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月?花 正兩人“深情款款……(1 / 2)

正兩人“深情款款”對視良久之時,久到她似乎該找些話題轉移這氤氳旖旎到快要拉絲的氛圍之時。

“是哥哥的電話快接快接~是哥哥的電話快接快接……”二郎的手機不適時宜的響起來,甜美的女聲反複催促他接電話。

二郎的眼神亮了,分毫不耽誤的從口袋裡摸出電話:“是哥哥嗎?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情可以嗎?我隨時可以幫忙!”如同他有尾巴和耳朵,此刻一定直立起來左搖右擺。

“……”電話那邊一郎說了什麼,還有模糊的三郎的聲音。

“好的,沒問題,哥哥放心,包在我身上!”二郎自信的拍拍胸膛,哪怕一郎看不見。

六出:“是發生了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嗎?請務必讓我也幫忙。”

“是這樣,哥哥說已經采購完畢了,在回來的路上……東西有點多,他和三郎需要些時間才能回來,需要我給大家準備午飯。”他的腦子裡已經在過哥哥最愛吃的菜的菜譜了。

至於三郎提的要求,不好意思,忽略忽略,通通忽略。

一郎和三郎辛苦了,她想要買的東西不是一般的多,“為了表達感謝,中午請務必讓大家在這裡吃飯吧,冰箱裡的食材充足。”唯一令人慚愧的就是她不會做飯,說是為了犒勞大家,結果還是要二郎做飯。

最後其實是自己在蹭飯,多少有些得了便宜還賣乖……

但二郎不會想那麼多,他覺得自己同桌人還怪好的嘞,“太感謝了,省了大麻煩,那我就借廚房一用了,我一定會做出一哥最喜歡的飯菜。”

“二郎的手藝我也非常期待……”良心有點痛的六出隻能如此附和,“我也來幫忙吧,請不要客氣的使喚我。”

“事不宜遲,快開始吧!”二郎脫下外套,擼起袖子,整個人由內而外透露著一股子躍躍欲試的伶俐,剛要走的二郎停下來,回頭問她,“那個你有什麼想吃的嗎,平常菜係我還是能應付來的……”

“我都可以……話說,你打算做什麼呢?”

他一連串的報菜名:“芹菜意麵,涼拌芹菜,芹菜丸子,芹菜炒肉,芹菜汁……”真是一對“兄友弟恭”的搭檔 ,二郎臉上笑的純良無害,內心實則居心叵測。

他嘴上這麼說著,可從冰箱裡拿的是海鮮和時蔬,無人問津的芹菜還在保鮮室的底層等待使用。

饒是他兩手拎滿冷凍肉,懷裡抱著新鮮的掉泥土渣的蔬菜,動作依然自如,在廚房裡的二郎是不同於做題時的嫻熟自如,除球場和賽場 ,這裡是他所熟悉的第二場域。

陽光斑駁的灑在窗格上,投影窗外綠意盎然,煲在“咕嘟咕嘟”煮飯,空氣中飄滿米香,對於日本人來說稻米是作為自我的靈魂。

似乎所有和幸福有關的畫麵都如出一轍:主人公手上捧著一碗白米飯,端坐在席墊上含淚吃下。

神把一切荒原變成瑞穗之國,於是神的後代就在那片土地上,擁有繁衍生息的權利……

此後人們生養眾多,遍滿了地。

作為靈魂的稻米,作為神的稻米,以及——作為自我的稻米。

……

六出把手裡鮮脆的菜泡在水池裡清洗,透明清澈的水珠星星點點迸濺在黑色石質流理台上,二郎提刀切肉,聲音富有節奏感,房子裡果然還是有人比較好,平時她一個人在家,家裡太安靜了……

“哥哥和三郎都會做飯,家裡是我們三個人輪流做飯的……”

“還有!三郎總是抱怨我做了太多咖喱,可是咖喱真的很好吃啊……”

二郎一邊準備午餐,一邊聊天,與其說是聊天,慢慢變成了她聽故事,聽二郎講他的事情,他所講的故事總離不開他的兄弟們。

相比之下她之前的生活乏善可陳,這就是有兄弟的感覺嗎,被人惦念著……

“二郎,你有什麼不喜歡吃的嗎?”兩人一邊乾活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唔……梅子乾吧,又酸又鹹,嘶……”似乎是想到梅子乾的味道,二郎倒吸一口涼氣,“有的梅子乾還能品嘗到舌尖的粗鹽顆慢慢融化的鹹味,味道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樣啊……”她意味深長的拖長音。

“二郎?”

“嗯?怎麼……嗚嗚嗚!!!”他轉頭去看發生了什麼的時候嘴裡猝不及防被塞了什麼東西,濃濃的果香,帶著乾燥的肉感,六出還貼心的用掌心堵著他的嘴,吐不出來,也不想咽下去……

二郎嘴裡塞著似曾相識的食物,說不出話,隻能用眼神傳達他內心的震驚和無助:怎麼能這樣,該不會是梅子乾吧?

“沒錯,是梅子乾!”她大大方方的承認,眸子裡滿是狡黠。

“!!!”知曉真相的二郎簡直瞳孔地震,不由自主的後退。

六出:吃吧吃吧。

二郎:不吃,不吃,我不吃梅子乾!

兩人“眼神傳情”。

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

二郎退一步,她就跟進一步,廚房不算小,但也不代表可以容得下兩個人一進一退的跳恰恰,很快他的後腰就貼到的操作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