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又花費了大量遊戲幣如願拿下小豬。
此時,她簡直想對著曆經千辛萬苦吊到的小豬邪魅一笑:小東西,你成功吸引力我的注意力。
抓這一隻小豬的錢,夠她在精品店買一堆小豬玩偶了。
離開抓娃娃機區域這個留下傷心回憶的銷金窟。
放棄了概率論小球遊戲機,她喜歡能把勝負拿捏在自己手裡的遊戲。
從遊戲機機的投幣口投入硬幣,一枚硬幣一枚球,小球經過幾個橫欄滾到對應的槽內,兩個球落在一個槽內則遊戲結束。
看似公平隨機概率背後是二項分布。
活躍於遊戲的人,渾然不知自己正被法則控製。
果然最主觀的遊戲還是賽車。
可惜,她一頓猛打方向盤下來除了側翻就是衝出護欄。
看來以後考駕駛證要費些功夫了。
遊戲結束後會顯示積分排名,有積分排名的都是熱愛賽車的老玩家了。
比如坐標為池袋的“MC.B.B”榜上有名,以及疑似複製黏貼的“MC.M.B”和“MC.L.B”。
這三個用戶名有些眼熟,又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
六出每天遊蕩在名古屋的街頭吃吃喝喝,等著,盼著夏日祭的到來。
在外婆家的涼席上醒來,時間不早了,父母出門采購了,他們一家來這裡的除了看望外婆以外也會幫忙修理家裡器具,擦擦洗洗,讓老人家的家務負擔輕一些。
她下樓就看到外婆穿著和服,坐的端正筆直,手裡的銀色剪刀寒光逼人,手起刀落間賦予手中的鬆菊秉性。
菊,蘭,鬆。
她默然,來這裡也是為了給外公掃墓,一生以花為生計的外公深諳花藝。
輕聲慢步坐到外婆對麵,和她一起整理花材,剪掉包裝紙和多餘的葉子,兩人各乾各的,沒有語言甚至眼神交流,但也和諧。
減少葉子也是為了減少植株水分蒸發,更好的留住花朵的水分。
“哢嚓”剪刀聲響起六出心也一顫。
一枝開到盛況的白蘭被貼莖剪下,隻留旁枝上待放的一串花苞。
“花自被剪下來的一刻就注定枯萎,盛開即走向頹勢,留著隻會吸取花苞的營養,過幾天,這串骨朵就開了……”外婆的神色平靜,眼睛也不曾離開桌麵上的花。
“有舍有得,留了眼前的花就看不到以後的花,不要被些有的沒的東西迷住,如果你能把青木家的花道傳承下去,也是本事……”
她抱著一束花出去了,銀白的剪刀遞到她的手裡,上麵刻著花紋,看起來很是古樸典雅,有些年頭。
總感覺話裡有話,這是她對自己的認可還是提點?
總感覺自己的想法被猜透了,又沒說透。
……
六出接下幾天收了出去玩的心,在家幫忙收拾家務,幫廚,兩人還是不怎麼說話,氣氛倒是融洽了很多。
外婆雖然古板得像個小老頭,但也不是不近人情,有幾分颯爽在身上。
關係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就讓她安心不少,心裡像是有大石落下,畢竟和親人較著勁誰都不會是最終贏家。
終於到了幾點開始的日子,一白天她都在自己的房間裡睡的天昏地暗,為夜晚的狂熱積蓄力量。
期待又忐忑的換上浴衣,是亂數設計的那一套,儘管已經悄悄欣賞過無數次,但真正穿在身上的時候還是會被驚豔的程度。
如果不是母親幫她化妝、整理衣袍,她自己一個人會弄的一團糟。
……
每一片丁目都氤氳著燈火,太鼓團隊在祭典期間抬著太鼓神轎巡街訪巷,路過人家,屋主奉上“禦花”。
不同於都市生活車水馬龍的所見所聞。
在約定的地方的等錦子,她正好從先前有玩的地方直接來大阪。
來來往往的人群身著各色浴衣,彙成一片和風的街巷,但她還是能一眼從人群中找到她,不知是該感謝亂數的獨特設計還是該感謝她對錦子的音頻笑貌的熟悉。
“嗨嗨,這裡這裡,久等了!”錦子抬起手招呼。
“來了!”
錦子熱絡的挽著她的胳膊二話不說先來一個熊抱:“寶貝,你好香呀。”
“是知識的芬芳,多虧了數學和物理的澆灌。”六出抿嘴笑。
“嗷~彆提了我的數學,每道大題第二問都隻能寫個‘解’字,數學拉大垮……嚶嚶嚶”
“這麼說第一問是寫出來了,你曆史一向很好……”兩人挽臂閒逛。
街邊零食眼花繚亂,“咱們邊走邊吃,我要今晚扶著牆進扶著牆出。”錦子目光四處移動,在為先吃什麼而煩惱。
寶石般剔透的蘋果糖立在竹簽上,比彩燈更招人目光。
烤玉米散發著芝士奶香,玉米的金黃與芝士的奶黃融成勾動食欲的顏色。
菠蘿包咬下去是甜香與鹹香的混合口感,黃油做調解劑。
熱氣騰騰;滋滋冒油的魷魚圈叫囂著:快吃我,快吃我!
還有各種遊戲攤,套圈,撈金魚,投壺,射箭,棋藝,糖人,無論是書中描述還是童年記憶,應有儘有。
兩人終於走不動了坐在路邊的長凳上,錦子左手拿著一份蘋果糖,右手章魚燒,嘴角的芝士還沒擦乾淨,六出覺得自己的尊榮大概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比較喜歡人文社科類的專業,但父母肯定會逼著我報醫學專業,雖然也不錯但是……”家人隻允許她學醫,一家人湊齊一個門診部。
“和阿姨好好說說,至少現在活在當下才不算辜負良辰美景。”
未來那麼遙遠又仿佛觸手可及,像朦朧的燈火一樣。
“六出有喜歡的人嗎?”錦子拍掉滿手的麵包渣正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