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光熹微,清晨的空氣沁著令人舒爽的涼意,和理鶯走在居民區的綠蔭下,銃兔感覺身體中的濁氣被清潤的空氣滌蕩一空。
最近工作上的事情也有了進展,久違的感到身體和心靈的雙重快樂。
心曠神怡到令人想要踮腳跳舞。
……
銃兔尋著左馬刻給的地址敲門,卻無人應門,屋內隱約傳來雜亂的響聲。
他警覺起來,放輕腳步,手摸向腰際。
他的動作讓理鶯也警覺起來,熟悉的搭檔隻要一個眼神就能確認對方的想法。
這種低安全係數的門鎖對他來說不成問題,手上的“黑科技”對著門鎖鼓搗幾下,門應聲而開。
銃兔猛地推開門一個前滾進入室內,以客廳的桌子為掩體,掏出麥克風。
目之所及的廚房裡的景象卻是讓人大跌眼鏡。
滾滾濃煙,夾雜著焦糊的味道撲麵而來。
“咳咳咳咳咳……”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狼狽的掩鼻咳嗽著從濃煙中倉皇逃出來,後手還拎著這個人。
“左馬刻你情況怎麼樣?是遭到敵襲了嗎?你情況怎麼樣?誰的人?”
理鶯擺著格鬥的姿勢,靠在牆邊,準備隨時給可能出現的敵人以痛擊。
“敵什麼襲!咳咳咳……”他咳嗽著,試圖撲乾淨頭臉上的灰,“是這個家夥!”
六出隻能捂臉,她不是故意的。
這個麵包機竟然不能自己斷電,結果她就忘記了,她煎雞蛋的過程中,麵包機短路了,慌亂中鍋鏟又打翻了煎蛋的鍋……
乒呤乓啷一頓響聲過後,廚房一片狼藉。
本來想做一頓早飯挽回自己身為女生的顏麵,證明自己有自理能力,結果用力過猛了。
還好左馬刻用屋內的防火工具一頓操作沒有造成什麼損失。
“那個左馬刻,你……沒受傷吧……”她被保護得很好,幾乎沒有傷到。
“我沒事。”左馬刻拍著衣服上的灰土,“在廚房用電的時候要小心,尤其是這種老電器,或者是功率大的……”
家庭用火安全和廚房安全是老生常談,但他也還是願意一再囉嗦。
不想再看到想當年合歡那樣燒水被燙傷胳膊的事情發生,即使合歡沒有留下疤痕。
如果不是自己早些年的時候太投入組裡的事情也不會忘記還在家裡餓肚子的合歡。
看著麵前臉上沾著黑灰,像個貓臉的女孩子愧疚得快哭了的神情,也舍不得說太重的話。
要是他手下的小弟這樣犯蠢,他橫豎都要抽出腰間七匹狼進行友好單方麵交流。
“呃,我來清理吧都是我弄的。”六出也有擔起責任的自覺。
“讓小官來吧。”確定沒有危險的理鶯也放鬆下來。
“誒,這位是……”六出隱約記得她看望左馬刻離開的時候見過他,雖然隻是一個背影,但這樣的身形和裝束非常有辨識度。
頜麵流暢,眉目銳利,神情平靜內斂,像海一樣寬廣溫柔,“小官是毒島梅森理鶯,是橫濱隊MTC的成員,我聽左馬刻提起過小姐。”
他眉尾帶著笑意,像是的海麵蕩起細紋,倘若是麵對敵人,那雙眼的藍一定是疾風驟浪般的陰沉。
理鶯手上帶著特質手套,收拾起來不容易劃傷手,看著理鶯忙忙碌碌,自己插不進手幫忙,實在是難受。
銃兔安慰她:“你不必介懷,剛學習新技能的時候都這樣。”銃兔避開理沒打掃的地方邁進廚房,“小姐和左馬刻休息吧,我來做早飯,今天的時間完全充裕。”
銃兔難得的摘下那雙紅色的半掌手套遞給六出。
她放在玄關,避免錯把彆人東西帶回去的場麵再次發生。
理鶯的動作乾淨利落,甚至廚房都有煥然一新的感覺,“小官也來幫忙吧,我對料理也算有些許簡介。”
“啊,呃……理鶯你先歇著吧,我習慣一個人乾活,對,就是這樣……”
“這樣啊,小官日後應該隨身攜帶一些簡易食材,這樣就能隨時為大家提供營養餐了。”理鶯滿是真誠。
“那個,理鶯,可以不用麻煩,組裡預算充足,做飯不太方便,有時候……呃,容易暴露目標。”左馬刻也有些著急,笨拙的斟酌著用詞。
兩位隊友的猶豫不決和擠眉弄眼讓六出也隱約意識到:理鶯的飯也行風味獨特,非常人能享受。
到底是什麼樣的廚藝能讓他的隊友“念念不忘”?
……
“我開動了!”四人圍坐在桌前。
豐富的西式早餐,微焦吐司,炒蛋,沙拉,冰美,煎魚。
麵前和諧的坐著□□,警察,軍人,安逸的共用早晨,真是奇妙的組合,遊走與黑白之間,穿越光與影。
橫濱三人組乾飯像火拚,明明動作很小但是吃的飛快,六出剛咽下最後一口蘸醬吐司他們已經在抽餐巾紙擦手準備結束戰鬥了。
???
以兩倍於她的速度解決她兩倍的飯量。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大家是一起開吃的吧,發生了什麼。
理鶯解釋到,是平時時間緊任務重養成的習慣,他們三個人除了夜晚休息以後的小酌很少有時間一聚。
對男士的乾飯速度有了全新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