限量桌遊,或者是去其他Division完成委托就可以吃到當地特色美食,像之前三郎有說過一家大阪燒很好吃……”說到家人和萬事屋,二郎的臉上是不自覺的笑意,眼角帶著幾分妖治的淚痣也襯著彎彎的眉眼帶著單純的調皮。

山田二郎的本質就是一隻快樂的小狗勾吧。

“對不起,我是不是說得太投入了。”

“沒有那種事,都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十分新奇。”六出用手掩著唇間的笑意,“這樣的生活聽起來就很精彩呢,我很羨慕。”

“哎……原來會有人羨慕這種事情嗎?”不過回想一下確實也挺開心嘛,可以幫到一哥的忙,還能讓三郎認識到他這個萬事屋二把手的強大可靠,也運動鍛煉身體。

柔和的光透過潔淨的窗戶,柔和的給眼前的少女染上光暈,皮膚白皙,眼神澄澈,不可否認是美人胚子。

更難得的是一種特殊的氣質,是一種他沒見過的介於溫然柔和與理性冷靜間的氣息,像是高山澗間的幽穀花。

“呐,山田同學,你走神了,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眼前劃過白皙的手掌。

“啊,沒什麼……呃,對了,那你平時都乾些什麼?”二郎有些不自然,盯著人家然後走神這種事情,被人知道的話也太尷尬了。

“我的父母是植物研究員,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異地他鄉或者是實驗室,我和經常和阿姨在一起,打理一下家裡的小花園,我的父母對植物情有獨鐘……。”

“好平淡的生活……”完全是書裡不諳世事的深閣閨秀的生活。

“是這樣沒錯……”她無奈笑笑,總要從高高的象牙塔裡出來直麵生活的啊,她還有太多沒有體驗,“好在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對於和植物有關的事情,我信我應該還是能幫上一二的。”

“是嗎,太好了,以後遇到有關的委托不用自己查資料了!”更不用舔著臉去求三郎了,豈不快哉。

總感覺不小心做了什麼不得了的承諾,微笑。

“對了,我和錦子約好這節活動課下樓陪她買零食的,那我先失陪了。”

“嗯嗯,快去吧。”

剛和錦子走出班,就迎麵碰上西村秀雄,對方知道她們是要去賣零食後,也決定要去買瓶礦泉水。

就出現了三人行的情形,他還總是把話題引向六出。一時間,“六出同學”四個字如魔音貫耳。

回來的時候正碰上高橋蒲,雖然一行人打了招呼,但高橋蒲眼裡的揶揄讓她感覺芒刺在背。

一種麻麻的,涼涼的詭異尷尬直衝天靈蓋。

西村秀雄走後,錦子眼睛裡是不悅:“那家夥……該不是……”

“嗯?錦子,你剛說什麼?”

“沒什麼,就是小六,你不覺得秀雄那家夥獻殷勤有點太勤快了嗎?”她嘴裡的美味棒還沒吃完就又麻利的拆開一包薯片,“他身邊總是美女環繞的,就……彆太搭理他。”

“當然。”六出扶額,額角似乎存在冷汗“他不是我能應付的類型,太自來熟了,他能離我遠點的話求之不得。”她記得錦子和秀雄關係很好,而且好多年交情了,可能是兄弟情吧。

以後的日子裡,西村秀雄無數次跟她搭話,即使感到煩悶,她也不會惡語相向,有委婉的提到她不適應這樣的朋友交往方式,但對方似乎完全沒有get到,依舊我行我素,所以說沒有邊界感的人好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