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是件痛苦的事,此刻儘管她無力的捶打著腦袋但神經抽動的觸感著實明顯。
她拿著毛筆看著紙,腦袋深處就像被一群長毛象踩著呼嘯而過。
昨天晚上她扶著亂菊倒在床上時覺得自己酒量的確很好,如今看來這隻不過因為自己遲鈍的連醉酒也要比彆人晚上幾個周期。
這真是悲摧,若是醉的像亂菊一樣請了病假倒也是好事。
甚幸,今天上的是一周一節的書法課。
“那麼四楓院,你來給我們展示一下你的作品。”
“是,藍染老師。”
我站起來有些不穩,一邊伸過來一隻手扶了我一下,瞄了眼白哉發現少爺正有模有樣的練著書法,我覺得很是感慨少年成長過程中的叛逆期果然到來了麼!
我舉起字帖,步子慢慢向這位書法老師走去。
其實比起我和白哉,我覺得麵前這位永遠謙和有禮的特彆指導老師更像一位貴族。不卑不亢的姿態,在其他老師稱呼我們為白哉殿下和夜裡殿下時始終叫我們朽木和四楓院就很好的證明了這一點。
相應的與此等人相交應秉著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態度。
因為把握度不大。
我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舉起自己的字帖,看著下麵同學瞪大的眼睛繼續淡定。在自己弄出的東西下麵保持穩重和淡定是白哉小弟與我對決了幾次後教會我的教養。
如果連自己也嚇傻了,那真是太不幸了。
“如此,四楓院同學給我們解釋下。”淡淡的視線從我的字帖上掃過,果然比起瞄著我的字帖略帶嘲諷的白哉藍染此人更像一名貴族。
“這是狂草”,我拿出手帕輕輕擦去額角的虛汗,“是古中國流傳下來的最富盛名的一種書法形式,追求自由和灑脫。”
在下麵同學一副原來如此不愧是夜裡殿下真了不起的恭維目光下我又拿起手帕拭去額角的虛汗,博大而精深的中國書法不是說著日語的這群能夠了解的來的,因此用狂草寫出來的該國文字比起鬼畫符確實是有過之而不及。
麵前的書法老師再度淡淡的掃了我手中的字帖幾眼,隻是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看我還是我手中的畫。
唉,真是沒辦法,這樣畫出來的書法隻怕瞞不了他。
下課的時候夜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收好東西轉身往寢室方向走去,接下來是自我安排的時間。
她這個早上眼前出現了好幾次幻覺,每一次都是同一張柔軟的床。
某人衝著眼前的幻覺悻悻離場,可惜不太順利。
“四楓院同學”,穿著死霸裝彆著五番隊副隊標誌的藍染老師走過來時,她弱弱的歎了一聲。
“這番狂草的見解很精彩,看來你有很高的書法造詣。”
“哪裡哪裡”,夜裡很是謙虛的看著身邊的老師,步子不覺放慢。她伸手掏向自己的腰間,手帕不見了。
“不介意的話可以用我的手帕”,溫和善良的老師很及時的拿出一塊乾淨的帕子,夜裡感激的看看他拿來擦自己額角的虛汗。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說這汗是被他嚇出來的。
“那麼下次書法課上見了。”
大概看出了夜裡的不適,某副隊長很知禮的罷了罷手一路向前。
之所以稱呼他為老師是因為夜裡覺得叫這樣的人副隊長很不合適,在她的感覺裡那個“副”字著實礙眼,叫不出口。
夜裡拿著手帕,覺得藍染真是一位好老師。
鑒於此人給你所看的方方麵麵都是自己最優秀的地方,夜裡覺得這樣的人實在是太完美了。
完美的,如同假象。
.
轉眼間,市丸已經跳了三次級了,再跳一次這家夥就該畢業了。
在如此這般強勁對手的刺激下白菜的壓力很大,於是這個不甘於人後的家夥也玩起了天才少年才夠格參與的跳級遊戲。
“唉——”,夜裡挽著亂菊不禁落寞的感慨這寂寞如雪的魂生啊。
她很悲傷,原來她這個藏在天才堆裡的廢材終於要迎來那吊車尾的學習生涯麼!
亂菊拍了拍夜裡的肩膀,用手給夜裡臉部調整出一個微笑的表情後拉起了長長的調子:“一班又不是個個跳級,起碼我會陪你一起完完整整念完的。生命苦短這麼急著跑去護庭十三隊送死乾什麼我們又不是那兩個傻子。”
夜裡眼睛一亮,好像在不快幾天後終於發現借口一樣,“對啊這麼早跑去送死乾什麼又不是傻子。”
雖說是死神,但死亡率也是維持在一個相當的水平。
萬幸現在不是亂世。
.
這寂寞如雪的魂生中有人記著你還真是一件雪中送炭的事。
——在日世裡來真央時她如是想著。
日世裡的活力一如既往。
“呦夜裡,這是禿子真子,今天我們是特地來看你的激動吧!”
“噗——”
“死禿子你笑什麼笑想打架嗎?”
“不知道是誰天天歎著氣害了相思病一樣讓彆人都看不下去了。”
“打扁你臭禿子。”
……
平子真子是一位風趣的隊長,對於來指導高年級生對戰練習的隊長身後怎麼沒跟著他的副隊夜裡深感疑惑。難道藍染副隊不及日世裡麼,這顯然不可能。
那麼,應該就是這樣了。
夜裡看著麵前一大一小一高一矮卻鬨得十分和諧的一對暗想到,他們果然是戀人吧。
於是看向麵前兩人的視線都帶上了桃色的曖昧。
在這種怪異氛圍刺激下的日世裡和真子鬨得更歡了,看不下去的夜裡拉著看的津津有味的亂菊向道場走去。
過了今天這場試煉,白哉和市丸都要畢業了呢。
夜裡眯起眼睛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在這樣的晴天畢業真是好啊。
.
“君臨者!血肉的麵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焦熱與爭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